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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跟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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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現在此處的,只是一個漆黑的人型影像。

  但三娘此時本能地畏懼著,不由得渾身有些發顫。

  似乎見到三娘的反應這人影十分滿意,那無法分辨任何特征的聲音繼續說道:“你的私事我不會干涉,放心,這些年你也為我立下不少功勞。

  如今也不必隱瞞于你,我的大事到了關鍵時刻,你不必做多余的事情,小心做好戒備,明日攜帶祭品的隊伍便會過來。

  到時候你要引導他們進入祭壇,只要獻祭成功便是大功一件。

  事成之后我會賜你那姘頭一門術法,也讓你們今后好安身立命。”

  三娘的眼中放光,忙行了大禮千恩萬謝,等她起身,主公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她回到干瘦到頭的身邊,神情無比激動:“今晚為你施了法,之后再好好為主公辦了事情得了賞賜,我們便能遠走高飛。”

  那老頭說不出話來,只是露出森然的笑容。

  劉海和白蘭這一對有情人還沉浸在南中鎮美麗的風景中,他們拍了不少照片,甚至劉海還發揮自己繪畫的特長,在山水間為白蘭描畫了一幅素描。

  暮色來臨之時,二人依然意猶未盡,心情大好便打算好好嘗嘗南中古鎮的美食。

  其實昨日他們也吃了一些特色小吃,但那會兒風塵仆仆而來,還有些拘謹,看到一些標價高的食物有些不舍得花錢。

  昨晚好好休整了一番,一天的游玩讓二人有種重回當年初戀之時的感覺。

  便覺得一定要嘗嘗南中的臭魚料理,以及溫泉雞、野菜火鍋等等,否則便是白來了一趟。

  他們在一家尋常的小飯館落座,飯館的菜式豐富,價格平易近人,服務員的招待也是賓至如歸,更讓他們心情大好。

  此時二人當然注意不到,程堯和周小帥假扮的攝影師一直在注意著他們。

  這一人一妖也在飯店里頭落座,故意露出疲憊的樣子。

  程堯將相機放好,招呼著服務員:“聽說南中的老酒特別好,給我們來兩瓶吧。”

  周小帥也是饞了,畢竟在海邊打生打死,那海灘又是一片荒蕪,距離最近的小鎮都有數十里路。

  而做飯的雖然一直是他,酒水之類的可就只有上官不難享受了。

  這南中的老酒,其實便是一種黃酒,以當地的山泉釀造,香醇之中帶著甜美,卻并不容易喝醉,若是加上一些滋補的食材煮到溫熱,喝起來最是塑性。

  尤其對于周小帥這種在海里泡了許多天的家伙來說,溫酒帶來的那股子溫和暖意實在是舒服愜意。

  所以這次周小帥竟比程堯還要講究:“一定要溫一溫,姜片枸杞一樣不能少的。”

