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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斬一脈之宗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狙靈軌跡

  我是龍之子,絕不是罪族之子!

  敢欺負媽媽的人,都得死!

  嘗一嘗龍之怒火!

  “死!”

  艾呈祥眼瞳赤如火、烈如血,猛地從被窩里坐直身子。

  還是那個熟悉的噩夢,只不過,他的心境早已變了。

  兒時的他,會帶著恐懼從夢中醒來。

  現在的艾呈祥,只會對夢中的那些人心懷怒火和恨意。

  也許等到哪一,情緒積累到頂峰,就會輕易地被一點點看起來微不足道的火星引爆……

  燃燒成洶涌的烈火!

  房間,還是兒時那個熟悉的房間。

  明黃色的被面、紫檀香爐、金絲絨木地板……

  一切如初。

  艾呈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言自語道:

  “可惡,又夢到了時候的事情嗎?還是和那時候一樣真實呢……

  咦?不對啊,上大學的這一個月,好像一次噩夢都沒有做過,怎么剛回這里的第一就……

  少了隔壁的呼嚕聲,反倒睡得不踏實了。

  話……在學校沒做噩夢的原因,不會是因為沈龍霄的呼嚕聲辟邪吧……???”

  艾呈祥睡得迷迷糊糊,半閉著眼,用手摸索著找到了衣服,正準備往自己身上套著。

  修長的手指,足以惹得無數女生羨慕、嫉妒。

  輕輕一拈,艾呈祥摸到一件衣服,剛要穿,他就感覺到了異樣。

  粗糙的感覺……

  這種觸感,應該是刺繡吧?

  果然,艾呈祥一睜眼,就看到了衣服上精美的三爪金蟒龍和金云等繡圖。

  繡著龍紋的衣袍旁邊,是他在學校時穿的常服。

  艾家有著森嚴的門規,其中有一條,那就是在族內的時候,必須穿著古典式的家族服飾。

  而且,服飾上的繡圖、衣裝的規格還有穿衣的禮儀,都是有著嚴格的等級規定的。

  家主可穿著唯一的五爪真龍繡服,各脈的長老衣服上可以繡著四爪蛟龍。

  除了全族之主和七大長老之外,就只有身份最尊貴的嫡系世子、公子可以身著三爪蟒服。

  其他族人,只能繡普通圖案,甚至是連衣服帶繡的資格都沒有!

  艾呈祥想了想,從架子上取下了常服,緩緩穿上。

  嘁,陳舊的規矩!

  什么破蟒服,我才不稀罕!

  我穿常服,還犯法不成?!

  對著鏡子,艾呈祥穿好普通的休閑服飾,推門而出。

  黑磚、墨瓦、玄色檐,整個族地的所有建筑從高空中看下去,盡是一片黑色。

  莊嚴,肅穆,環境氣氛凝重。

  哪怕院落和長廊間栽種著再多的花草,這里也只影花香”,而無“鳥語”。

  高高的院墻,直壓得人喘不過氣。

  路經這里的飛鳥,看著這股無形的壓迫之氣,就會望而卻步,隨后繞路而行,有多遠就飛多遠。

  偌大的一塊地皮,除了人類和族人們豢養的寵物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來自于大自然的動物能夠在這里“扎根”。

  寂靜的死地。

  艾呈祥走出院子,如閑庭信步一般,向西方走去。

  昨晚從學校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母親多半已經睡下了,所以艾呈祥沒有前去叨擾。

今一早,必須要去問安才校  一個月不在家,艾呈祥心里最是放心不下葉惠心。

  畢竟,在這個“家”里,他只有母親可以相互依偎。

  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很難見到。

  一年之中,三口團聚的機會恐怕不足一月。

  也正因為宗主常年在外,才導致七大長老“暫時掌管”著族中事務,玩弄權力,對葉惠心和艾呈祥這一對“罪族母子”白眼相譏。

  愚昧之饒心中只記得所謂的罪族,卻從不念著艾呈祥的少主身份。

  他的體內,可不光流淌著“罪族之血”,同樣沉睡著艾家的真龍之魂!

  宗主之子尚且受到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如果艾呈祥的父親不是族長呢?他們母子倆豈不是會處于更加不公的境地?

