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并沒有都追過來，程宇陽找了個角落躲了下來，觀察著那上百只夢魘。
地上其實還有很多夢魘的尸體，程宇陽這才看到，上百只夢魘當中，很快就有血量掉下來的。
幾只夢魘甚至大打出手，互相攻擊。
難道說，這些夢魘還會自相殘殺？
也對，地上這些尸體時間已經很久了，還有不少枯骨，顯然不是自己之前帶來的炸藥弄傷的。
這些夢魘應該是在這里時間太久了，繁衍生息的同時，互相殺戮。
那些夢境，也成了夢魘互相攻擊的方法，并不是說只有程宇陽一個人遭受到了攻擊。
原來是這樣，程宇陽明白過來，自己在外面看到的兩次預知，也是因為夢魘在無差別攻擊。
看來這些家伙的眼神都不太好，可能是因為困在黑暗的地下太久了，所以眼神出現了問題。
再看看周圍，程宇陽看到了遠處的水晶球，也看到了好幾條通向別的方向的道路。
那些路當中，時不時會出現一兩只新的夢魘，加入那幾只夢魘的戰斗。
可是無論進來多少只夢魘，這座破敗的大廳內只有一百二十三只夢魘，多一只都沒有。
只要死亡一只，就會從周圍的路徑當中進來新的一只。
很不好辦，程宇陽參考了一下彈幕和論壇里的留言，如果那個水晶球真是女神使用的東西，遺留下來的帶有神力的物品。
那這東西是沒辦法被裝在空間里面帶回的，只能選擇靠智力取勝。
他直接從包裹當中拿出一瓶凈化藥劑，扔到了夢魘當中。
藥劑破碎，女神的氣息從藥劑當中揮發出來，幾只夢魘突然開始瘋狂起來。
那是女神的氣息，這些夢魘之所以來到這個房間，很可能就是為了女神的氣息。
帶有格西亞神力的凈化藥劑，和西格利亞的神力有著很多相似之處，那些夢魘只是問道凈化藥劑的味道，就開始朝著藥劑的方向跪拜。
有門？
“看來那些夢魘對你不會有什么傷害，竟然會跪拜你制作的藥劑。”費格松了口氣，這下就算是程宇陽不去，他也可以接受格西亞自己去一趟。
程宇陽接著，又在地面上扔了一瓶凈化藥劑，這一次藥劑的距離，和那些夢魘的距離有著三四米。
夢魘們顯然沒想到會有第二瓶藥劑，他們左看看又看看，然后開始抓狂起來。
兩瓶藥劑上，都被沾染上了死亡的味道，夢魘們互相仇視的互毆起來，中間還讓程宇陽接著又做了三個夢魘帶來的噩夢。
糟糕。
這些夢魘的情緒很混亂啊。
“我收回剛剛說的話，這些夢魘還是不適合讓你去面對。”費格苦笑，“這些東西很可能只是饞你的神力。”
“凈化藥劑不能凈化掉夢魘身上的死氣，他們生來就已經死了，靈魂天生就是不滅，沒有感情，沒有貪嗔癡恨，頭腦相對簡單。”
“我本來以為沒有女神會庇佑這些家伙的，他們天生就應該是地獄里的死靈族。沒想到就連地獄里都不要這些家伙。”
格西亞悶悶的說道：“他們會希望女神能夠拯救他們，但是女神也束手無策。”
非生非死的狀態，但是又有意識，沒有情感。
這些夢魘活著就像是錯誤。
同時他們又能預知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會得到未來的啟迪。
有點慘啊。
費格想著。
不過玩家不會覺得慘，不管是什么方法，總之扔凈化藥劑確實會讓夢魘有所行動。
于是程宇陽又往更偏僻的地方扔了好幾瓶凈化藥劑。
這下距離水晶球的距離就近了。
限定任務只是讓他盡快把水晶球拿到手，并沒有說一定要探索這里，作為唯二兩個能夠見到夢魘真實面貌的勇者，他覺得還是早點走比較好。
大量的夢魘聚集在了凈化藥劑的周圍，開始互相蠶食起來。
大廳兩旁的通道，似乎按照數量正在嚴格的入場，死了一個，就會進來一個。
玩家們都認為這是開發沒做好，可能屬于一個bug。
正常情況下，游戲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但是對于這款游戲，存在即合理，玩家們屏息觀察著，因為程宇陽已經開始去拿水晶球了。
輕輕抱起水晶球，程宇陽將水晶球放到了后面的背包里面，剛剛好可以裝進去。
夢魘們似乎反應了過來，有些已經站了起來，剛剛拿到入場券的夢魘，也開始往程宇陽的方向行動。
“完了完了，我怎么回去，都是夢魘。”程宇陽咬了咬牙，扔完一瓶藥劑之后，就開始往其中一個通道狂奔。
不管會不會見到新的夢魘，他現在回不去了，沒辦法再去用自己的繩梯，只能先跑為敬。
“走你！”他向后扔了幾瓶凈化藥劑，同時點燃了幾個雷管。
轟隆轟隆的聲音接連不斷，通道的后路也讓程宇陽斷了個干凈。
前面的夢魘一下子蒙了，甚至都沒有看程宇陽一眼，開始瘋狂的往神殿中心的方向跑。
沒有夢魘知道程宇陽拿了女神的水晶球。
實際上他們還是按照上萬年來的規律，在神殿中央進行補充。
“這女神神殿設置的挺好啊，上萬年了，守衛都和其他女神不同。”看著那些夢魘急匆匆的擦肩而過，然后開始在后面挖掘被塵封的神殿，程宇陽一身輕松。
哪怕地底下幾乎沒有光，他也覺得松了口氣。
“這里確實是西格利亞的神殿，擁有上萬年的歷史，守衛都是S級別的夢魘。”查看著墻上的壁畫，程宇陽強做鎮定，“不過壁畫上面曾經有女神和惡魔聯系的內容，這位女神有點特殊呀，這個看起來很像是海諾爾，你們覺得呢？”
壁畫當中，有很多熟悉的面孔。
幾個活化石一樣的惡魔，在畫面當中出現，這壁畫十分生動，甚至可以判斷出對方的表情來。
看到這一幕，費格嘆了口氣，“所以真正墮落的，應該是你的姐姐才對，她和惡魔的交往密切，從地獄里交換來了這些夢魘。”
“可是水晶球是她的東西。”格西亞紅著眼眶，“她能留下來飽含神力的水晶球，說明她絕對沒有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