擼瑟也點點頭，這是個異端啊，這個世界上只有兩種人，一種是神的信徒，占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另一種就是他們了。
侍者見擼瑟沒有過激的反應，于是說道，“我早先是個獵血者，嗯，吸血鬼，后來玩滑翔翼差點摔死，伯爵說我沒有天賦就把我開除家族了。”
“葬愛家族嗎？”擼瑟問。
“不是，是密黨的庫倫斯家族，當然伯爵什么的，只是一個鄉下的土財主，一個騎士罷了。”侍者無所謂的說道。
“你那時候是什么爵位？”擼瑟笑問道。
“子爵，家族里的人都是子爵，唯一的男爵就是伯爵的那匹馬了，但是說實話，我被家族開除絕對不是我沒有天賦，這些年我一直在想，可能是我弄壞了村里的唯一滑翔翼。”侍者為自己的天賦辯解道。
“這也是個黑暗騎士啊。”擼瑟點點頭，“你們信奉該隱？”
“不，我們信奉夜妖莉莉絲。”侍者微微搖頭，隨后認真道，“因為她美麗，而且身材很豐滿。”
“你看到過她，還是在鄉下有她的神像？”擼瑟好奇問，鄉野淫祀看來在哪里都有啊。
“不，伯爵大人有一本畫卷，因為我獵殺過一個鄰村的小孩，所以他給我看過。”侍者說著臉都紅了起來。
“所以有時候這種異端看起來很中二，但是同樣很血腥。”擼瑟聞言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看向侍者的表情也冷了，“你知道我有時候也是專殺異端的。”
“切，別嚇唬我，我可是有正式工作的。”侍者一甩自己的爆炸頭，傲然道，“如果你真是那種悲憐人生的圣者，賽斯下面的村子你現在就可以屠個干凈了。”
“那里，吃？”擼瑟皺眉道。
“是呢。”侍者點點頭，“只有沒本事的人才會吃自己或是交換，像我這樣的，只會吃別人。”
“不能打獵嗎？”擼瑟問道。
“除了貴族的獵場，外面很少能找到動物。”侍者說。
“看來那位大主教也是占了這方面的便宜，兩方推動才造就了如此虔誠，我看這邊出來的大多是平民十字軍。”擼瑟嘆息道，“沒有耶路撒冷可奪取就創造一個，或者單純的為了救贖，呼總之感覺這家伙成氣候了。”
“各盡所需，他們去也都是有利所圖，教會難得一次允許這么做，我們得抓緊。”侍者看著擼瑟說道，“這股救贖風氣很快就會傳遍世界，一批一批的十字軍將會陸續趕來，我們先得有肉吃，那些后來的只能啃骨頭。”
“道理我懂，只是你說我們？”擼瑟聞言皺了下眉頭，“你要跟我們一起去。”
“當然，任誰也抵擋不了辛苦一輩子所得的薪水一次就能獲得的誘惑。”侍者說道，“天天伺候這些吹噓到嘔吐的家伙，我是該過貴族的日子了。”
擼瑟聞言點點頭，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你這么心善，連這個老乞丐都要帶一把，總不會不要我這個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吧。”侍者問。
“我不屑行邪惡之事，這不是正義之師。”擼瑟說。
“我們不殺人，我們只做尸體的清潔工。”年輕人說道。
“隊友不會允許的。”擼瑟看著他說。
“擊殺搶錢的隊友不算邪惡。”侍者道，“你敢跟那個混混比試顯然有一定的實力，而且我也能幫助你們的，要知道我也并非等閑之輩。”
“你很厲害？”擼瑟聞言一愣，他還真沒看出來。
“三十米高的天空摔下來沒有摔死，你說我厲不厲害？”侍者揚起下巴說道。
“這是你一生的驕傲。”擼瑟點點頭，“行軍在外確實需要一個點火做飯的。”
“我的功能并不止如此。”侍者指著那些喝倒的人說道，“單兵在這些家伙的群里是活不長的。”
“你很聰明。”擼瑟微笑道。
“我是一個投機者。”侍者說道，“這里我再也待不下去了，原罪讓我備受折磨。”
擼瑟向他投去一個無法意會的目光，然后又喝了一口啤酒。
酒館里已經完全安靜了下來，老板從后廚走了出來，他看到侍者坐在客人的桌子上，走過去就給了侍者一巴掌，隨后對擼瑟說，“外鄉人，他又跟你說什么啦？這次是狼人，還是魔法師？”
“是吸血鬼。”擼瑟微笑道。
“啪！”老板又給了侍者一巴掌，然后對擼瑟說，“沒管你要錢說籌建圣血教堂吧？提醒你一句，如果被騙了后果自負，休要在我這里要錢!”
“不會，我是成年人，我會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擼瑟說道。
“嗯，希望到時候不要讓我看到你的父母祖父哭著喊著來求我就好。”老板警告了一句，隨后一腳將侍者踹坐到地上，“你想跟這些污穢骯臟，粗野鄙陋，一無所有的家伙去參加十字軍我不管，但是在此之前你要還我的錢，否則就一輩子待在這里!”
侍者堆著腦袋不說話，老板上去又是一腳，還不快去收拾東西!
侍者聞言機械的去收拾桌子，翻走客人們的錢，然后扛起客人把他們丟在門外，也不管寒冷的夜里他們會不會凍死。
“這是冬天，你這樣他們會凍死的。”桌在桌子處的擼瑟開口說道。
“那跟我沒有關系，酒館不提供住宿，都是成年人了，出門在外要為自己的狀態負責。”侍者冷冰冰地說道，當將所有的桌子都清空后站到擼瑟的身邊，“我以為你剛剛會幫我。”
“你說過你三十米高都沒事。”擼瑟舉起酒杯說道。
“那不代表我喜歡挨打!”侍者說道。
“那跟我沒關系。”擼瑟喝酒道。
“我們是伙伴!要同生共死的那種!”侍者憤怒道，“我活這么大，頭一次看錯人。”
“好吧伙伴，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擼瑟說。
“鮑斯帄。”侍者說道，“名字只是代號，我比較注重眼緣。”
“很好，注重眼緣的鮑斯帄，在東征這段時間，我們就是伙伴了。”擼瑟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我叫華納。”
“呼”侍者聞言又坐回了桌子處，拿起弗萊德的啤酒說道，“你承認了就好，華納兄弟，新大陸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我們需要做足準備工作，這段時間在休息時我一直在捋順順序，如果能夠承受戰爭耗費和取得最大利益，另外你有多少金幣？”
“百十多個還是有的。”擼瑟聞言點點頭。
“差不多了，那么第一步就是把我先贖出去。”鮑斯帄認真地敘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