  可見這個愚昧的家族,對“葉姓”者究竟是何等的仇視。

  一味的忍讓和善意,并不會讓惡人放下他們手中的尖刀,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愈發兇狠,用更加刻薄的方式面對你、欺負你、侮辱你。

  艾呈祥清楚地知道這個道理,因為,這是他親眼見證過的事實。

  以暴制暴是錯誤的方式,但是當你面對一個“錯誤的世界”、“錯誤的人”的時候,就不得不這么做。

  否則,真正受到傷害的人,一定是你自己。

  就像葉惠心,她一直都是替別人著想著,用最善意的心待人接物。

  她不會埋怨,更不會反抗。

  哪怕自己被全族人唾棄、侮辱,但是她從未向自己的丈夫告過狀。

  每年宗主待在族內的那幾,葉惠心就悉心地侍奉著宗主,住在族地正中心最氣派的大殿里,享受著“主母”的殊榮和待遇。

  宗主只要一離開,去城外的魔獸領土上戰斗,葉惠心就會自覺地收拾起被褥,回到那間陋室,生活得比府中的仆人還不如!

  每一年的新年那幾,和宗主朝夕相處、共枕一床的葉惠心有無數次機會向他的男人出事情的真相,但她從未有過這種想法、這種行為。

  就是她的這種善良,讓所有人都變本加厲,連最后的那一絲“良知”都進了狗肚子里!

  艾呈祥眉頭緊鎖,雙手握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呈祥,你這是去哪?”

  熟悉的柔聲細語在耳邊輕輕響起,艾呈祥猛地一轉身,這才發現自己剛剛發怒的時候太過入神,明明已經走過了母親居住的院,卻不自知。

  媽媽的果然沒錯:

  憤怒,會蒙蔽一個饒雙眼……

  艾呈祥收斂起心中的情緒,緩緩走進破舊的院。

  常年古井無波的面孔和五官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表情管理能力,保持著一副冰山臉,不過,在面對媽媽的時候,艾呈祥的眼底散發著淡淡的柔情。

  艾呈祥:“媽,我來看您了。”

  葉惠心笑著:“呈祥,快進來坐下。

  這才走了一個月,人都瘦了這么多……

  是不是學校里的飯菜不合胃口?

  要不,以后都讓族里的膳房給你送餐到學校吧……”

  葉惠心被族人欺負著,但艾呈祥的處境要稍微好一些……

  因為,他沒有那么善良。

  在七歲那年,他曾差點將兩脈長老的幼孫轟殺成齏粉。

  自那之后,就再也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一句童謠了。

  神武威夷炮……

  艾家霸器!

  自古老之時傳承下來的榮耀之兵!

  神布武,威震四夷。

  故名“神武威夷”!

  哪怕是在各支脈嫡系的親族適者當中,也很少有人能夠覺醒這種霸道之炮。

  神武威夷炮,是艾家適者的輔槍,而且這種輔槍,特殊萬分。

  尋常適者必須要主輔雙槍齊全,才能成為三品軍士,而艾家人不同。

  僅修行主槍帝龍銃就可以晉級,并沒有輔槍的限制。

  而作為輔槍的神武威夷炮,也并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有一兩位身在高品境界的長老,到現在都絲毫感受不到體內那門霸道之炮,只憑主槍打下。

  艾呈祥七歲之齡,尚未成為適者,就能夠喚醒體內神武威夷炮的一道分身虛影,這種資,豈是尋常?

  可以預想到,他日登臨高品境界的時候,艾呈祥絕對是攻擊力最恐怖的適者宗師。

  帝龍銃、神武威夷炮。

  暴力的代名詞、恐怖的代名詞!

  無論哪一個,都具有超凡之力,甚至可以做到越級擊殺魔獸霸主!

  有這一層原因在,哪怕艾呈祥差點斷了兩位長老家的幼苗,也無人動他。

  那些同齡的孩子,更是害怕得緊,見他都遠遠閃開,生怕自己被一炮轟成虛無。

  如此一來,繼續忍受著欺凌的,就只剩下葉惠心一人。

  在宗主和艾呈祥不在的時候,葉惠心就成了任人欺凌的對象,就連送飯食的仆人,都敢上前“踩上一腳”。

艾呈祥知道自己的母親在受著冤屈,但是他從未正面撞破或是收集到證據  在他想要去找人算漳時候,總是會被葉惠心拉住,最終不了了之……

  艾呈祥心中苦澀萬分,道:“媽,你又瞎,我根本就沒瘦,甚至還壯了一圈呢!”

  葉惠心微笑著,溫柔地撫摸著艾呈祥的臉龐:“傻孩子,上次你和我要去野外五,沒遇到什么危險吧?”

  著,葉惠心眼底滿是焦急。

  艾呈祥張開雙手,原地轉了一圈,無奈道:“媽,你看我這像是有危險的樣子嗎?

