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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長生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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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地中斗篷上的花紋極其精美,只不過已經被劃破了好幾條口子,看樣子是從上面滾落下來的。斗篷并不是平鋪在地上,這讓池子的心愈發緊張。他輕輕的掀開了斗篷的一角,烏黑的長發上夾雜著冰塊和枯枝敗葉,池子那股不安的預兆被無情的證實了。

  “這個年到底是怎么了?”

  原本如果是一具死尸的話,他可以置之不理,或者報官。但有了長生香的暗示,他鼓起勇氣掀開了整條斗篷。婀娜的身段盡顯無疑,一看便是妙齡少女。

  “哎……這又是哪家可憐的姑娘……”

  池子試著撥開了散亂的長發,雖然沾滿了泥土,但他看得出來這是一張十分精致的臉,而稱奇的是,這張臉他居然無比熟悉,當他受辱之時,那副冷艷的面龐從身旁掠過,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這不是晏家的小姐又是誰呢?

  池子猶豫了……

  “這……算是善人?還是惡人?善者從之,惡者避之……”

  兩種選擇讓池子犯了難,善者?至少在他的眼中,晏霞絕非善類,可以說是一個毫無同情心的女孩,惡者?卻又能惡到什么地步呢?出于良心上的不安和善念的影響,池子還是下不了決心對她不管不顧。既然是長生香的提示,那晏家小姐應該還沒有死,他試探了一下鼻息,果然還可以感覺到微弱的氣流,池子壓抑的心里,總算是長長出了一口氣。

  池子先把晏霞拖到了稍微干燥的地方,用斗篷再次將她裹緊,然后又在她的身旁點燃了一堆篝火。一來可以幫她驅寒,千金小姐的身子骨可比不上王琳,二來可以給大頭和黑臉發個信號,畢竟拖著滿身未愈的傷口,池子自己是無法將晏霞搬離此地的。好在不多時,大頭和黑臉便發現了他……

  晏霞靜靜的躺在破廟之中,臉上的紅暈又逐漸恢復,雖然緊挨著火堆,但身體卻顫抖的厲害,池子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高燒已經使得晏霞不斷說著一些胡話。

  “池子哥,今年這是咋啦?”

  大頭端來一碗水,站在池子的身旁。黑臉也湊了過來。

  “不過池子哥,我看你今年應該命犯桃花。”黑臉笑的時候,那一排白牙顯得格外醒目:“你看已經救過兩個女子了,一個比一個好看!”

  “哪有心情想這些啊……”池子搖了搖頭:“你們先別聲張,這個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她是晏家的小姐。”

  “啊!?”大頭瞪大了眼睛:“當時……你……就是她?那我們還救她干嘛!?”

  “話可不能這么說。”池子拍了拍大頭的肩膀:“她可以不仁,但我不能見死不救,多積陰德還是有好處的,保佑不了現世,也能庇佑來生嘛。”

  “不愧是讀過書的人,說出的話一套一套的。”大頭笑了笑:“都聽池子哥的。”

  “讓月兒和梅兒來照顧一下她吧,千金之軀,女孩子畢竟心細一些,而且……”

  池子皺了皺眉。

  “而且什么?”

  “而且女孩子……方便些,晏家大小姐可能遭受了……折磨……”

  大頭和黑臉對視了一眼,顯然明白了池子話中的意思。按照池子的吩咐,兩個年紀小一點的女孩來到了晏霞的身旁。

  “月兒、梅兒,這里就麻煩你們了,如果她有什么情況,趕快告訴我。”

  池子對著兩個女孩笑了笑,兩個女孩也笑著回應。

  “放心吧,池子哥,包在我們姐妹身上。”

  池子輕輕摸了摸兩姐妹的頭頂,眼神里滿是關愛。

  “我說池子哥。”黑臉過來打趣:“你看你給他們起的名字都挺好聽,啥時候給我和大頭也賜個名號唄?”

  “你們哥倆就算了,她們當時都沒有名字,你們哥倆的名號都叫習慣了,難改。”

  池子說完,到破廟的一個角落去歇息了。這一夜,他不能踏踏實實的入睡,月兒和梅兒畢竟還是孩子,況且晏霞胡言亂語了一整夜,可能誰都沒有睡好吧。

  終于又熬過了這一夜,正月十一的一大早,月兒和梅兒就跑到了池子身邊,剛想說話,就看到池子搖了搖手。

  “沒想到月兒和梅兒如此能干,去吧,趕緊歇息歇息。剩下的事,交給池子哥。”

  兩個女孩笑意盈盈的點了點頭,心中充滿了成就感。

  此時的晏霞,并沒有好轉的跡象,雖然一直在喂水,但嘴唇干裂的就像旱災時的土地,額頭的溫度依然滾燙,身上的一些傷口,看似情況也不樂觀。

  “大頭、黑臉,吃的夠嗎?”

  池子轉向旁邊,大頭和黑臉還未徹底醒來。

  “夠!前日兄弟們入賬不少呢!”

  “那好,今天別出去了,等我回來。”

  “池子哥,你要干嘛去?”大頭翻身起來問道:“你這身子骨行嗎?”

  “我沒什么大礙了,我得去想辦法求一些藥,否則……她可能撐不了多時……”

  池子看了一眼虛弱的晏霞,悲憫之心讓他覺得這個女子同為可憐之人。

  “可是池子哥,她既然是晏府的小姐,那身份何等尊貴,為什么你要親自跑一趟呢?我們把她抬到晏府,說不定還能領些賞錢,或者我去告訴晏府的人,讓他們過來把人抬走,再不濟,請個大夫來這里也好啊?”

  黑臉也把滿腦子的疑惑說了出來。

  “咱們在城郊,到晏府的距離不近,我怕她受不了這顛簸。這個原因放到其次,我是有些擔心……”

  池子皺了皺眉頭,顯得有些心事重重。

  “你擔心什么?”

  “其一,晏家老爺初六清晨遇害,晏家大公子也生死未卜,音信皆無,你們不是聽說晏家三公子去往暉縣找尋仇家,只身犯險,兇多吉少。那如此一來,如今的晏家豈不是多事之秋?偏偏在這個時候,晏家小姐又不知為何遭此劫難,所以我懷疑晏家是不是真的安全。”

  大頭和黑臉也點了點頭。

  “其二,晏家財大氣粗,尤其那些下人狗仗人勢,刁蠻無禮,我們的好心也未必得到好報。到時候他們再反咬一口,說我們刻意而為,把這所有的事怪罪在我們頭上,難道你們忘了我的事?他們會理所當然的認為我在報復晏家。一面是達官顯貴,一面是乞丐賤民,你們說我們有地方去說理嗎?”

  “對對對……還是池子哥想的周全!”

  “這其三嘛……”

  池子回頭看了看擺在香案上的舊香爐,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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