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雪皇。”
李承天話音剛落,就有懂大成國語言的人,立刻跪地向圣殿參拜。
俗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眼前暮家一族被誅,李承天一身實力,雪域又無可撼動,此時此刻,不立刻參拜以求平安,更待何時呢?
這個道理在場的所有人都懂,于是一時間就齊齊對著圣殿,也口呼雪皇,朝拜起來。
甚至龍主鳳主,也都同時朝拜。
它們本來也和惜映雪沒什么仇怨,此次前來只是礙著雪皇的顏面,以及覺得這大成國的修行者,實在不把他們雪域放在眼里,所以離山趕來。
此時雪皇變換,暮長白身死,惜映雪上位,它們參拜也不過賣了面子而已,并不礙什么事。
看著眾人紛紛朝拜,李承天很是滿意。
雖然這些人口稱參拜雪皇,但他們其實都是在拜李承天。
這一點,李承天很是清楚。
他笑了笑,對長跪不起的惜映雪道:“映雪,你起來吧。你現在是雪皇了,以后要好好管理你的雪域,莫要辜負了我和公主這一番好意。”
“恩公大恩大德,映雪沒齒不忘。”
惜映雪終于開口。她一句說完,又對李承天拜了一拜,這才緩緩起身,眼睛里不知何時,已然滿是淚水。
大仇雖然得報,可親人好友,已然永遠失去了。
她壓抑了這么久,這一時間,終于忍不住了。
李承天察覺到她眼間淚水,但卻不明所以,也不問究竟,只是按著自己理解的新皇上位流程,向惜映雪道:“映雪,你既已然是雪域雪皇,那是不是該舉辦登基大典,昭告整個雪域了?”
“一切全聽恩公吩咐。”
惜映雪低眉應聲。
“既如此,那我便就為你將此事吩咐了。”
李承天也不客氣,回了一句,便即對圣殿外跪著的一眾人道:“明日為你們新皇舉辦登基大典,今日在場者,明日少一個,其他人全部誅殺,可聽清了嗎?”
他是大成國語言,但這不影響,許多懂得大成國語言的雪域之人,立刻就把這話翻譯給了其他人聽,然后一起畏畏縮縮,恭恭敬敬的對李承天朝拜。
李承天也不多說什么,看了一眼天上的龍主鳳主,就讓他們下去準備了。
然后讓人為惜映雪換洗衣服,準備美味佳肴,好好吃了一個痛快。
直似先前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夜晚,李承天與云公主惜映雪,各入圣宮總管給他們準備好的宮舍,準備入睡。
但李承天才要睡下,他的房門就被人推開了。
李承天疑問,起身來看,卻是方分別不久的惜映雪。
“映雪,你怎么不去休息?”
李承天隨便問了一句。
“恩公,謝謝你。”
惜映雪低眉頷首,輕聲言謝。
“不用客氣,舉手之勞而已。”
“恩公,我……”
“你怎么?有什么事情嗎?不用和我見外,直說便可。”
“我此時前來恩公這里,是來履行先前承諾的。”
“承諾?”李承天微微皺眉,“你是說我們初見時,你的承諾?”
“嗯……”惜映雪俏臉一時緋紅。
“這……”李承天有些始料不及,“我……你……”
他沒想到,無敵的他,已經破了純陽之身,和金庭月解鎖了各種姿勢的他,此時竟然有些莫名的緊張。
不過他到底是過來人,眼前的惜映雪又實在太好看,于是稍一遲疑,他便就立刻穩住了陣腳,淡淡應聲,“既然你自愿如此,那我便也只好隨了你的愿。”
“不然,恐怕你這雪皇做的也不會心安。”
惜映雪沒說話。
只是盈盈走到李承天面前,然后幫李承天把衣服脫去。
之后,又自己將自己一身衣服解去,俏生生的鉆進了李承天的懷里。
第二天。
云公主一早就跑來了李承天的寢宮。
“小徒弟小徒弟,快起來幫映雪當雪皇啦!”
