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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我準備與世長辭,你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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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棺材鋪里加錢讓老板伙計一番忙活,洗掉棺木上的墨斗痕跡后,陳爍最終選擇將棺木涂黑,沒有別的原因,純粹就是直男的審美,黑色看著舒心。

  付了錢,陳爍也沒有直接收起任老太爺的棺木,反而讓老板叫人將這一口棺木扛起送貨上門,大搖大擺地送至義莊。

  正廳。

  文才早已在義莊中等待多時,自然不是因為陳爍為義莊喜提棺材一副,早間與秋生商議一陣,在他的極力攛掇下,文才不情不愿地擔任起了沖鋒炮灰的職責。

  找準一切機會,偷拔掉陳爍身上的毛發指甲,最好忽悠他留下指印簽名。

  文才看著在義莊中指揮擺放棺木的身影,心情略微有些緊張,昨天的失敗讓向來大大咧咧的他對接下來的行動有些擔憂,會成功嗎?

  要是不成功會不會被報復回來,聽說他的修為比自己高啊!

  文才這么想著,不過沒多久便將這種想法拋之于腦后,我們連師父都捉弄過,不也活蹦亂跳地長到現在么,一個后入門的師弟而已,修為再怎么比自己厲害,事發之后還能比師父可怕?

  簡直笑話!

  棺木擺放好,陳爍來到正廳,就見文才倒了一杯茶眉開眼笑地遞到自己身前。

  “陳云,累了吧,來,該喝茶了!”

  陳爍瞧了眼黃褐色的苦丁茶湯,再抬眼瞧了眼莫名殷勤的文才,心中不知為何就聯想到了躺在床上嗷嗷待哺的大郎。

  伸手接過茶盞,陳爍卻沒有立即飲下,手指摩挲著打了個轉兒,感受著文才直勾勾注視自己的目光,再聯想起昨晚文才的異常舉動,總覺得這廝有些沒安好心啊!

  走了幾步到桌前,放下茶盞,回頭看著亦步亦趨的文才。

  “昨天我倆在門口說話的事你還記得嗎,昨晚你在門口和我聊天,我說門口風大,我們進屋聊,結果你一轉身就暈過去了,我費了半天勁才把你扶到藤椅上將就著躺好,文才,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

  文才別過頭無聲地呸了一下,要不是早聽了秋生的分析,還真就被你這不要臉的說辭忽悠了過去!

  “我好得很,怎么會得病,可能是這幾天太困了吧,對了,你干嘛突然買口棺材回來?義莊里還有幾口空棺呢,要我說你再有錢也不是這么花的嘛,買頭燒豬回來大家一起改善改善伙食也是好的嘛!”文才羅唣著,順手端起茶盞想潤潤口,碰到嘴唇時又放了下去。

  文才看那口抬進門的棺材份量不輕,雖然還不知道具體是哪種木頭制作的,但怎么也比義莊里常用的薄木棺材貴重得多,有這錢買口吃的解解饞不好么!

  “我看義莊還寬敞,買口棺材回來也不妨礙什么的,萬一咱們中誰有用到的時候,不就方便了么!”

  文才心頭一跳,為什么這話他聽在耳朵里總覺得意有所指。

  誰用到這副棺材?

  師父那個老不死的?

  還是秋生,或者自己?

  他不是知道什么了吧?

  是昨晚露了馬腳?

  文才思緒千回百轉,覺得自己和秋生的計劃不是很保險,而且昨夜他還沒行動就被陳爍偷襲打暈了過去,醒來還不好去厲聲質問,只能自己捏著鼻子認,這師弟的心剖開絕對是黑透的那種,必須加倍小心。

  陳爍語重心長地說道:“文才,我就實話說了吧,其實我內心深處一直都有一種隱憂,驅魔道路長阻且艱,各種各樣的危險數之不盡,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莫名其妙地被西去的大鶴給帶走了,或者被一些別的東西一波帶走,心里很沒有底,所以專門給自己準備了這口棺材,一來是告誡自己凡事小心,二來也是有備無患,萬一,萬一……”

  文才快口道:“唉呀!好端端的你想這些做什么,你看我跟著師父這么多年,不也活得好好的一點事也沒有么,可見捉鬼打僵尸其實并沒有多大的危險!”

  陳爍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你當然沒什么危險,在外面捅了馬蜂窩哪一次不是有九叔站出來頂缸解決的!

  重重地拍了一下文才的肩膀,陳爍才說道:“文才,你記住,萬一哪天我要是交待了,一定記得讓我用上我自己買的這口棺木,不然黃泉路上心里總惦記著,魂魄難安啊,沒準就會半夜跑到你夢里和你話話家常!”

  文才喉頭滾動一下,立馬苦下臉來:“你別嚇我,好好的干嘛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問我有沒有得病,該不會是你自己有病吧?”

  陳爍沒有回答,轉身離開,留給文才一個無限蕭索的背影。

  愁啊!

  他現在是九叔的徒弟,想死肯定繞不開九叔這一關,自己到底該怎么死呢?

  這個問題真是令人頭禿!

  傍晚。

  走失兩天的九叔終于回到了義莊,衣衫沒有沾染多少塵土,臉上也沒有多少倦色,反而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師父,你笑這么開心,發財了?”文才見九叔臉上的笑意,也跟著笑,記得上次九叔笑這么開心還是收錢的時候。

  九叔老氣橫秋地瞪了文才一眼。

  “胡說八道什么,就知道錢,有這種工夫和心思不如都給我用在修煉上,把修為提上來,少給我闖些禍事,那師父會比撿到錢更開心!”

  文才掏了掏耳朵,側身嘟囔道:“啰啰嗦嗦又說這些。”

  “你說什么?”

  文才搖頭:“沒,沒說什么,既然不是撿了錢,那你為什么還這么高興啊?”

  九叔一本正經的背著手,并沒有立即回答文才的問題,反而賣了個關子,重大的事情怎么能只告訴你一個人呢,要多幾個人才有儀式感嘛!

  “怎么不見陳云和秋生?”

  文才指了指陳爍的房間,答話道:“陳云又修煉去了,秋生早上來過,現在應該在他姑媽店里吧!”

  九叔點了點頭:“先做飯吧!”

  晚飯的時候,九叔、陳爍、文才聚坐在一塊兒。

  見九叔眉梢間的喜意,陳爍也不禁好奇,問起了和文才同樣的問題。

  九叔像個老學究一般,端了會架子,緩緩掏出了一枚寸許見方的黑色印符。

  文才忍不住要伸手拿過來細瞧,九叔眼疾手快地收了起來。

  撈了個空,文才不由撇嘴,細聲道:“小氣鬼!”

  “師父,這是什么東西啊?”陳爍好奇問。

  九叔笑道:“咳,此乃印信,地府發的,我這兩天出門就是為了此事,從今天起,師父我就是地府在人間任命的印鈔大班了!”

  印鈔大班?

  文才一臉懵逼,陳爍卻來了精神。

  現在就已經是印鈔員了么?

  可以啊,天地大銀行的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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