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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5章 脫險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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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元興追擊那三個騎士,雖然把他們射傷,卻遭遇突如其來的神秘力量的狙擊,造成百余名唐兵受傷,六名唐兵死亡。對此他惴惴不安。

  何因?

  他記得,當時那個帶頭的騎士掏出自己的魚符給他看過,他卻因仗著自己是被兵部急調到地方搜捕貶神案謀亂分子而目中無人,還沒細看就把魚符扔回去。這就激怒了那個頭目手下,導致挨他幾個巴掌。

  這說明什么呢?說明這幾個人身份特殊,官階可能遠比自己高。他雖然沒細看那魚符,但隱隱感到他們有可能是朝庭下派的重臣,這樣的人,他能惹得起嗎?他很是后悔,自己不該一時的沖動把小事化大。

  這樣他也嚇出一身冷汗,后悔自己憑一時的沖動,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當然深感不案。

  一個軍界不起眼的中級軍官,追擊并射傷三個朝庭重臣,這不是找死么?

  不過,后悔也罷,擔心也行,事情已發生了,結果再可怕,他也只能硬著頭皮等待。

  范振東事發后即來察看戰場,并讓手下派出幾名檢察使調查此案。結果很快查明被追擊的三個人身份,因此三人此前通過五道哨卡,被查看魚符,訊問身份。當時他們也掏出大理寺相關文書說明自己的身份。

  事情很快分曉:那三個被追擊者,竟是大唐大理寺下派調查貶神案的四品、五品官員。

  范振東聽后也變得心驚膽戰,感到自己的手下把事情惹大了。盛怒之下,他叫來黃元興,不問青紅皂白就給黃興元幾記耳光。

  “你為什么不好好查看他們的身份就亂追擊并射傷他們?”范振東氣得渾身發抖。

  “是,是,我該死。”黃元興已做好迎接砍頭的心理準備,所以,心里很害怕,但也強忍著恐懼辯解道:“主要是那個大官的手下突然打我耳光而讓我失去了理智引起。”

  “那你說,你想什么處理這事?”范振東緩和了一下口氣:“我們這些人,雖說也與他們差不多的官階,但我們對他們而言,是外地人哪,哪能像你這樣,對朝庭重臣無禮呢?”

  “將軍,你放心。”黃元興忙說:“這事是我弄出的,一切由我自己承擔。”

  就在這時,一個校尉飛馬跑進院內,跳下馬,把一張文書遞給范振東。

  “這是什么意思啊。”范振東看了一眼公函,見是兵部尚書發來的八百里加急,但一封信,卻只有一行字,就是問他為什么沒按他的意思暗調而撤擅自采取明攻?

  黃元興當然不知其將軍的話意。只是mo著被打得火辣辣的臉發呆。

  “你快把上次那封兵部來的加急信找來。”范振東急不可待地向站在一邊的校尉說。

  那個校尉立即跑進另一件房子里,不一會拿著一張紙跑出來遞給范振東。

  “這不是他自己讓我急調七個折沖府兵到武成附近么?”范振東氣惱地抖著那張紙:“明明是他自己令我急調府兵到武成一帶,追剿婺州一帶出現的貶神案案犯么?怎么一出事,就怪我沒按他的意思暗調部隊呢?”

  “都怪我。”黃元興內疚地說:“只因我一時的沖動,給你帶來如此多的麻煩。”

  “行了。”此時范振東的火氣已消,他似乎意識到自己剛才對下屬那樣對待有些過分:“你回去吧。不用擔心,這事我出面擺平吧。剛才我只在氣頭上,有點過頭了。”

  “沒事,將軍。”黃元興似乎感動了,流著眼淚轉身退出去。

  范振東的官階不比兵部尚書低,只是職務上比兵部尚書略遜色罷了。他對兵部尚書的作法很是不滿。也就寫了一封回信,把這里所發生的情況向兵部尚書申述了一番。

  當然談及自己的下屬因挨打而沖動,追擊并射傷三個大理寺下派查案官員。并強調此事由他自己承擔責任,那三個大理寺官員也有責任等等。

  寫罷,他就讓剛才的校尉立即發回兵部。

  “這大理寺也凈給我們找麻煩。”范振東剛才的忐忑不安的心情,現在已被抱怨代替,只因兵部尚書自己寫錯字反怪他,心里自然很不滿。黑字白紙,反正就是到皇帝面前說理,他也沒理。

