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飛進花叢都不見,這什么狗屁句……句……”
原本正準備嘲笑程處默的念著念著發現了不對之處。
一個個有點傻眼。
忙又在心里默默連起來念了一遍。
一片兩片三四片,五六七八九十片。
千片萬片無數片,飛入花叢都不見。
詩的前兩句是虛寫,后兩句是實寫,虛實相映融鑄出了清新的意境。
前三句看似平平常常,在低谷徘徊,然而到了結尾的第四句,卻以動靜相夷深邃意境,一下子將全詩從低谷推向奇峰。
全詩幾乎都是用數字堆砌起來的,從一至十至千至萬至無數,卻絲毫沒有累贅之嫌,讀之使人宛如置身于漫花海之鄭 “這……怎么可……可能!”長孫沖等人全都收起了嘲弄之色,一眼驚駭的盯著程處默。
這大彪子隨后一,就作出了這等精妙之詩。
這讓他們這些飽讀詩書之人做何感受。
就在這時,薇姑娘的琴音陡然響起,更是擊穿眾人心中那顆脆弱防線利齲 讓眾人郁結不已。
程處默見了眾饒表情,又聽到琴聲,臉上頓時燦爛無比。
這回輪到他得意了。
“怎么樣長孫沖,我這隨口作的不錯吧,薇姑娘都為我動情了!”
他的情不是琴,可見程處默也是多么的不要臉。
更是讓眾人恨牙咬咬的。
不過黃盟卻是一愣,旋即微微搖頭。
本來是絕殺,愣是讓程處默改成了三板斧。
原來最后一句是“飛入梅花總不見”。
詩出鄭板橋的《詠雪》。
也不知道是程處默故意改的還是這家伙沒記清。
很快那薇姑娘的侍女過來了,向程處默也敬了個福道:“程公子大作,薇姑娘暫時也收下了,如果沒有更好的,程公子也可聽曲一首。”
“哈哈哈,怎么樣長孫沖,服不服!”程處默聞言更加得意,笑得更魔性。
長孫沖臉色更加難看。
這時那侍女又道:“對了,微姑娘讓我代問程公子,詩名是什么?”
“詩名?什么詩名,做詩還要詩名嗎?”程處默愣了一下,想都沒想就反問了一句。
“噗!”
長孫沖直捂著胸口,有點扎心的疼。
你TM真是瞎寫的,
連詩名都不知道!
“告訴薇姑娘,此詩名《詠花》!”黃盟都看不下去了,只好替程處默回答了。
錯有錯解,只能取這么一個詩名了。
那女侍女多瞧了一眼黃盟,感覺這位公子在程處默等人中間到是格外的親切,與眾不同,好感大增。
于是轉身回去稟報。
其實她并不知道,黃盟就是她前面聲討過的人。
“如此看來,是打平了,不過還長孫公子的詩文采更好!”
“是及,是及!”
嫖客們還是更多的倒向長孫沖。
畢竟他爹是百官之道,文壇領袖。
誰不想巴結一下。
不過長孫沖沒贏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此時讓他現場在做,卻是做不出來的。
于是他看向自己的表弟高履校 高履行心領神會,站出來道:“薇姑娘較為厚道,給了你們一次機會,那接下來聽好了,我的詩看你們能不能接住!”
不等人奉承,高履行便急不可耐的念道:“沉沉更鼓急,漸漸人聲絕。吹燈窗更明,月照一雪。”
“好!真好!”
高履行一念完出來,頓時又是一片叫好之聲。
高士廉之子,果真有乃父之風。
文采同樣出眾。
很快那侍女又下來,了同樣的話。
高履行歪著腦袋斜視著尉遲寶林。
這黑碳頭比之程處默更不堪。
看他拿什么跟自己比。
尉遲寶林忙向黃盟求救,黃盟在其耳邊又是嘀咕一聲。
尉遲寶林頓時也精神十足,斗志高昂,咳了一聲,用他那粗嗓門道:
“床前明月光,疑似鞋兩雙。”
“哈哈哈!”
前一句到沒什么,平平無奇,不過后面這句真是閃了腰,眾人捧腹大笑。
“笑笑個屁,等我兄弟念完,在搗亂劈死你們。”程處默大喝道,伸手要往腰間摸去,不過沒帶斧子。
不過所有到是安靜了下來,不敢在笑了。
生怕等下尉遲寶林也來一個絕地反殺。
萬一也誤打誤撞出一句,真契合的句子,那就真是太打臉了。
“舉頭望明月。”沒有干擾了尉遲寶林將第三句一字不差的念了出來,眾人屏氣凝神,貌似這一句還真的很契合。
這小子不會真又來一個神轉折吧。
不過黃盟以暗自嘆息了,就算真念完最后一句,這詩以失韻味,沒有神意。
“低頭……低頭……”尉遲寶林冥思苦想好像真忘記了,琢磨了許久,等眾熱得不耐煩了,他這才雙眸一亮,接著念道:
“低頭思婆娘!”
“噗!”
“咳咳!”
眾人聽完,皆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有的更是真的摔倒在地。
“床前明月光,疑似鞋兩雙;舉頭望明月,低頭思婆娘!”尉遲寶林渾然不知,程處默也覺得挺不錯,反正是黃盟教的,肯定極好,于是拍著尉遲寶林的肩膀道:
“黑子好樣的!”
“咳咳,尉遲公子此詩真直白,佳作佳作!”
“佳作,確實是佳作!”
高履行得意的道:“你們輸了!”
薇姑娘沒有派人下來傳話,以經是很明顯的態度了。
黃盟搖頭道:“非也,非也,你們沒贏,我們也沒輸,因為薇姑娘并沒有挑出最后的中意之詩,所以還得比。”
確實,高履行的詩是不錯,也得到了微姑娘的認可。
可是并不代表他就贏了,因為三首詩都是一樣的待遇,薇姑娘還沒有選出真正的人選,那就不還沒有勝利者。
睚然沒有贏家。
高履行在不服氣也無可奈何。
長孫沖向他示意,不用急躁,而是沖同行的另一個少年道:
“崔公子,你也露一手吧,免得對面的人耍賴!”
這位崔公子點點頭,然后站出來自信飛凡直接念道:
“北風獵獵吹裙,千卉千葩盡枯槁。誰分清氣到寒梅,獨放銀花照晴昊。”
“好詩,果然不愧是崔公子!”
“不愧是五姓七望之后,家學淵源,詩風濃厚,這詩真乃上上之作。”
很快微姑娘的侍女又下來,還是一樣的待遇。
這位催公子對著黃盟輕笑道:“輪到你們了,可不要在拿什么濫竽充數的詩出來,對了,如果是三局兩勝的話,即使你們走運也獲得了薇姑娘的勉強認可,也應該算輸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