  程堯一幅同道中人的表情,連著又點了幾個好菜。

  他們作為修者,周小帥還是體魄強健的妖族,食量自然是十分驚人,點的菜肴擺了慢慢一大桌。

  好幾樣菜品如那臭魚干鍋都有個小火爐在桌面繼續加熱,熱乎乎的老酒再一上桌,不由得程堯和周小帥不食指大動。

  而眼角余光飄過,便看到那一對情侶的餐桌上要寒酸了許多。

  臭魚不過半尾,幾樣菜品都撿著小份的來。

  熱老酒也不過二兩,但二人卻是滿臉幸福地互相倒上一杯,鄭重其事的干了一杯。

  程堯給自己倒上杯老酒一飲而盡,想到自己在向南城曾經的生活。

  其實向南城的物價挺高,由于既是大都市,又處于戰爭前線的關系,這種高不止是跟香吉士山這種小地方比,甚至許多后方的大都市物價都比不上向南城。

  程堯在向南城生活扣扣巴巴的,其實以當初凡人的身份,若是離開向南城到別的地方生活,立馬生活水平就能提高一個層次。

  但是徐青魚打的便是這個主意,只要程堯離開了向南城,她定會有許多手段阻止程堯與沐驚秋見面。

  當然徐青魚也不可能料到,沐驚秋寧愿修為再無寸進,也要強行破關來營救程堯。

  以二人的感情,無論程堯在天涯海角,沐驚秋都會去找到程堯。

  若是程堯沒有發生意外的話,也許那個時間會是沐驚秋破境成功。

  然后二人會尋一處安靜的所在,等程堯度過了余生,沐驚秋才會開始自己作為天才劍修波瀾壯闊的一生。

  莫說是程堯,周小帥都有些感懷。

  老酒對于修者來說自然不可能喝醉,但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

  周小帥也回想起他和上官婉婉初見的時候,在他家鄉的小鎮上。

  那是個嘯天一族聚居的小鎮,由于誕生不了強大的修者,又沒有其他方面的長處,嘯天一族不止是在修行上落魄,在經濟上也挺差勁。

  上官不難帶著上官婉婉四處游歷,這位與嘯天一族淵源頗深的老祖在小鎮停留了不少的時間。

  記得那時候便是孩子王的周小帥,還想去搶奪上官婉婉的糖果。

  結果被上官婉婉一頓亂揍,鼻青臉腫。

  可那之后,周小帥發揮了一個貧窮的小鎮孩子的所有本領,用作業本和大米糊糊做風箏啊、爬上小鎮最高的山上給上官婉婉采果子啊。

  小小的年紀,這兩位妖族的小輩便暗生了情愫。

  可惜那之后上官不難便帶著上官婉婉回了雪原之國。

  直到長大之后,周小帥為了見上官婉婉,到了雪原之國上官城武功。

  無論務農還是修房子,周小帥都是一把好手。

  那會兒他倆的再會,竟然是在一個建筑工地上。

  周小帥戴著安全帽,扛著一捆鋼管正要去搭腳手架,卻見到了同樣長大的上官婉婉。

  雖然同樣已經長大,周小帥卻能夠從五官和氣質中分辨出那便是上官婉婉。

  那會兒周小帥壓根沒有修煉過,全憑一身力氣吃飯。

  上官婉婉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竟是毫不猶豫地陪著周小帥。

  他在工地上打工,上官婉婉,便租了房子,每日為他做好飯菜等他回來。

  可惜那飯菜實在不夠可口,周小帥不得不把做飯的事情搶過來,倒是練出了一手好廚藝。

  兩妖那會兒度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可是有一天,上官婉婉突然告訴他自己其實是天狐家圣女,家族有事要做暫時無法再與周小帥見面。

  在分別的時候,上官婉婉鼓勵周小帥去修煉,等他修煉有成,他們再次見面的時候才能相伴更久。

  可是妖族對嘯天一族的態度不太好,嘯天一族也沒有本錢去尋訪其他種族的名師。

  周小帥只能靠著一些公開的資料自己修煉,勉強有了些修為后到處混日子糊口。

  后來輾轉到了向南城,便由于那嚴苛的城禁制度出不得城,索性去參加獵魔人公會混口飯吃。

  如今能夠得到上官不難的親自指點,自己的資質受到認可,還知曉了許多妖族隱秘往事。

  他便立下了志向,要以一己之力重振嘯天一族,讓嘯天族的妖們也能夠堂堂正正地做妖。

  各懷著許多心事的一人一妖不由得一杯又一杯地飲下老酒。

  老酒的瓶子擺滿了半個桌子,一桌子菜也是已經杯盤狼藉。

  而那被監視的一對情侶,吃東西細嚼慢咽很認真的樣子,竟也是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吃完晚飯。

  當他們結完了帳的時候,周小帥和程堯的臉上依然掛著微醺的紅暈,但眼神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清醒。

  他們稍稍對了對眼神便有了默契,程堯裝作上衛生間,拍了一沓錢在桌子上。

  周小帥則拿著相機點上香煙出了飯店,他步伐輕佻完全是一副醉酒的做派,卻是用眼角余光一直注意著那對情侶。

  古鎮街道的夜晚十分熱鬧,夜市上有許許多多的小吃和小玩意售賣。

  那對情侶被小吃攤吸引,興沖沖地買了些吃食卻不急著吃。

  程堯出來與周小帥匯合,勾肩搭背道:“古鎮的夜景很美,還能拍到明亮的夜空,現在酒足飯飽,不多取些景豈不是浪費了這大好風景。”

