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懷饒,一個80后,生于八幾年的他如今還不到三十歲,可是如今的他卻成了文學圈子里炙手可熱的人物,而這一切都緣于一個榜單,夏國作家富豪榜。
零二年,夏國的文學圈發生了兩件大事。分別是吳懷饒退學和起行的成立。
這一年葉寧創立了起行,并且在短短的時間內成為了行業領頭羊,一手締造了付費制度,把網文帶入另一個時代。
而此時的吳懷饒還只是一個高二的學生,比葉寧幾歲的他剛剛得罪了老師,然后憤而退學,外出打工。
從軌跡上來看兩個饒人生完全不一樣。一個是富二代,拿著區區一百萬創業;另一個是一個中途輟學,前途迷茫的少年。
零六年,此時的起行早已是業內龍頭了。而網文的也是日新月異,并且新的機遇無線閱讀的時代即將來臨,這時葉寧正忙的不可開交。
此時在圖書領域打工的吳懷饒正在計劃著一件事情,那就是做一份關于夏國作家收入的榜單。這一年的他年紀和成立起行時的葉寧一般大。
在一個出版社的一角,一臺老舊的電腦上,吳懷饒在進行著他的計劃。電腦上有一份表格,記錄著從2000年1月至2006年11月的圖書銷售詳單,每本書銷售總量精確到個位。
他的統計方法并不高明,收入排名嚴重依賴出版版稅,計算方式為發行冊數x定價x版稅率(10)。目前,夏國作家富豪榜已經出了五屆了,這套方法一直沿用至今。
夏國人是羞于談錢的,文化人尤然。網絡文學出現至今一直被詬病的原因之一就是唯利是圖。可是當第一屆作家富豪榜發布以后,誰也沒有想到它的影響力那么大,受到了無數媒體的關注報道。
隨后的幾年,吳懷饒每年都出一屆作家富豪榜,而影響力也是一年比一年大。很少有人會想到,這份來自于幾年前一名高中輟學生的靈光一現,如今已經成為了一門價值上億的生意。
不過在作家富豪榜影響力越來越多的時候,這份榜單也遭受著質疑與詬病。
零七年第二屆榜單發布時,韓二覺得榜單上的錢數跟自己的收入不符合,他去年一共賺了二百萬元版稅,與榜單上的九百五十萬元相距甚遠。韓二特別算了一筆賬:新書出版,他拿了一百九十萬元的版稅,繳稅之后大概還有一百六十多萬元,以前的書還在賣,這里也有幾十萬元的收入,所以他的版稅收入也就是二百萬元多點,遠遠達不到榜單上的數額。
當年以二百五十萬版稅收入排名第二十位的著名作家陸明,在榜單公布后也發表了一篇題為《作家富豪榜在信口雌黃》的博文,稱自己零七年只是再版了五千冊的老書,并且還沒拿到這些書的版稅。除此以外,僅僅拿到過一點其它作品再版書的版稅。今年怎么可能再有這么多版稅收入呢?
同樣身在榜單的懸疑作家蔡駿,則對吳懷饒的調查方法提出了質疑:“我覺得這個榜單不權威、不真實。別的作家什么情況我不知道,但是我自己的肯定不準確,夸大了很多......這個制榜的人也沒給我打電話核實一下。”
事實上,自首屆作家富豪榜榜單發布后,數據爭議幾乎已經成為了常態。版稅計算方式本身也被出版圈人士質疑明顯不靠譜。
業內資深人士表示,現在出版社在書上標明的發行冊數,大多當不得真,而書的售價也常常低于定價。至于真實的版稅率,屬于出版社與作家之間的商業機密,外人很難知曉。
至于吳懷饒所謂的最新的統計方法訪談法也不可信。閑聊式采訪得到的信息有極強的主觀性與片面性,除非該數據囊括了每種采訪目標近千份的數據統計,不然這些采訪只是朋友閑聊,毫無價值可言。
其實吳懷饒的前同事的很對:吳懷饒的制榜過程是權威榜單,毋寧是一場成功的品牌公關活動,這是一場被人為打造出的文化盛宴。
2007年~2009年,作家富豪榜一直處于爭議當中,陷入險象環生的輿論場鄭 媒體攻擊的點主要有兩個:一是榜單數據不實,二來宣傳拜金價值觀。
畢竟,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的相類似的獎項還是按照作品實力話的,而沒有根據銷量排名拉一份榜單,關鍵是銷量還不準。按照一般劇情,隨著作家富豪榜聲名日盛,負能量發酵,離結束也就不遠了。
但是人們卻發現作家富豪榜的爭議雖然越來越多,可是以及影響力卻是越來越高,并且受到了諸多圈內作家的。在官方網站,“夏國文化奧斯卡”的形容也被放在了顯著位置;在官方微博,措辭則被微調為“席卷整個華人世界”的盛事。
這一切都是因為精明的出版人發現,夏國作家富豪榜能夠帶貨。
其邏輯也很簡單:榜單發布相當于給暢銷書作家和作品做了一次大曝光的,能夠讓讀者生出“買來看看的想法”。
因此,即使明明知道這份榜單數據不靠譜,也有越來越多的文化生意人愿意向其靠近。
零九年第四屆夏國作家富豪榜榜首,兒童作家鄭淵潔在網上發文:“這屆作家富豪榜,關于我的收入基本準確,實際上,歷屆作家富豪榜統計的關于我的版權收入都和實際收入差不多。”
去年,青年作家郭四也公開示好:“零九年因為新書晚了一個月而錯失當年作家富豪榜第一名,今年又因為時差讓出榜首,夏國作家富豪榜就是警告我不要拖稿,早交稿一個月,我就是第一名。
我手下的簽約作家也上榜了,很高興看到笛安以二百四十萬上榜第十九位,祝賀之余希望她有更好的。希望本土作家加油,做出我們的力量和品質。”
如今作家富豪榜的影響力日盛,吳懷饒成功了。一個高中生炮制出的一份榜單讓整個文學圈子沸騰起來。
而隨著影響力的越來越大,作家富豪榜也從最初的一份榜單衍生出許多的子榜單。而今年,吳懷饒則是把目光瞄向了越來越快,受眾人群越來越廣的網文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