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韋蒙在對手出招的第一時間仰身飛出右翼鼠浪,借此勉強躲過了哥摩多勒的爆破攻勢。
不過哥摩多勒本人卻也乘勝追擊,將左翼鼠浪甩在后頭,一口氣把自己與韋蒙之間的距離縮短到了短短的三米地步。
心懷著這道嗜血的念想,哥摩多勒再度伸手凝聚出一團赤紅的熔巖汗液,旋即打算為韋蒙送上一記近距離的爆炸款待。
然而,面對癲狂小丑這番近在眼前的致命威脅,鼠主獵人卻是將旋子霰彈當場收入黑環,轉而將左右兩臂朝著兩側迅速張開。
這一刻,韋蒙的兩手掌心處各自貼合著一枚墨綠玉片,而被哥摩多勒甩在身后的左翼鼠浪,其兩側末端的鼠群亦是分別簇擁著一枚墨綠玉片。
嘩嘩嘩嘩!
璀璨的綠光緊接著就從這四枚玉片表面暴綻而出。
以四枚玉符作為四個端點,一道簡單的幾何四邊形從中誕生,再是被涌現出來的墨綠光輝填充成了一道光膜狀的法陣。
而哥摩多勒的人影則是被這片法陣籠罩于內,其胸膛恰好穿過了法陣所出的空間平面。
這便是鼠主獵人的真正大殺器......
同時也是他目前唯一能夠用來和這些頂尖小丑進行生死博弈的最大底牌......
迷宮遺物,斬面陣符!
面對這一幕情形的突然發生,哥摩多勒的狂熱嘴臉當場凝固。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沒入法陣當中的軀體,大腦瞬間恢復了清醒,于是倍感不妙起來。
在求生本能以及戰斗經驗的雙重刺激之下,哥摩多勒立刻停止了對于韋蒙的進攻動作,企圖抽身脫離眼前這片四邊形法陣的包圍。
不過,就在哥摩多勒的身軀開始向上逃離的同時,韋蒙的內心已是完成了一道果斷的吟唱。
鼠主獵人一聲令下,平面法陣當中的光膜便是由原先的輕柔瞬間轉變成得凝實且熾熱,旋即就化作為一道無形的閘刀,朝著哥摩多勒來不及脫離的腰腹部位猛切而去。
伴隨著清脆入耳的骨肉切割之聲驟響,表情錯愕的哥摩多勒,當場迎來了橫遭腰斬的血腥下場。
嘩啦啦。
他的上本身與下半身噴血分離,破碎的臟器與斷裂的脊椎照映于韋蒙的眼瞳。
望著哥摩多勒驚愕的表情與身體的斷面,韋蒙的雙目頓時閃過一抹喜色,雙手又毫不停歇地召喚出了一柄鋒利泛光的圓日斬斧。
只見韋蒙動作老練地雙臂用力回轉,斧刃凌厲猛旋,對準哥摩多勒的胸膛便是又接連施展出一記致命的豎劈。
于是這名狂妄之徒的上本身就這么被韋蒙給直接劈成了左右兩半。
這一刻,韋蒙神色滿意地這么心念道。
然而,還未等他把揮出的斧刃收回身邊,哥摩多勒飛向另外一邊的下半身,纏繞于他腰部的一條古樸腰帶,便是在下個剎那突然釋放出了一圈赤紅色澤的能量漣漪。
在這股詭異能量的隔空影響之下,哥摩多勒的飆血下半身以及被分成左右兩半的上半身,仿佛響應一般在也同樣釋放出了閃亮奪目的赤紅光芒。
見到此狀,韋蒙的臉龐瞬間涌現出了驚駭之色。
韋蒙一邊在大腦模擬著各種可能性,一邊疾速遠離著哥摩多勒的發光尸骸。
結果,對方既沒有爆炸,也沒有向韋蒙追來,而是在韋蒙充滿了震驚的目光注視之下,以堪比閃電一般的效率重新拼湊成了哥摩多勒的肉身。
再然后,遍體紅光的哥摩多勒一路倒退回到了他最開始出現的空間位置,就像是時間被逆向推動一般,與韋蒙的距離一下子拉開了三十米之遠。
直到回歸原位,哥摩多勒身上的紅光這才盡數飛散,而哥摩多勒本人的面龐則是重新煥發現生機。
親眼見證了這名小丑“復活”全過程的韋蒙,大腦在發懵了短短片刻之后,這才反應清楚了狀況的實質。
韋蒙滿臉驚駭地飛快思考起來。
早在這場戰役發生以前的獵人備戰時期,獵人之間就已經充分認識了一遍同僚之間的能力特性,其中自然包括了余暉小隊的治療擔當,回溯獵人賈文奈。
她的術式乃是通過為隊友的肉體進行小跨度時間回溯來實現治療目的,與如今哥摩多勒的時間倒轉情形有著幾分相似。
只不過,賈文奈治療的最大局限性便是一旦治療對象死亡,那么施加于對方身上的回溯效果就會失效。
與之相反,哥摩多勒剛才明明大腦連著身體一塊被韋蒙的大斧給劈成了兩半,結果那個腰帶的力量卻還是足以將他給強行恢復原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