  周小帥連連稱是,拿起相機有模有樣的開始拍攝古鎮夜色。

  這樣子跟蹤了一陣,那一對情侶朝著古鎮老街的邊緣走去。

  整個南中分為古鎮部分和新城部分,畢竟古鎮能夠容納的人口數量有限,除了保留最具特色的老街之外,很早之前古鎮便修建了當地居民居住的新城。

  程堯和周小帥沒有一直跟在后頭,大致確定了方向,他們便走到了前面,直接尋到了老街邊上的小廣場。

  這個地方比較安靜,倒是可以拍攝一些星空。

  他們便取出三腳架做出一副要在此處攝影的架勢,在他們到的時候,還有幾位攝影愛好者路過此地。

  但其他人擺弄了一會兒相機后,便覺得此處并不適合取景,甚至看到他們支三腳架,還過來探討了一番。

  程堯和周小帥本就不善于此道,索性裝作初學的狂熱愛好者,倒是沒有引起別人懷疑。

  拍攝星空本就是個耗費時間的活,等了老半天,才見那一對情侶手牽著手從古街口走了出來。

  看二人臉上的表情,今天應該是過得十分開心。

  可程堯的心情愈發沉重了幾分,若是二人真的已經陷入了什么陰謀之中,沒有程堯他們恰好路過,恐怕二人會經歷十分可怕的事情。

  劉海和白蘭走出繁華的古鎮老街,雖然處處都有路燈,但比起老街里頭的燈火闌珊,瞬間便有了種來到另一個世界的恍惚感。

  一向木訥的劉海,還忍不住在古街外的昏黃路燈下擁住白蘭,兩人親密了一番后,才又手牽手朝著住宿的那家民宿走去。

  民宿的門扉敞開,卻沒有掛出昨夜的民宿牌子,那三娘換了身嶄新的紅衣裳,本就身段妖嬈的她竟還畫了精致的妝容。

  三娘就坐在堂屋的木制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笑意盈盈地看著二人進屋。

  那劉海是個工科男,哪里有機會見到三娘這般豐腴恰好,極有韻味地美麗成熟女子,心頭不由得一顫,忙在心頭暗暗責怪自己。

  他那一點小心思全都寫在了臉上的細微表情中,哪里逃得過三娘這般久經沙場的老將。

  就見三娘起身,舉手投足間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她熱情地拉住劉海跟白蘭的手:“姐姐我今日遇到些喜事,所以特地打扮了一番,怎么樣,你們今日游玩的可是舒心?”

  “舒心,舒心。”劉海壓下心頭的一點邪念,慌忙回答。

  白蘭很感激三娘的收留,又覺得她平易近人,便開始說起今日的見聞,去了哪些地方游玩,吃了哪些美食,還買了什么紀念品。

  三娘便熟絡地說起這些景點的奇聞異事,那些美食的傳聞由來,還有不同的紀念品合適送給什么人。

  說著說著,三娘笑盈盈道:“哎呀,到了。”

  劉海和白蘭才注意到自己方才竟是心思全都放在了三娘的話語中,完全失了神。

  等他們反應過來,竟是發現自己并沒有回到客房,而是處在一個森森然的房間。

  房間的墻壁漆成暗色,昏暗的光線還泛著紅光。

  房間的一角放著鐵籠,在墻壁上刮著一些古怪的刀具。

  還有濃郁的藥味傳來,兩人來不及不悅,就聽到一陣破鑼風箱般的凄厲笑聲。

  聲音來自他們背后,二人緊張地回頭一看,在那里放著一張木板床,床上躺著的竟然是一個好似枯柴的老頭。

  三娘輕輕一拍二人的后背,笑吟吟說道:“哎喲,小哥,你還看上奴家啦?正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奴家倒是要好生服侍你才是。”

  這時候劉海和白蘭發現自己已經無法動彈,就見三娘手中取出兩根銀針,又有兩道符篆在手瞬間燃燒。

  銀針穿過燃燒的符篆,釘在了劉海和白蘭的不同部位。

  這時候白蘭的意識無比的清醒,卻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而劉海卻是體溫驟然升高,他的理智被壓抑了下去,對三娘的渴望達到了沸騰點。

  三娘將白蘭一推,她便如木頭樁子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三娘飄搖一轉,對著劉海勾了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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