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可可的目光。
劉遠洋唯有沉默。
沉默。
沉默今晚的鄭板橋。
偏偏剛剛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還被白可可要求，開了免提！
白可可的直播都沒關。
現在白可可的直播間里面已經炸了，滿屏幕都是彈幕在飛。
“這個人，賊牛逼。”
“美女都不要見，傳說中的無雞少年？”
“這個會唱歌的小狗比還挺有范兒。”
“可可被人拒絕鳥！”
“666666！”
彈幕在飛，飛的很快。
一如劉遠洋此刻內心深處的羊駝，叫個不停。
“那個……”
“要不然，我帶你去他家找他？”
“我真的，和他特鐵兒！這個點，他肯定還在家里，他要是不在家，我把頭給你拿去當球踢！”
劉遠洋忽然覺得，他的人生不能就這么輕易的承認失敗。
男人，不能說不行。
尤其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
他要當著她的面，跟林南狠秀一波兄弟情，以此來表現他沒有說謊。
他一臉鄭重而又認真的看著白可可：“我向你保證，我可以發誓！”
劉遠洋舉起了手。
………………
林南打開電腦，申請了個小魚直播的賬號之后，才想起來家里面沒有攝像頭。
想著中午給老媽送完飯，再順便去買一個回來。
“對了，一日一拍。”
林南想起來個事兒，又對著手機自拍一張，配上了一句霸氣的語錄。
“如果帥氣能當飯吃，哥的帥氣能養活十三億人！”
發送。
完美！
林南很是滿意，沒多大一會兒，就是十幾個點贊，加上五六條評論。
“林南，這真的是你？”
“絕對不可能！你個憨批啥時候這么帥了。”
“我舉報，你悄悄告訴我你在哪學的ps！”
“都只是嫉妒我的帥罷了。”
林南搖搖頭，沒放在心上。
果不其然。
人氣值一下子又多了二十多點。
蚊子再小也是肉。
“只可惜，微信里面的好友太少，不能讓更多的人欣賞我的帥氣。”
林南有些遺憾。
他人際圈相對簡單，微信里面加起來都沒有三十個。
看了眼時間。
臨近十二點。
林南將燉好的排骨裝了盒，出了門。
………………
冰城瓷之緣公司。
這是林南老媽上班的地方。
原來是地方的國企，后來經過改制，成了民營企業。
早些年最輝煌的時候，瓷之緣年銷售額能有十幾個億，近些年因為種種緣故，公司的效益差了不少。
三樓。
宣傳部辦公室。
“孫姐！不是說好了，后天才開始表演的嗎？怎么會提前到今天！”
呂丹面色微微泛白，突如其來的聲音，讓周圍不少人朝著她看了過去。
“吵什么吵？說話那么大聲干嘛，別影響到其他人工作。”
呂丹面前，是一個矮胖的女人，她脖子上帶著一條很粗的金項鏈，整個人富態盡顯，此刻看著呂丹，微微皺眉：“任務不是提前幾天發放的？”
“每個人都在做準備，這一次能迎接到世界級的大師，那是我們公司的榮幸！”
“你看看大家，哪一個不是早早的就提前準備好了節目？我都已經敲定了，怎么就輪到你，你就出幺蛾子了？”
孫紅看著呂丹，氣勢洶洶：“讓你準備一首歌罷了，有那么難？”
“不是……我一直在聯系這方面的歌手，但是因為會唱瓷器之類的歌手實在是太少了點，再給我點時間，再給我點時間，我就一定可以聯系到人的。”
這一次事情關系到呂丹和孫紅誰可以坐上宣傳部部長的位置。
旁邊的人見此一幕，都只是搖頭，也沒人出面幫著呂丹說些什么。
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得罪孫紅。
“我倒是想給你多點時間，但是人家大師不樂意啊。”
孫紅這個時候，緩了緩神情，看著呂丹：“大師的行程是很緊迫的，這一次我聽說他是打算回去學校，準備把一首新的曲子，申請加入到華夏音樂學院的教材中去。”
孫紅話才出口。
整個宣傳部里面不少人，登時就驚訝的出聲。
“讓曲子進入教參？這么厲害的嗎。”
“那可不是嗎？要是大師不厲害，還能叫大師？要是大師不厲害，還能值得我們董事長親自邀請過來蒞臨指導？”
“這個大師對我們公司和董事長都是極為重要的，只要是能讓大師高興，只要他幫忙宣傳一下，咱們銷售額立馬就可以上去！”
旁邊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口。
這些話落入呂丹的耳中，只讓她身體都有些打晃，眼底滿是黯然和焦慮。
“你們不知道吧，華夏音樂學院的教參，那是全國通用的，全國所有音樂學院，都會學習！”
“可以說，能進入這首教參的曲子，無一不是精品中的精品！”
此刻，正好從外面走進來的施晴，聽到這邊的討論聲，笑著站到了孫紅的身旁：“而且據我所知，這一首曲子，那是得到了大師的極大認可！”
“不過好像作曲人，是個沒什么名氣的孩子，年紀挺小的。”
施晴走了過來。
“一個很小年紀的孩子做的曲子能被大師看上去，選入教參？真的假的？”
“不應該吧，不然的話，那個人，豈不也是大師級的水準？”
“那可不一定，萬一人家那個小孩是出生于音樂世家呢，從小受到高級教育，耳濡目染之下，天生就是一個音樂天才也說不定！”
旁人討論的熱鬧。
忽然有人看向施晴。
“施晴啊，聽紅姐說，說你女兒要上臺彈唱歲月瓶？到時候要是你女兒被大師給看上，收為徒弟，那以后可就發達了啊！”
“是啊是啊！到時候雨晗出了名，你可別忘記給我們幾個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