她一進門,就無所顧忌的呼喊起來。
李承天和惜映雪本打算再要溫存,猛地聽到云公主的言語,不由就齊齊一驚。
惜映雪又羞又怕,一下鉆進被窩,不敢動靜。
李承天則強做淡定,對云公主回應,“我馬上就要起來了,公主你先回避一下。”
“有什么好回避的,你不是都不脫衣服睡覺的嗎?”
“咳,我昨日為對抗雪域那些高手,耗費了不少元氣,所以昨晚裸睡,以加快恢復元氣。”
“哦,這樣啊……”云公主恍然,剛要轉身離開,忽然想到裸睡這個詞語,不由一陣嫌棄,連忙搖頭,用責怪的語氣對李承天道:“壞徒弟!干嘛要說怎么睡!哼!”
“趕緊穿好衣服,我在門外等你,快點和我一起去看映雪!”
說完,便急急的走出了寢宮。
“好。”
李承天隨口應了一聲,便小心的揭開了被子,對像受了驚嚇的小白兔一樣,縮在被窩里的惜映雪輕聲道:“映雪,該起床了。”
“唔,可是我們……云公主就在門外……我們怎么辦呢?”
惜映雪有些不知所措。
李承天吻了一下惜映雪的額頭,輕笑道:“沒事,你穿好衣服,我送你回你的寢宮,然后我再回來帶公主去找你。”
“可是公主就在門外呢。”
“放心,她察覺不到。”
“好吧。”
惜映雪相信了李承天的話,然后兩人開始迅速穿好衣服。
“你要怎么把我帶回宮呢?”
穿好衣服的惜映雪,俏生生的問。
“就這樣。”
李承天嘴角一勾,一手輕撫惜映雪的薄肩,一手輕抄惜映雪的纖腿,一下把惜映雪抱了起來。
“啊!”
惜映雪驚了一下,聲音還沒出口,李承天已經邁出了瞬影步,萬分之N秒的時間里,把惜映雪送回了寢宮,并又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隨后,知會了在門口的云公主,便一起若無其事的向惜映雪的寢宮而去。
此時,圣城一處平平無奇的雪屋中,一位容顏絕世,衣著高貴的年輕姑娘,正對著一位盤腿而坐,瞑目不動的老人長跪不起。
她已經跪了一夜。
她叫暮長青,是昨天被滅的暮家人中,唯一活下來的人。
惜映雪沒有殺她。
她從圣宮離開,并沒有去管那些死去的暮家人,甚至她的哥哥暮長白,她都沒有去幫他收尸。
她一路失魂落魄,游蕩在圣城之中,沒人敢去靠近。
但天色一暗,她就忽然在一個沒人的地方,被人帶到了現在所在的,這個平平無奇的雪屋之中。
帶她來的人沒和她說話,可她卻覺得敢在這個時候,把她帶走的人,一定和她暮家有關,并且不問緣由的就直接跪倒在了這人面前,請求他為她報仇。
救她的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圣城響起新皇登基的圣鐘之聲,他才開了口。
“孩子,你要報仇,我幫不了你,但你要肯為暮家留下血脈,我便可以護你周全。”
暮長青一心滿是悲恨,哪里會聽這般言語。
她當即拒絕,道:“前輩,我只想報仇,只要能報仇,我什么都可以做!”
“也罷,我飛升在即,此時便強留暮家血脈,日后沒我在,也恐難以長久。就告訴你一個報仇的辦法吧!”
老者雙眼不睜,不去看暮長青的情形,語出慨然。
“什么辦法?前輩請說!”
暮長青急忙詢問。
老者道:“惜映雪先前一無所有,所以能請動那位驚天動地的絕世高人,不過是以其絕世之貌為酬勞。此時她已大仇得報,料已將身子與了那絕世高人。”
“你此時若能依法炮制,讓那位高人對你稍有心思,便可以許他以身,求他為你報仇,殺了惜映雪。”
“你與惜映雪俱有絕世之容貌,她一旦破身,便就再不及你,這是你唯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