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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齊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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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殺沒殺人,其實和我沒有關系,我今天叫你來,是討論房子的問題。”

  秦遠捧起酒杯,輕柔的笑著。

  他的嘴角升起一絲玩味。

  每每提到房子的時候,陳睛紅都會異常緊張,她對房子的執著程度,已經達到了一種病態。

  “房子……你現在住的房子。”

  “你應該按照你的喜好,將他擺設成了你想要的樣子了吧。”

  “你辛辛苦苦做的這一切,有沒有想過,這個房子,他不再屬于你了呢?”秦遠的話,讓陳睛紅突然睜大了眼睛。

  “你說什么?”

  “這個房子,他不再屬于你了。”秦遠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就在今天上午,鳳英將全部遺產捐贈給了十字會而她也決定,去養老院生活。”

  “在他捐贈的遺產當中,包括那棟房子。”

  “你心心念念的房子。”

  “陳睛紅,你的算盤落空了,鳳英一直都在渾渾噩噩的糊涂中度過,但他卻難得精明。”

  “她利用你殺掉全部家人,然后在將所有的資產捐贈,鳳英這一輩子,得到過太多的東西,去從來沒有得到過親情。”

  “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源于金錢,所以,他散盡家財。”

  “你,什么都得不到,黃粱一夢,竹籃打水一場空。”

  秦遠舉杯。

  慢慢的吞咽著。

  他看著陳睛紅錯愕和驚恐的表情,溫和的笑了。

  “沒有人能定你的罪,可你要繼續淪落街頭,無家可歸了。”

  “不可能!”她顫抖著身體,愈發瘋狂。

  “不可能!不可能!”他全身都在顫抖著,瘋狂著,秦遠轉過身,走到柜臺后面,他扯過今天的報紙。

  慶海集團董事長,死于家中。

  兇手疑似其妻……

  秦遠笑了笑,將報紙放在一旁,陳睛紅瘋了一樣的沖出酒館,在暴雨中狂吼。

  她跪在雨中,不停地嘶吼著,不可能。

  的確,沒有人能定他的罪,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指向鳳英一家是他殺的。

  她無罪,

  卻無法逃離宿命的審判。

  為了住在豪宅,她拼盡了全力,最后竹籃打水一場空,本就精神失常的她,無法忍受這般打擊。

  秦遠已經看到了他的結局,她,注定要死。

  至于鳳英……她怎么舍得變賣財產。

  怎么舍得將房子和錢捐贈出去,如果他是那樣的人,也不至于至今都遲遲未立遺囑,他要將錢,帶進棺材。

  她現在還在等待,她的保姆回家繼續照料她。

  但是,陳睛紅,永遠不會回去了,永遠不會再出現了,鳳英會在那棟豪宅中,在日復一日的等待中,渴死,餓死。

  這就是她的歸宿。

  她想要的家庭和睦,也只能在地下相遇。

  暴風雨越來越大,遠處的街道上,傳來了一聲急促的剎車聲,暴雨傾盆,洗刷著鮮血和罪惡。

  秦遠關上了酒館的門。

  笑容溫和。

  “多么諷刺啊……一家人彼此,漠不關心,眼中都只盯著老太太的遺產,連住在一起的家人被殺了都不知道。”

  對于一直向往溫馨家庭的陳睛紅來說。

  在他的心中,那些人根本沒有資格住在房子里,對他來講,那不是房子,而是家。

  不是冷冰冰的建筑物。

  也許,他覺得,鳳英也有罪。

  孩子們為了錢,為了欲望已經學會,可是作為母親的鳳英,卻漠不關心,她只在乎自己的錢。

  從來沒有想過,將他交給任何人。

  這是病態的一家,也是病態的豪門。

  秦遠,將這瓶酒擺放在酒柜上,他的故事,豪門血淚……冷漠無情。

  誰說窮人在十字街頭耍十把鋼構鉤不來親人骨肉。

  富人在深山老林舞刀槍棍棒打不散無義賓朋。

  有時候,豪門之中,甚至更加冷漠無情。

  秦遠縮在柜臺后面,捧起了下一本卷宗,無聊時用來消遣的游戲,他同樣在等待,c的登門拜訪,對于他來講。

  c才是一個更有趣,更值得玩味的對手。

  “喔,有趣的人。”秦遠看著卷宗上的女人,她大概四十歲左右,保養的非常好,性感是她的光環,她更像是一個女王。

  躺在昂貴的地板上,頭發散落在地面,就像精致的娃娃,穿著單薄的內衣。

  性感的嘴唇。

  妖嬈嫵媚。

  她的眼睛睜著,望向一旁。

  可是,

  卻再也沒有了往日那份雍容華貴,她死了,就倒在那里,安詳的死去。

  齊素素,四十歲,資產雄厚的富婆。

  尸檢報告顯示,她的頸椎斷裂,但不是致死原因,但,因為頸椎斷裂會導致她的四肢麻痹,無法行動,她的脖子上有顏色很深的扼痕。

  是有人用手扼住了他的喉嚨。

  齊素素雖然未婚,但是卻一直與一個地位尊崇的人保持密切的交往。

  截止至目前,所有的線索,都只想那個地位尊崇的男人。

  監控視頻,在案發當晚,只有這個男人曾經來過。

  似乎,

  一切線索都十分明朗。

  卻遲遲沒有結案。

  因為,從他的妻子口中,得到了一條線索。

  秦遠將案卷放在桌子上,走到酒柜前,輕輕的擦拭每一瓶酒。

  她的妻子說,她的丈夫,討厭女人的味道,他喜歡的是,男人……這是屬于他丈夫的秘密。

  讓他意外的是,

  這個地位尊崇的男人,居然選擇了自首。

  這樣,理所應當的應該結案,但案件又出現了反轉,在齊素素體內采集的樣本,不屬于這個男人。

  秦遠站在酒柜前,陷入了沉思。

  他應該不是為了去見齊素素,那他去做什么……他是一個同性戀,他不喜歡女人,他的妻子只是掩蓋他這個癖好的工具。

  除非,他去齊素素那里,是為了找齊素素為他安排的男人。

  在卷宗中記載,他曾經在暗地里幫過齊素素很多,但是他又不喜歡女人,如此,只有一種解釋,齊素素幫他介紹男人,而他則幫齊素素,打通商路。

  當他趕到那里的時候,卻發現。

  齊素素已經死了。

  可是他卻立刻離開,沒有選擇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

  真兇是誰?

  秦遠微瞇著眼睛,他看著齊素素的照片輕聲的低喃著:“她一定很喜歡玩弄男人吧,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女王,將男人踩在腳下,為她服務……”

  “可是,卻沒有想到,有一個人,會殺了她。”

  “她在死前,應該還是處于某種興奮的狀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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