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些不能說,那本侯就說些別的了。”
劉琰頗為戲謔的看向司徒贏。
而司徒贏此時顯然還沒從剛剛賈詡的話中回過神來,沒有注意到劉琰的表情。
“我這里有一份要告司徒老大人的訴狀。”
劉琰此言一出,大殿內的眾大臣們更是議論紛紛。
而楚元啟和蘇池兩人也都皺著眉頭看向劉琰。
他們不知道劉琰這是還想要搞什么幺蛾子。
這邊劉琰絲毫沒有被這些所影響,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道:
“盛京城中有一個老漢,是個鰥夫,而這份訴狀就是他交給本侯的。
這個老漢有一個女兒,方才二八年華,還是個妙齡少女,亭亭玉立,是個美人胚子。
可誰知道,有一次上街的時候居然被司徒老大人看見了。
司徒老大人對這個少女心生愛慕,但是礙于自己身份,只得回家派自己家中的護院護院夜里將這少女擄回府中。
隨后司徒大人便奸淫了那可憐的妙齡少女。
想那少女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哪里受過這等屈辱?當晚就自盡而亡了。
而那可憐的鰥夫老漢想要上門去找人,卻被亂棍打出斷了雙腿。”
劉琰說罷,大殿內又是一片喧嘩。
王座上的楚元啟臉色也更加難看。
劉琰擺明了就是要胡扯,而剛剛這番說辭擺明了就是誣告啊!
且不說司徒贏一個八九十歲的老頭還有沒有那個能力,就說他堂堂一個朝廷命官,四朝老臣,雖然這幾年退居二線了,但是真想玩個把女人那還是小意思的啊。
怎么也不至于干出去搶一個鰥夫家的小丫頭這么沒品的事啊!
而且劉琰說的這個故事里漏洞也太多也太明顯了,只要稍微動點腦子就看得出來就這就是現場胡編出來的。
而他現在居然拿這么個現編的漏洞百出的故事栽贓誣陷一個四朝老臣,未免也太兒戲了吧?
“開陽侯,你就想拿這樣一個胡謅出來的故事來誣陷老夫?”
司徒贏面露冷笑的譏諷道,在他看來劉琰此時能編出這樣一個破綻百出的故事誣陷是黔驢技窮的表現。
“是嗎?”
劉琰依舊是面帶微笑的模樣。
“當然,且不說你這故事中有多少漏洞,你就是真要誣陷老夫也得拿出點證據啊?”
司徒贏冷哼一聲,此時他看劉琰的眼神依舊有了幾分不屑。
“那老大人你拿出什么證據你沒干過嗎?”
劉琰接著說道,完全沒有因為司徒贏的不屑有什么惱怒的跡象。
“可笑,難道無辜的人還要證明自己的無辜嗎?”
司徒贏看向劉琰眼神中的鄙夷更盛了幾分,在他看來劉琰就是在耍青皮。
而就在這時,本來還笑瞇瞇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劉琰面色卻是瞬間變了。
“當然,不知道司徒老大人知不知道有一種罪就莫須有嗎?”
劉琰的聲音冰冷至極,那股恢弘的霸氣瞬間震懾了大殿內的所有。
就連楚元啟也不例外。
而就在下一刻,原本還想反駁的司徒贏卻是聽到了什么不了的的事情似的,突然就面色大變。
原本還氣色紅潤的司徒贏臉色刷的一下便變得慘白,灰敗。
劉琰此時也恢復剛剛的平靜模樣。
而此時楚元啟也看不下去了,他是盛王,不能再裝死了。
而就在楚元啟想要開口斥責劉琰之際,司徒贏卻站了出來,
“陛,陛下,老臣有罪啊!”
司徒贏只是聲音低沉的說了這么一句,轉頭便向著王座下的臺階沖了過去。
一聲悶響,鮮血四濺。
而在劉琰的身旁,賈詡則默默收回一只腳。
但是此時在場的眾人又怎么會注意到他剛剛的那點小動作呢。
所以的目光都落在了楚元啟的王座下,那躺在血泊中的佝僂老人的身體。
可憐四朝老臣,卻在今日死在疑惑莫須有的罪名下。
王座之上,楚元啟默默擦去臉頰上濺到的鮮血,一雙漆黑的瞳孔中倒映的地上的慘狀。
劉琰第一次上朝,就讓一個德高望重的四朝老臣撞死在了大殿之上。
“陛下,看來司徒老大人是知道自己了罪行是多么的罪不可赦了,自裁與陛下面前,相信諸位大人也看到了,望諸位大人能夠引以為戒!”
池州戰場。
秦河之畔,云瀾王與趙括兩軍隔河對峙。
云瀾王大營內。
“義父,這次是兒子無能,請義父軍法處置!”
慕容石在盛京被李傕郭汜擊退之后,便直接奔著云瀾王大軍駐扎的池州戰場來了。
“罷了,雖然奇襲盛京的計劃失敗了,但是我們也拿下來宋極的六十萬大軍,這個計劃也不算失敗,一戰消滅七萬禁軍,你已經足夠優秀了,沒有必要自責。”
雖然每年拿下盛京,云瀾王還是有些失望的,但是他也并沒有過多的責難慕容石的意思。
正如他所說,慕容石一戰消滅七萬禁軍,僅從這點來說他已經足夠優秀了。
“不過你說的那支全員先天境的絕世精銳可是真的?”
云瀾王此時有想起之前慕容石遇到飛熊軍的事情,問道。
慕容石咽了咽口水,點了點頭說道:
“是真的,那是一只黑色的騎兵,他們沒一個戰士都散發了先天境的氣息,我們的烈陽軍在他們面前就如同毫無反抗能力的羊羔一樣,任人宰割,隨意屠殺。”
不得不說那天的飛熊軍所展現的兇悍是給他留下心理陰影了。
云瀾王也是緊鎖著眉頭,作為大盛兩大軍神之一的存在,他很清楚這樣一直絕世精銳在戰場上是何等的可怕。
“大約有多少人?”云瀾王又問道。
“大概有兩三百的樣子。”慕容石想了想,回答道。
“還好。”云瀾王還算是松了一口氣。
如果只有兩三百人的話,他靠這自己的兵力優勢,未必不能壓制住他。
盛京城。
早朝已經結束。
楚元啟陰沉著臉回到后宮之中。
隨后,便是一陣歇斯底里的怒罵聲與摔砸聲傳來。
此時皇后的寢宮內,蘇瑤的臉色也是陰郁無比。
早朝的事情她已然知道了,此時的她如何還不明白,這次是真的引狼入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