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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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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終于結束了。

  秦遠笑了笑,他看著遠方的太陽,就在這個冉冉升起的時代,就在這個光輝落寞的時代,一切都將開始。

  又終將結束。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里起航,而全新的一幕,嶄新的世界,又是否會有人來觀賞。

  那些時間當中,那些日期當中,所有看到的,留下的東西又是否會因此而清醒,迷惘在所有人的心中。

  秦遠打開了那扇時空之門,走了進去。

  而在山的那邊和海的一邊,其中有無數的物資存在于天下的每一個角落。

  他觀看這個世界的每一片凈土。

  在其中有很多東西,他知道,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揚帆起航都將一失敗皆為,都將成為結束的終章。

  不管時飛向天空的魚,還是落如海中的貓。

  他們都以一個詭異的方式生存,你見過鬼嗎?

  這句話,存在于這個世界上,沒錯,秦遠見過鬼,那是一個深夜,他坐在電梯當中,突然電梯門開了一個女鬼突然沖了進來,看著秦遠說道。

  救我救我。

  他聲嘶力竭的哀嚎讓秦遠感覺額頭劇痛,他不是很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一個女鬼出現,而這個女鬼,他有著白色眼睛,褐色的瞳孔,滿臉都是鮮血,終于。

  秦遠送了一個口氣,他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每一個角落當中的塵埃,這些塵埃和歷史,挽留在這一寸土地當中,相比之下,印加帝國的墜落,以及不省人事的大西國人。

  那傳說中的亞特蘭蒂斯而言這一切的一切,都顯得落寞而沒有生機,秦遠笑了笑,他有些孤獨有些無助的站在那里,當一切塵埃落定之時。

  當一切都死亡之時。

  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為生命的終點。

  他看不到明天,看不到今時今日的世界,他只知道,有那么一些東西,永遠的存在著,后來又消失了。

  “你聽過兩面人嗎?”

“兩面三刀的那種人……”米妮  坐在我面前的男人,年歲不過三十,額頭卻鋪滿了皺紋,眼眶凹陷下去。

  男人露出一嘴被煙漬浸泡的發黃的牙齒,陰惻惻的笑道。

  “他死了。”

  “死在我的夢里。”

  他說,我寫。

  可落筆的時候,我突然抬頭望向他。

  “你會死在自己的夢里嗎?”

  男人聽到這個問題,很明顯的楞了一下,他陷入了思考,與其他的精神病患者不同,我默默的寫下這一點,也許他的精神并沒有問題。

  “也許吧。”過了許久,他笑了一下。

  我點了點頭,示意他直入主題。

  “那天,我做了一個夢,有山有水,有樹林,安逸祥和,盡顯祥瑞。”

  “真讓人沉迷其中,厭倦了都市喧囂,我在那里安居下來,也許是逃避背負在身上的包袱,也許是不敢面對現實的壓力。”

  “偶然間發現,還有一個伙計居住在那,他叫王富貴。”說到這男人突然停下,望著我輕聲問道。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

  我沉默了半晌,輕笑了一下。

  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富貴今年四十二,屬雞,正巧,他比我大了一輪,也許是太久沒有見過活人,也許有其他的原因,我們聊了整整一個晚上。”

  “天將明,他告別了我。”

  “我問他要去哪,他說,他該走了。”

  “他的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最開始我不理解,可后來,我懂了。”

  “居住在那里的第三十天,我終于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原來,那是一個監獄,一個猶如仙境的監獄,王富貴站在監獄外,對我招了招手。”

  “我求他放我出去,他卻搖了搖頭。”

  “我看見,在他的身后,有一個人,應該是一個女人,有很長的頭發,遮住了臉。”

  “王富貴見到她后,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莫名的笑意,讓我心里發寒。”

  “原來,是他將我賣個了那個女人,從此,我將替代他在那囚籠之中,等待下一個人的到來。”

  聽到這,我小聲地詢問了一句:“所以,你等到下一個人了嗎?”

  “沒有。”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很詭異的笑容。

  “這也是我活下來的原因。”

  “你知道那個女人對他做了什么嗎?”男人突然笑的像一個孩子一樣。

  “她用頭發,鉆進了王富貴的毛孔,順延著進入到了他的體內,我突然覺得,人生中從來沒有一刻像是那時候一樣,血脈噴張,整顆心都律動了起來。”

  “就好像第一次進按摩房叫廉價的雞一樣,讓人心里發顫。”

  “我拼命的細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

  “看著王富貴在我面前,絕望的嘶吼,我笑了,一如他臉上的笑容一般!”男人的情緒漸漸高昂,雙眸猩紅的嘶吼著。

  “他死了,就那樣不著痕跡的死去。”

  “沒有一點傷痕,隨著那個女人的離去,我從夢中醒來,在某一刻,我甚至有點厭惡這個平淡的世界。”

  “我想回去,想回到那里!”

  “那不是夢,至少對我來,他是真實存在的!”

  “可沒有人理解我!”

  “王富貴是真實存在的,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遲早有一天,所有人都會因此而死!”

  “你會死!他會死!你們全都要死!”男人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逐漸有些失控,好在護工及時沖進了屋子,給他打了一針鎮定劑。

  我的手有些顫抖,有些歉意的看著護工與他們一起退出了房間,只是在我回頭的時候,似乎從狹窄的窗戶里,瞥見了一個長頭發的女人。

  離開精神病院,坐在車里。

  他說的是真,還是假?

  難道世界上真的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嗎?

  千里之外的一個貧瘠的山村中,四十二歲的村民王富貴,平白無故慘死家中。

  初步鑒定結果是猝死,但后續的尸體解剖卻發現,王富貴的體內,留下了很多人體的毛發,五臟六腑碎成爛泥。

  嫌疑人是誰?

  至今都沒有結果。

  可偏偏同一個時間段,在千里外的城市,有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被家人送進了精神病院。

  嘴里不停地喊著,王富貴死得其所。

  就連那描白而出的相貌,都有九分相似。

  第二天,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男人死了。

  沒有征兆,沒來由的死去。

  “你會死在自己的夢里嗎?”突然想到我問他的那句話,和他的回答。

  當時,他的笑容,又包括了一種怎樣的情緒?

  他的體內,又會是怎樣的景象,是否如同王富貴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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