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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儒雅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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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定主意后,北暮刪除了通話記錄,揣起手機準備返回別墅。

  如果不是為了避諱和須鐮的關系,他才不會跑出來。

  外面雪大風急,待在別墅暖爐前烤火不香么?

  話說,他記得荒義好像說是要帶柯南出來看雪景?

  這倆人跑哪了?

  在處理完和組織相關的事情后,北暮就又恢復了平時的狀態。

  他現在有些擔心柯南。

  倒不怕荒義把柯南帶到深山老林,荒無人煙之地。然后對他做些什么羞羞的事情。

  北暮覺得,這個老男人人品應該還是靠的住的。

  而且就算真的靠不住,阿笠博士的發明還是靠的住的。

  麻醉手表,腳力增強鞋都是一等一的大殺器。

  他現在主要擔心的點在于,這外面實在是太冷。

  柯南別讓給凍感冒了。

  這鬼天氣,他都有些頂不住,更別說柯南。

  那小身子骨,實在是禁不起考驗。

  北暮揣著手,又打量了四周一圈。

  這次他又瞧出點不一樣的東西來。

  別墅門口有一串43碼的腳印,北暮低頭看過去。

  發現腳印是貼著別墅墻壁一路延伸。

  他思索片刻,還是決定順著軌跡跟過去看看。

  希望荒義別把柯南帶的太遠。

  很快,北暮跟著軌跡,繞到了別墅的后方。

  而看到的景象,讓北暮有些汗顏。

  這個叫荒義的,真是熱情的過分。

  還真就把柯南帶到了深山老林里,在他視野范圍以內,根本沒看見那倆人。

  這要找起來,那太費勁了。

  找柯南還是烤火,北暮權衡片刻,果斷拋棄了柯南。

  就這么一會,柯南應該頂得住。

  一想起別墅溫暖的爐火,北暮返程的速度不由快了幾分。

  吱呀一聲,別墅的門被輕輕推開,田中走了出來。

  她先是打量了四周,和她預料的一樣,視野中一個人也沒有。

  她雙手揣兜,漫不經心的走到了吊橋前。

  哪怕過了這么長時間,吊橋上的汽油味仍未散去。

  十分刺鼻,對于某些對氣味十分敏感的人來說,恐怕第一時間就能察覺出異常。

  可惜的是,來客之中竟沒有一個人聞出來。

  看來老天都站在她這邊,田中微笑著握住了兜里的打火機。

  是時候了解這一切了。

  雖然比她預料中的多了幾名來客,但這并不能怪她不是么?

  要怪,就怪他們命不好。

  非要來趟這一趟渾水。

  魔術師聚會?

  這有什么意思?

  無非就是一群裝腔作勢的騙子,交流著騙人的心得體會。

  “田中小姐,你在這干什么?”

  背后突然想起的聲音,嚇的田中渾身一哆嗦,差點在口袋里就把打火機給按下去。

  她連忙轉回身子,看清了來者。

  “北暮先生,你怎么在這里?”

  “我出來找我家孩子,他不知道被荒義先生給帶到了哪里。”

  “哦,原來是這樣。”

  “嗯,所以你在這干什么?”

  這人怎么這么難纏?沒看見她不想談這個話題么?

  “是這樣的,一直待在別墅有些無聊,說出來看看雪景透透氣。”

  “哦,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站在這里,是計劃把吊橋給毀了。”

  北暮語氣十分平淡,仿佛像是在和她聊今天天氣如何一樣。

  而他面前的田中卻顯然沒這么想。

  她瞳孔緊縮,內心陷入了極大的恐懼。

  這家伙識破了她的計劃?

  此時的田中,再無剛才的從容不迫。

  剛才內心叫囂的有多歡快,現在就有多慌張。

  說什么天意如此,揮手間就定下來所有人的命運。

  可真被人拆穿,計劃被識破。

  她整個人就又慫的厲害。

  看著僵在原地,渾身不自覺的打起擺子的田中。

  北暮失去了繼續逗她的興趣。

  不會反抗的獵物,一點都沒有意思。

  就這還學別人殺人,誰借給她的勇氣?

  “田中小姐,不知道你平時是否關注新聞?”

  “偶爾有看,但是頻率不高。”

  雖然不明白北暮為什么突然轉移了話題,但是總比揪著剛才的事情不放來的要好。

  “哦,這樣的話。那你可能不知道曾經發生過的一起案子。歹徒試圖襲擊一名女子,并且把吊橋給毀壞了。而我當時在現場,跟著被困了三天三夜。”

  “哦,那真是太不幸了。”

  田中面色沉重,內心卻松了口氣。

  原來他曾經經歷過這種事情,所以第一反應才是詢問她是否會毀掉吊橋。

  也就是說,北暮并沒有看穿她的機會,只是隨口這么一問。

  被提問者是誰都無所謂,只要那個人站在吊橋前,北暮就一定會詢問出這個問題。

  三兩下,田中就推論出她自認為正確的真相。

  畢竟在田中看來,她自己也算是一名合格的魔術師。

  而揣摩人心,是一名魔術師的必修課。

  她覺得自己的專業知識還是過硬的。

  “沒錯,那名歹徒是挺不幸的。偏偏他遇見了我。對于浪費我時間的人,我一向下手比較狠。我廢了他兩只手,打斷了三根肋骨。畢竟我沒有時間來判斷,他到底是哪只手砍斷的吊橋。”

  田中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北暮先生,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這可不是一位紳士該做的事情。”

  “不不不。”,北暮攔在了田中的身前,一臉認真的看著她,“我現在就是在做一名紳士該做的事情。你還沒明白么?我現在已經很克制了。不然你現在應該在地上躺著。”

  田中朝后退了兩步。

  “你說的偶爾關注新聞,大概是在說謊。尤其是身為一名犯罪者,你連我都不認識,那還犯什么罪?”

  看著田中一臉懵逼的表情,北暮換了個說法,“你不認識我,總該認識毛利小五郎吧?”

  “知道,沉睡的名偵探。”

  “我和他是一伙的,別墅里面那個姑娘,叫毛利蘭,是他的女兒。我的妹妹。

  我經手了這么多的案子,見過的兇手數都數不清。你真的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

  肢體僵硬,神情緊張,眼神躲閃。

  我這隨便一詐,你就完全把自己給暴露了。

  橋上這味道是汽油,你兜里面揣著點火的東西。

  這里就這一條路,毀掉它所有人就都跑不了了。

  上次這么想的,他現在胳膊都沒好利索。你也想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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