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廣袤無垠的奧靈迷宮之中,存在著這么一片隱形的小世界,其名為陰土隱域。
它的主體構造十分奇特,半邊是荒蕪寂寥的灰黃沙漠,半邊是崎嶇熾熱的焦黑火山。
這里常年陰云密布,昏無天日,地廣物稀,天生自帶一股陰森恐怖的氣息,就宛如大自然所鑄造的墓地一般。
不過,盡管如此,陰土隱域卻還是孕育出了眾多生物,而其中就包括了這里唯一的智人族——灰骨人。
這是一類體征奇特的智人族,經過漫長的歲月演化,他們的骨骼由體內鉆出,覆蓋了軀干與四肢,繼而進化成了一副厚重的骨甲。
而除了天生強大的以外,灰骨人更是擁有著不低的智力,以及與生俱來的敏銳與靈感。
在這片灰骨群落當中,感應迷宮召喚、經歷詭異噩夢,覺醒獨特異能等一系列現象已然算不上罕見。
但凡是族群中的精銳強者,無一例外,全部都是擁有特殊能力的噩夢感應者。
與尋常的隱域土著相比,這道智人族的開化水平已然稱得上強大非凡。
所以,盡管誕生于這片資源匱乏,氣候惡劣的陰土隱域,不過灰骨族群的生活過得倒也并不寒磣。
擁有上百名噩夢感應者的他們,已然足以成群結隊地穿越混沌邊界,從而抵達隱域外界進行群體游獵。
厚重的骨甲,繁多的異能,以及天生好斗嗜戰的本性,讓這群打獵者在面對各種迷宮怪物的時候總是能夠立于不敗之地。
除了永遠不缺的食物以外,灰骨族群更是在陰土隱域的據點搭建了一座宏偉的石質城堡,擁有了一座屬于自己的豪華宮殿。
可以說,他們的蠻荒日子過得有滋有味,好不快活。
然而,當那輛渾身散射著混濁光澤的空中列車,毫無征兆地突破陰土隱域的混沌邊界,繼而降臨在眾人的視野之后 這一切便是全部改變了。
灰骨族人們從來沒有見到過如此震人心魄的詭異載具,當即號召族內的所有精銳戰士集結起來,手持精銳將降落的列車給死死地包圍。
隨后,在眾人緊張兮兮的目光注視下,一位身穿斗篷,頭戴面具,身材高挑的神秘人影走出了列車的大門。
而跟隨在他后邊的,還有四名顏色各異,體格不一,打扮成小丑模樣的古怪隨從。
在面對灰骨人的全場視線,為首的神秘人敞開雙臂,向大家發起了友好的問候。
不過,灰骨部落對外還從來沒有輸過,勝利慣了,自然也就目中無人,盲目自大,再加上他們也從來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說,因此二話不說就抄起武器向神秘人一眾圍攻而來,同時暗地里期待著這群奇怪生物的血肉嘗起來會是什么味道。
但是,面對這群密密麻麻的人海圍攻,神秘人卻是不為所動,眼睛都懶得眨一下。
身為歡愉劇院的院長,他見慣了大場面,所以根本不把這群蝦兵蟹將放在眼里。
只見院長毫不意外地擺了擺手,示意仆從可以大展手腳,然后,跟在他身后的四名癲狂小丑便是各自行動了。
一場屠殺就此拉開了帷幕。
僅是單單的四名癲狂小丑,就足以將灰骨部落的上百名噩夢感應者殺得人仰馬翻。
在瘋狂噴濺的血水以及持續飛落的斷肢當中,傲慢自負的灰骨部落就這么迎來了首次潰敗如山倒的體驗。
他們的一半戰士在戰場上被小丑一眾無情地宰割,而剩下的一半戰士則是和平民一起被小丑們奴役。
至于那座由灰骨族人們辛苦搭建出來的灰骨石堡,自然也就由歡愉劇院來進行全面接手。
當這一切發生之后,更多的癲狂小丑便是遵循著院長的指引,陸陸續續地抵達了陰土隱域,抵達了這道從屬于歡愉劇院的全新據點。
這上百名劇院小丑全部都是當年僥幸逃過獵團教會圍剿的幸存者,在浩瀚迷宮的四處渾渾噩噩地度過了十來年之后,便是感應到了院長在自己體內種下的烙印,隨即盡數集結在了這片陰森的隱域之中。
而在幸存者差不多到位以后,院長便是向好奇難耐的大家,交待了此次集合的原因以及目標。
“因為屠夫獵人發來的邀請函,歡愉劇院得以再一次大鬧特鬧了。”
當院長帶著戲謔的口吻,向所有人這么宣告完,癲狂小丑們即是帶著驚喜與激動的神情,接過院長分發下來的列車操縱子盤,從而各自趕向屠夫獵人所預測的畸形迷宮坑洞處。
而其中的一支小丑隊伍,正是由蔻玲、支魯、梟姆、烏羅帕提、巴尼貝、蓋吉五人所組成的。
只不過,他們這一去就沒能回來就是了。
時至今日。
龐大的灰骨石堡之內,處處充斥著癲狂小丑的歡笑聲與受難者的哀嚎聲。
在各路小丑人馬的埋伏與襲擊,還有空中列車的神力助威之下,半千余名奧靈獵人被生擒了回來。
不過,由于如今的歡愉劇院僅剩下一堆殘兵敗將,極其需要補充兵力,所以院長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拿這群俘虜作樂,必須為獵人們進行以污晶匕首為媒介的“入院儀式”。
“失敗者任其自生自滅,在自我懷疑的境地中悲慘滅亡;成功者則是及時注射大量的鎮定藥物,保住其性命,再是將其拉入劇院的團伙。”
這就是歡愉劇院對待獵人俘虜們的處理方法。
可是,雖然院長已經把道理給挑明了,卻還有很多小丑對此心生不滿。
沒有血腥獵奇的娛樂,他們根本無法滿足自己的生理需求,因此這些變態的瘋子自然也就把矛頭對準了先前那些被奴役的灰骨人身上。
他們將灰骨奴隸們分批抓來,依次剝掉對方那引以為豪的骨甲,然后將受害者推入自己精心布置的表演舞臺,從而為自己上演一起起血腥的戲碼。
比如將灰骨人打入慢性毒藥,然后讓他在一座充滿著其它各類毒藥的注射器針山里面尋找那管唯一的解藥,灰骨人越是往山底搜尋,四肢與軀干就越會被劇毒的針口給扎得千瘡百孔,痛不欲生,最后不是被毒藥給活活地毒死,就是被流血給活活地流死。
又比如將灰骨人渾身潑滿燃油,然后把他丟在一個黑暗的地窖里面,將濕滑的地面鋪滿尖銳的鐵釘,讓灰骨人手持火把,在黑暗之中尋找出口的鑰匙,不管是一不留神在濕滑的地上摔跤,還是忍受不了腳底的刺痛而亂動,只要讓火把觸碰到自己充滿了燃油的皮膚,那么最后也只能被活生生地烤成一具具焦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