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指一天？”
“一次就是一次，一天三次，普通市民很少能買得起。”
“那你還賣那么貴？”擼瑟問道。
“教會宣傳這是他們的墜落天使帶來的藥劑，你可以去教會問問，沒準他們免費發放。”使徒笑道，“遇到買不起的人我們都會給出這樣的建議。”
“哦，那你們還真是心善。”擼瑟聞言也笑笑，隨后吩咐馬車上的曼肯，“將我們的錢全都換上藥劑。”
交易結束，擼瑟一行人回到了北城區，他們一行二十四人，其中有兩個在半路上悄悄的跑掉了，頭領明顯是察覺到了，但是他沒有說。
北城區的人們看到了擼瑟回來后立馬上前相迎，不過當看到那十八個惡漢后忍不住退后了一步。
“他們之前都是十惡不赦之人，但是現在全部在我的感召下信了神，這二十人將成為神的戰士，與邪惡戰斗！”擼瑟對市民們講道。
“是...是這樣嗎？”當擼瑟解釋說這些人是用來對付那些欺壓市民的幫派成員后，一群市民才稍微有點接受。
擼瑟在北城布道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這里的市民卻非常相信他，從可以釋放神言的神眷者開始，拉斯基爾執事保護信徒驅逐惡棍，領市民們前往市政廳請愿，舉辦集會斷后異端治療疫病等一系列事情都可以看得出來，這位有著神眷者身份的執事真的是在幫助他們。
“二十位戰士嗎？為什么這里只有十八個？”有市民掃了眼那些人，馬上發現了人數不對。
“那兩位已經前往神那里去報道了。”擼瑟毫不在意的說道，“現在神的信徒們，把你們生活中的顧慮都說出來吧，我們會為你一一解決。”
信徒們一聽信心大定，這真是神派來的福音啊，雖然昨天也將希望寄托于治安所那邊，但是今日據說他們都把重心放在了異端上，于是乎市民們便將自己所有到的被欺凌的事情一股腦的都說了。
“馬德記錄一下。”擼瑟聽著四面八方的訴苦立馬出聲說道，這些市民要講的實在是太多了，擄人勒索欺行霸市夜敲門全部都有，畢竟生活在混亂的年代，每天都是朝夕不保的。
于是一直到天黑，他們都在傾聽之中度過，馬德的記錄單都給寫滿了，這其中還包含數百個重復的沒有記錄。
“大家靜一靜，情況我已經十分了解了，你們城北區遇到的欺壓都是吞尾蛇幫派造成的，明天一早我們就會去感召他們！”擼瑟開口說道，四周立即響起了歡呼聲，直到半晌后聲音消失，擼瑟才繼續說道，“剛剛你們說有十幾家被別西卜感染而被隔離的，我這里有治療藥劑，熟悉路線的過去將藥給他們送去，你們還記得墜落天使的告誡嗎？”
“鏟除老鼠和跳蚤，喝熟水與洗澡！”一群市民們喊道。
“記得就好，過幾天我會向神祈禱，讓法爾隆的鼠患減少，我還會用感化幫派得來的錢為你們購買藥劑！”擼瑟高聲喊道，“記得要感謝神，感謝墮落天使！”
“感謝神！”
“感謝天使！”
“感謝神眷者！”
擼瑟在一群碩鼠幫眾的擁護下離開了北城區，直到走了很遠他們依然能夠聽到歡呼聲，看到他們的狂熱碩鼠頭領不由的忌諱的看了擼瑟一眼，這個惡魔好會蠱惑人心。
“你在想什么？”擼瑟見頭領走神，于是出聲問道。
“哦，沒什么的執事，我在想那兩個該死的家伙跑到哪里去了。”頭領搖頭道。
“他們上天堂了。”擼瑟伸手一招，就見黑夜里扔過來一個包裹，他打開后將兩張刻有逆五芒星陣的白布抖落開來，“你看，這是他們的皮。”
“是因為惡魔的印記所以天堂沒收是嗎？”頭領微微打量了一眼，咽了口唾沫問道。
“可能吧，那邊要求高，據說身上長一顆痣都不行。”擼瑟說著隨手吧皮扔到了遠處的黑暗里，然后對眾人說道，“你們是虔誠的信徒，但是進修道院還是需要跟這里的管事打一聲招呼，你們稍等我一會兒。”
擼瑟說著就領著其他神職人員進了修道院。
“頭領你們剛剛在聊什么？”見擼瑟他們走了獨眼精英湊了上前，小聲的問道。
“沒什么，那兩個叛徒被扒皮了。”頭領聞言仔細打量著獨眼，“你也要逃嗎？”
“沒，沒有。”獨眼聞言臉色一僵，如同木偶一般僵硬的搖了搖頭，他看向黑暗中的修道院，如同故事里被惡魔占據的廢棄所一樣。
修道院里，擼瑟將信徒借住的事情跟老讀經講了一遍，后者到沒有反對，甚至起身要去親自安排，擼瑟見狀連忙讓曼肯他們跟著一起出去幫忙。
老讀經一眾離去，修道院最好的那間屋子只剩下了擼瑟一人，屋內的燭火突然變成了綠色，幽靈的影子從墻壁上透了出來。
“探索的怎么樣？我們明天會對北城區的吞尾蛇動手。”擼瑟看著走近的幽靈問道。
“他們的老巢在廢棄的下水道里面，入口在這里。”幽靈一邊說著一邊用靈魂力量在空中畫了個高清的地形圖，指著一個位置說道，“這是庫房，里面有大量的糧食和啤酒，另外有五箱金幣和二十箱銀幣，很可能是最近的存貨，打算等風聲過去了才送出去。”
“倒也還算可以，夠買一部分藥劑的了。”擼瑟聞言點點頭，看向幽靈道，“告訴野人今晚就動手，我們明天早上要現成的。”
“明白。”幽靈點點頭，隨后沒入墻壁。
時間來到了午夜，法爾隆的廢棄下水道。
原本只有老鼠亂跑的甬道里布滿了吞尾蛇的幫眾，他們無聊的望著棚頂，又受于命令不能大聲講話。
原本他們都是分散在城內賭場和妓院或者剃頭匠那里，但是安息教會昨夜剛剛掃了總督府和治安隊，他們必須要在老巢躲上幾天，以免成為那些家伙的出氣筒。
“真是無聊啊。”
“可不是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去。”
“你說治安官和總督會不會找到這里？”
“不可能，這地方就是我們出去了再想進來也很費勁的。”
“是啊，那就等待事件平息，我們好去妓院耍耍。”
“嗯，同去。”
“咕嚕咕嚕”
就在他們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悄悄耳語的時候，一只冒著煙的陶罐從遠處嘰里咕嚕的滾了過來，一群幫眾見狀互相迷茫的看了一眼。
“這是什么？”
“噗通”距離陶罐最近的幾個幫眾毫無征兆的倒下了。
“這是魔藥！敵...”
看著倒下的同伴幫眾們終于反應過來了，其中一個幫眾正要高喊預警，結果就感覺喉嚨一痛說不出話來，竟是被一只弩箭串透。
“額。”他緩緩的倒在地上，潰散的瞳孔內映射的盡是同伴在煙霧中掙扎的身影，以及前方那迎著煙霧走過來的一群鳥嘴醫生。
吞尾蛇坐在一處下水道的死口，莫名的感覺到心悸，似乎有什么事情要發生，他皺眉半晌最終站起身來想要出去看看，結果就見眼前出現了一張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