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宗師?!”
“有意思,有意思啊!”
“沒想到這么個小小的烏塔木鎮,竟然如此的臥虎藏龍,連大宗師都被驚動了!”
一聲嘶吼從鎮口之內傳出。
緊跟著,虛空之上,一位生出月黃教袍,頭戴詭異冕冠的男子一步一步踏在虛空之上,俯視所有人!
“你站的太高了,不合適!”
雨化田眉頭一蹙,語氣淡淡,卻氣勢壓人。
說話間,依舊是伸手,三刃劍拔出,橫于身前,話音落,劍分為三而出!
似乎是同樣的招數。
但,這一次的威勢竟然比第一次出手,生生強橫剛猛了百倍都不止,人橫在馬上,三劍蕩于虛空,攪動風云變色!
音爆之聲震耳欲聾,席卷黃沙漫天!
“超……超凡三品?”
“不!不可能!”
蒼穹之上,那位踏虛而行俯視大地的超凡高手當場就傻了,驚恐嘶吼。
他不是別人,正是剛剛一步超凡的金照天,在烏塔木鎮大開殺戒。
一步超凡橫掃北戎,這是金照天自信無比的結果。
但他怎么沒想到,才剛剛發泄而已,鎮外就來了一尊大宗師,一劍三殺他的三位師弟!
金照天沒有想太多了。
對方是大宗師,他也是,就算不能穩殺,自保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何況,這里是烏塔木鎮,北上就是境外太白山,過了便是神廟統御的雪國!
可現在……
對方不單單是大宗師,還是超凡三品!
超凡三品啊!
什么概念?
整個雪國,只有那位太陽神廟的無敵老祖,才剛剛摸到了超凡三品的門檻和突破的契機!
“拜月神功!!”
金照天倉促應戰,嘶吼震天!
他才剛剛晉升超凡境,在三品大宗師面前,怎么逃?
超凡境可不是宗師境,這是建立天人通道的武道上境,每晉升一品都是千萬倍的難度!
而一旦踏過,便是碾壓級的戰力差距!
更不要說,他只是一品入門,而對方至少也是三品大成!
拜月神功一出,方圓十里白晝化為黑夜,而金照天本人如同天上明月一般,奪目眼藥,鎮御天下!
轟轟轟!!
三刃劍裹挾音爆而來,如同一道道裂破天幕的雷電,瞬間抹去黑暗,直接破了拜月神功!
“咻咻咻!”
三劍環身,絞殺泯滅。
“不!不!!”
“求求你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啊!”
“我雪國十大神廟之一的拜月神廟神徒,主要你們不殺我,讓我做牛做馬都可以!”
虛空之上,傳來了哀嚎和求饒.
“留活口。”這時,一直靜默的趙元開終于開了口。
“遵命。”
雨化田點頭。
手中劍柄一蕩。
三劍瞬息而歸,合為一體,歸鞘,如輕描淡寫。
虛空之上,金照天渾身血染面目全非,轟然墜地,身上的真元氣息在急劇渙散著!
命是留住了,但絞殺之下,數百命穴爆裂,已成廢人。
趙元開冷眼俯視,擺了擺手。
身后,遞劍的那位衛戎司高手點頭,從懷中取出一枚信號符,點破,沖天而起,于蒼穹之上演化出了一個大大的“天”字!
而此時!
一百五十里以南,北戎鎮將府。
張雄杰觀參天,臉色大變,顫聲道:
“那……那是天子軍武令?”
“來人,全軍集合!快!快!!”
烏塔木鎮往西五十里,圖塔部落,參校唐志超正親率五百兵馬清查圖塔部落,一見天幕之上的“天”字,頓時一證!
旋即,反應過來,是即激動又惶恐,吼道:
“集合!”
“快,全團集合!!”
一百里外!
北戎府!
刺史烏庭芳正在患得患失之中。
金照天一事,讓北戎州變得極為不安寧,讓她不知該如何跟陛下交代。
但,就在這她失神的瞬間,天幕巨變。
烏庭芳看怔住了,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張雄杰從三百精兵營之中挑選的一百悍卒甲士,卻對這個信號熟悉無比。
“大人,是……是天子軍武令!”領兵狂奔而來。
“天子軍武令,那又是什么?”烏庭芳下意識問道。
“天子軍武令乃是天子所屬,號召各州軍武的號令,令放天幕,便是天子號召!大人,陛下在烏塔木鎮!”
那位領兵激動說道。
天子在烏塔木鎮!
烏庭芳別的沒聽清,但這一句,卻清晰入耳。
“陛……陛下在北戎州?就在一百里之外?快,傳令下去,備馬,北戎府全體吏員即刻前往烏塔木鎮拜見天子!”
烏庭芳連聲道,激動的無與倫比!
回身,第一件事竟然是奔向閨房,要好好整理一番儀態和面容。
正北。
烏塔木鎮。
金照天渾身是血墜地,昏迷半死。
雨化田出手輕描淡寫,強大從容,直接顛覆了唐老等人的認知。
“殺……殺大宗師也只是一劍……”唐老直接崩潰了。
姜老反應依舊是迅速,拉著姜紫月就要下馬,撲到了趙元開的跟前,呼道:
“草民姜傳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大小姐,快,快啊!”
姜紫月腦子就是一片空白,呆呆的看著馬上那位尊為天神般的男子,跪地,叩首,道:
“民女姜紫月,叩見陛下,吾皇萬歲……”
“免禮吧。”
趙元開拂袖。
從金照天現身之后,北戎邊境的局勢就已經超出了趙元開的料想,這個時候再微服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
所以,他直接下令發出天子軍武令,集軍烏塔木!
境外雪國?
神廟?
“陛下,小人有眼無珠,小人罪該萬死,小人這就掌嘴!”
這時,唐老撲了過來,直接跪在了地上,一個嘴巴接著一個嘴巴的抽自己的臉。
身后的唐煜傻了啊。
這可是唐老啊,擱在唐老都是橫行孤傲的存在,何曾如此卑微過?
但……
“唐煜,你還不跪下叩頭,掌嘴!”唐老暴喝。
“陛下,小民該死,小民……”
“朕不是狹隘之人,起來吧!”
趙元開依舊是拂袖。
倒也不是寬宏大度,是自始至終都沒有放在眼里罷了。
大漢之天天,豈會和子民一般見識?
言罷,策馬,朝著鎮口緩緩而去。
及入烏塔木鎮,遍地尸骨,血流成河,慘烈之狀簡直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