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提升體魄天賦值,加上一次開智,在配合這龍脈復蘇,地脈母氣徹底充盈于天地之間,確實有太多太多的覺醒武道。
但,這是一種普遍性的拔高。
什么意思呢?
龍脈復蘇之前,大漢子民的底層構成、也就是最大基數層,是沒法入武的羸弱凡人。
而現在,這個基數層變成了先天境的武者,而門檻變成了內家!
你強大了,我也強大了,并沒有太大的極端分化,所以依舊是穩定。
再加上軍武秩序的全面鋪墊,每一州都要鎮將或者戰將鎮守,每一郡都有參校布控!
參校意味著什么?
那至少是三品宗師以上的武官,外加一個獨立于郡府之外,至少也是千人編制、最低也是先天五品以上悍卒甲士的職業化軍武兵團!
軍武殿雖然止步于郡級。
但郡以下的縣鄉府衙可是配備半職業化的衙衛,還有地步于鄉旗級的錦衣衛旗官治所!
一旦發生任何動亂,層層響應。
若是直接觸發到了軍武,那直接就是兵團出動,直接鎮壓。
再不行,便是鎮將領一州兵營出手,還是不行的話,上報司帥府,諸州聯動,一境軍武鎮壓!
上升到這個層面,怕是一個國家都能平了!!
沒人敢跟軍武過不去。
那是找死。
不過。
趙元開對于武道一途依舊是寬松態度,開宗立派都不是問題,只要不偷不搶就行!
但,開宗立派不是簡單的事情。
宗門供給和資源消耗是一個大問題,你不但要修為高,同時還要德高望重,收受的弟子愿意支付高額的供奉!
可現在國朝秩序之下,天賦子弟應征入伍,不僅榮耀,而且還有糧餉,同時接受的還是國朝最頂級的精英教官指導武道!
所以,就算是有些高人家底深厚,德高望重,開宗立派之后卻依舊找不到天賦最頂級的弟子,只能小打小鬧!
而這,便是完善秩序下的自我平衡機制!
所以說,制度才是一切的根本啊!
這七個月之中,雖然趙元開沒出長安一步,甚至連未央帝宮都極少邁出。
但,他可沒閑著。
七個月,國朝在發展,人口在爆發,擁戴值幾乎是以百萬級的數目在遞增著,而這些,全都被趙元開拿來買買買了!
先進的生產資料。
各種領域的理論啟蒙。
更不提后續的一連兩次的靈智提拔,直接耗費千萬級擁戴值,讓子民的學習和領悟力大幅提升!
此外。
國朝在大發展,帝宮也不能例外。
陳國壽禍亂朝綱之時,在平國公府私設小朝廷,讓帝宮一度荒涼,內廷無人,秩序混亂。
而這個七個月當中,雨化田以前所未有的手段重振內廷宦官隊伍,以司禮監和西廠為載體的宦官人數直逼兩千人!
這其中,不乏頗具吏治才能的,更不缺武及宗師九品的大高手!
衛戎司全線外側,專職城門宮禁,不入內廷!
帝宮倒是沒有擴建。
這還是得益祖上的那位極品帝主,后宮佳麗大幾千,一人一宮樓,導致后宮擱置了近千座宮閣,荒草叢生。
孝懿太妃和青憂雖說沒有挑明,但隔三差五的就旁敲側擊的讓趙元開啟動選秀,卻都被趙元開擱置開了。
最要命的是,還有事沒事就夸李不悔幾句,趙元開都只是一笑而過。
這可把長安城內的頭號大小姐李不悔給急壞了,曾經理直氣壯的說實在不行就去西涼,但,真的去嗎?
別說李河圖不舍得了,就連孝懿太妃也不放過啊。
于是乎,總拿陛下國事繁忙,無心于這些,待天下徹底安穩之后,一定會看到郡主的一片癡心的。
畢竟,陛下沒點頭,但也沒搖頭啊。
李不悔想想,有道理啊,沒心沒肺的傻樂半天之后,然后日常間歇性的崩了心態,直接跑到了御林白袍軍的大營之中虐那些新兵蛋子了!
趙元開也確實是太忙了。
盛世初期就像是創業初期,是最重要的節點,在一切沒有徹底走上正軌之前,他不敢懈怠!
這是習慣,也是秉性。
正是因此,才有前世的三十而立資產過億!
另外。
趙元開的心中總有一種不安,也有一種焦躁!
他迫切想要看到了大漢的穩定,然后調轉國策,進行第二步的擴展并吞,徹底的掌控整個南蒼域。
再而后,進行第三步,走出這方孤島!
沒有人知道明天會發生什么事情?
會不會有第二個趙無極降臨南蒼域?
還有,為什么南蒼域偏安一隅,千萬年來只有一個趙無極降臨?
那傳說中就在東海彼岸的、存在問道長生的仙門圣域,他們是一直都不知道南蒼域的存在嗎?
亦或者說,他們一直都知道南蒼域的存在。
只是他們太高高在上了,對于這一番孤島荒地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的,不屑于踏足罷了。
若是前者,倒也樂觀。
若是后者呢?
不可想象!
一旦大漢呈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崛起之勢,引起了他們的興趣,那極有可能是世界入侵,是一場顛覆認知的降維打擊!
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趙元開可以確定,南蒼域因為他的出現,已經開始打破了這個世界的平衡,會觸發無法想象的效應!
所以,趙元開必須提速再提速!
主動走出去,和別人走進來,那是絕對天壤之別的兩種局勢!
七月末。
趙元開傳出一道密詔,急傳東荒圣府宗武殿。
密詔只有一點,那就是要求雄霸和天啟即刻調動東荒一脈的宗武資源,協同錦衣衛,走出漢土,監察龍脈復蘇之后的天地變化!
軍武殿依舊是老路線,鎮守國境,給內閣主導的大發展提供絕對的安穩大環境!
每一步,趙元開都走的穩重而高效!
八月初,大朝會。
例行朝會之后,內閣傳來了一份頗為特殊的奏章。
宣室殿之內,趙元開攤開之后,陷入了良久的沉思,而后長舒了一口氣,擺手,雨化田躬身上前。
“準備一下,三日后,朕親巡北戎州。”趙元開道。
“卑職遵命。”
雨化田領命而出。
擱置奏章,趙元開的腦海之中浮現了一年之前雁門關許下的那個一年之約,還有那位極具異域風情的前北戎公主,烏庭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