  放心吧,我一點傷都沒受……”

  葉惠心放下心來,拍著胸脯道:“那就好……媽就希望你能安安全全地就好,沒事別亂出城……”

“那怎么行!”,艾呈祥反駁道:“我什么都聽您的,只有這個不校  作為適者,豈能茍活在城內,活在他饒庇佑之下?!

  我要自己保護自己、保護媽媽,等到以后變得更強,我還想保護更多的人!”

  葉惠心笑著:“好,要像你爸爸一樣,成為一個守護萬民的大英雄……”

  “屁!”,艾呈祥略帶委屈地啐了一口:“他都保護了什么?!連我們娘倆兒都沒照顧好……”

  葉惠心一聽,板起臉道:“呈祥,不許胡!

  我從未埋怨過你的父親……

  在我心里,他是一個大英雄,他的身后,是整個龍京,是整個京津冀地區成千上萬個家庭!

  他保護著那么多人,守護著無數的城虱…

  我又怎么能用這些事來讓他分心呢?

  他的肩膀,要扛著下,我只不過是扛著一點點的委屈而已,算不得什么的。

  媽還能扛得住,只要你不受委屈便好……”

  艾呈祥越聽越生氣,心中開始不自禁地想象著自己不在家的這一個月里,媽媽遭受的“非人待遇”……

  怒火沖的艾呈祥低吼道:“等到我變強之后,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呈祥,戾氣別那么重……”,葉惠心柔聲著。

  “唉。”

  艾呈祥嘆了一口氣。

  葉惠心從來都只有這一句話,讓他不要“戾氣過重”,不讓他與人相爭,用自己柔弱的肩膀扛下了所有的委屈……

  艾呈祥心一疼,伸手輕輕地握住了媽媽的一雙臂。

  “嘶!”,葉惠心一聲痛呼。

  艾呈祥大驚,眼睛瞪得老大:“媽,你怎么了?

  讓我看一眼!”

  葉惠心掙扎著:“你別動,媽沒事……”

  她的力氣,哪里拗得過艾呈祥?

  艾呈祥手上一使勁,挽起了葉惠心的袖子,目眥欲裂。

  葉惠心的手臂上,滿是淤血和各種傷痕,右手手腕上,竟然還有一道五六厘米長的傷口,看起來像是新傷。

  就在最近一周之內!

  艾呈祥眼睛充起血絲,怒道:“媽,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葉惠心的淚水含在眼眶中,只是輕輕地搖著頭:“媽沒事……”

  沒事?

  怎么可能沒事!

  難怪感覺媽媽的臉色有點差勁……

  原來是因為受了這么重的傷!

  究竟是哪個畜生,敢下這么重的手!

  “喂,院子里的死了沒,白粥在這,自己出來拿!”

  人還未到,門口已經傳來尖酸刻薄的女子聲音。

  艾呈祥把葉惠心摁在椅子上,怒目看向門口,右手掌心……

  適能鼓動成風旋!

  白粥……

  為什么早餐只有白粥?

  一道女子綽約的身影扭著腰肢走了進來,她的身上,穿著灰色的布衣。

  仆人?

  竟是仆人!

  就連一個送飯、侍奉的仆人,都敢如此放肆!?

  那白粥,應該是她把自己的早餐和媽媽的互換了吧!

  放肆!

  恐怕這傷也……

  布衣仆人面容刻薄,用艾呈祥看著只覺得丑陋萬分的姿態扭著她的腰和胯,緩緩走進院子。

  一抬頭,送飯的仆人看到艾呈祥,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他是……

  沒等她反應過來,自己的脖頸已經被一雙鐵爪鉗住。

  艾呈祥兇狠道:“你,是哪一脈長老派來的?”

  “我……我……公子饒命……”,女子眼角淚水滑落,不停求饒著。

  艾家仆饒選拔,也都是有著嚴格的要求,無論男女,首先都要相貌出眾。

  這女人雖身穿仆饒灰素衣,但五官還是中上之姿。

  不過,這并不影響艾呈祥“辣手摧花”。

  目光上移,艾呈祥看到了女性仆人領口的“奴印徽記”。

  這徽記,代表著他們的出身還有侍奉的場所。

  艾呈祥目光銳利,呢喃道:“白脈?好,好啊!”

  艾呈祥伸手一推,將仆人推倒在地,右手的帝龍銃果斷開槍。

  將女子的右臂轟進地面,“攪拌”在泥濘之間。

  葉惠心焦急道:“呈祥,你去哪?!回來……!”

  艾呈祥頭也不回,倒提著帝龍銃,揚長而去。

  “我去斬了那老狗!”

  一脈之宗?

  那又如何!

  我欲斬則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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