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宮,偏殿之內。
“蘇相,你說朕現在該怎么辦啊?”
楚元啟已經快崩潰了,劉琰今日在朝堂的舉動在他看來就是做給自己看的。
蘇池此時也是臉色陰沉。
劉琰現在是手握重兵,而且現在宋極兵敗六十萬大軍全軍覆沒。
楚元啟已經沒有底牌了。
蘇池目光一凜,說道:“還有一個辦法。”
“什么辦法?”
“宗人府。”
盛京城內,開陽侯府。
書房里,劉琰正在和賈詡下棋。
“你確定下在這里?”
劉琰朝賈詡投去一個不善的目光。
賈詡則是裝作看不見,笑瞇瞇的說道;“主公不用問了,我確定。”
過了一會兒,劉琰看著自己被殺的七零八落的棋局垂頭喪氣的低下了頭。
賈詡依舊當做沒看見,默默的將棋盤收拾干凈。
沒辦法,賈詡也很無奈。
輸老板棋很容易,賈詡也不是那么好勝的人。
但是賈詡也清楚,劉琰雖然想贏,但是并不代表他就希望賈詡讓他。
劉琰就屬于那種喜歡下棋,但是棋藝很爛,而且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棋藝很爛,想要贏,又不希望別人讓自己,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并不覺得自己會贏。
是不是很別扭?是不是很賤?
賈詡也曾經試圖不露痕跡輸給劉琰,但是隨后換來的就是劉琰懷疑的目光。
劉琰骨子里是知道自己水平有多臭的,而且他也極度反感別人不露痕跡的輸給自己,在他看來這就是在變相的嘲諷他別人讓他他都看不出來。
所以自那次之后,賈詡就再也不主動找劉琰下棋了,就算下棋也不會讓劉琰,最多就是不要讓劉琰輸的太難看。
賈詡已經將棋盤收拾的的差不多了,劉琰則想起了今天早朝上的事情問道:
“對了文和,你是怎么知道司徒贏會那么看重他那個私生子的?他們應該沒見過才對吧?”
劉琰到現在還是有些奇怪當時司徒贏為何會因為賈詡的一個傳音就選擇一頭撞死。
賈詡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主公難道真的以為司徒贏不知道他有個私生子?”
“他知道?”劉琰眉頭一挑,眼睛瞪大了幾分。
賈詡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沒錯,其實司徒贏早就知道,當初那個侍妾被他岳父趕走之后,又想辦法找到了司徒贏,司徒贏那時就知道了,我通過調查發現,雖然司徒贏雖然明面上沒有接觸過他那個私生子,但是那個私生子的從出生到成親再到生子都有司徒贏的影子。
那孩子出生時司徒贏派人送了一枚價值連城的長生鎖,那孩子十六歲時便被破格收進了廣山書院,司徒贏為了不讓他這個孩子進官場自己主動請纓當上了那一屆的主考官,那孩子落榜后他用一個假身份給了那孩子三萬兩白銀讓他做生意,而且一路上沒少出面鋪路搭橋。
那孩子成親之前司徒贏找了個借口查了女方家祖宗三代,之后那孩子生子的時候又送了一枚長生鎖。
司徒贏對這個私生子的重視愛護和關心甚至遠在他那兩個光明正大的孩子。”
賈詡這么一說劉琰也點了點頭。
這也難怪賈詡用那他那私生子一家的性命為要挾的時候司徒贏能夠·如此輕易的就范了。
想到這里劉琰突然一些惆悵,他已經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反派的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主公,司徒贏也并非無辜之人,他也曾為了擠掉政敵而不擇手段,害的人家家破人亡,他為了給那個私生子鋪路,也沒少以權謀私,朝堂是一灘渾水,沒有誰是干凈的。”
賈詡看出了劉琰復雜的神色下掩藏的愧疚。
但是霸業之前,心腸總要硬的。
就在這時,陸炳走了進來。
“嗯,有什么事嗎?”
劉琰一邊琢磨這第一個棋子要下在哪一個位置,一邊對陸炳問道。
“回稟主公,王宮那邊傳來消息,楚元啟殿中有個小太監從一處密道里出宮了。”陸炳回答道。
“哦?”劉琰將要落子的手停在了半空,饒有意味的看向陸炳,問道:“那個方向?”
“應該是宗人府。”
劉琰和賈詡兩人相視一笑。
宗人府?
這時,劉琰搖了搖頭說道:
“無妨,讓他去,等他回宮的時候,跟住他,楚元啟既然還有心思,那我就再敲打敲打他,把這個小太監和他的總管,以及他這一路上接觸到了其他太監侍衛統統給我抓起來。”
劉琰輕描淡寫的語氣下,是一抹陰狠的殺意。
“對了,我讓你之前準備的東西弄到了嗎?”劉琰又問道。
“已經準備好了。”
然后陸炳就讓一名錦衣衛搬來一堆亂七八糟的文卷。
秦昭然在盛京的這段時間那也不是吃干飯的,這些可都是他們的勞動成果。
“行,放下吧。”劉琰微微點了點頭,然后接著說道:“對了,回去把司徒贏的私生子一家都放了吧。”
“諾!”
宗人府,位于西城。
是盛京城內最為禁忌的存在。
宗人府的看著并沒有多出彩,古樸而不華麗,莊嚴卻并不肅穆,與普通的老宅院沒有什么大的不同。
若說有什么醒目的特征就要數他正面的那三道朱紅色的大門了。
此時的宗人府內,一間幽靜的禪室。
“大哥,這次我們管不管?”
突然一個頗為豪邁的聲音詢問道。
此時禪室中央坐在主位上的白衣老者緩緩站起身子,說道:“管,當然要管。”
楚闊和楚元啟怎么爭他們都不會管,說到底這是內部斗爭,并不會損害王室的利益,但是劉琰并不是。
在他們看來劉琰就是亂臣賊子。
必須除掉!
很快,多年來緊閉的三扇朱門終于在今天打開了。
而就在這時。
突然一代暗金色的流光從天而降,直接砸在了宗人府之前。
一股氣浪席卷而來,直接又把開口敞開一點的宗人府大門又給閉上了。
塵埃散去,只見一桿方天畫戟倒扎在一臉碎石之中。
一個冷酷的聲音同時籠罩了整個宗人府。
“出府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