  不過,他的兵射傷了大理寺四品重臣,現在死活不明,他心里仍感到不安。

  那么?崔劍鋒三人逃過唐兵追殺后情況如何呢?前一章只說他們背部中幾箭受傷,背部已染紅。這可能讓讀者擔心。

  唐代騎兵用的射擊武器多為角 gong 弩,穿透力雖強,但因崔劍鋒三人為竊密而帶了不少工具放在馬背與自己的背袋里,這樣也起了擋箭的作用,使得箭頭沖擊作用下降,中箭雖多,也無大礙。

  他們的坐騎也中了好幾支箭,但因為是征戰多年的戰馬,雖受傷,也頑強地托著主人逃過了后邊的官兵的追擊。

  對于陳云天因沖動而引發事端,造成嚴重后果,崔劍鋒十分惱火,但礙于官階相當,多年共事,也不好發作。

  不過,他也感到陳云的行為雖過分,也談不上過失。因為,那個不知好歹的校尉如無禮糾纏下去,把他們帶到武成縣衙,因陳云天與朱廣財是剛逃脫出來的在押人員,就會被縣衙重新關押,那樣更麻煩,所以,掌摑與逃離,都是不得已的事。

  “都怪我一時沖動弄出了事。”陳天云似乎看出了崔劍鋒的心思似的,走到崔劍鋒前面,內疚地說。

  “事情已這樣了,說這些有什么用呢?”崔劍鋒嘆了口氣:“以后注意就行了。”

  “我這個人,一沖動就頭腦發熱,一點也不考慮后果。”陳云天懊悔地錘了幾下自己的頭。

  “就算你不沖動又如何?”崔劍鋒瞟了一眼陳云天:“你想過沒有,如那小子一定要把我們帶到縣衙,我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你和朱廣財剛從那里逃出來,如那小子硬把我們帶到縣衙,那現在我們就都在縣衙大牢里,由重枷伺侯了。”

  “對呀,”朱廣財笑了:“看得出來,陳大將軍的沖動沒錯,很合時機。要不然,我們現在又戴上頭和手連扣的重枷,正在牢房里過著難熬的日子哪。”

  “我們得感謝邱思遠他們再次救了我們的命。”陳云天無限感慨地說。

  “是呀。”崔劍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今后我們得加緊活動,全力幫助他們實現回歸故土,落戶大唐的夙愿。”

  “對,這是我們義不容辭的事。”陳云天說。

  “那我們下一步什么辦呢?”朱廣財問。

  “現在朝庭已調大批官兵來這搜捕我們,我們暫撤到外地躲一躲。”崔劍鋒想了想,說:“此先我們還是與邱思遠他們交換一下意見,然后分頭行動。”

  “這些官兵真得是沖我們來的么?”朱廣財不解地說;“我們是大唐四品、五品官員,也沒做出什么對不起朝庭的事,雖被抓過,但還未受審,怎么成了他們追捕的對象呢?”

  “姜天成那天不是說得清清楚楚么?”陳云天不以為然:“你到縣衙大牢把已被朝庭判為死囚的案犯劫了出去,這不是死罪么?”

  “算了,”崔劍鋒瞪了陳云天一眼,不屑地說:“那又怎樣?雖然那是一場陰差陽錯的失誤,但就解救無辜的魏康順與幫助想回歸的邱思遠他們,我就是獲死罪也認了,一定把此事辦成。”

  “說得對。”陳云天隨和道。

  “好了,我們先悄悄到縣城,找老廟醫坊藥師,把我們與我們的馬匹的傷處理一下,然后回我們的住處。其余的,等與邱思遠他們交換意見后再定。”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那個姜天成來了。我們現在淪為犯人,都是那小子搞的。等一會,我去找他,非把那小子剁成肉醬不可。”陳云天狠狠地說。

  “算了吧。”崔劍鋒沒好氣地說:“這些人由邱思遠他們自己處理吧。我們沒必要為這些事而與他們鬧矛盾。他們是天外來客,他們的思維與我們不同,有點善惡不分,連那個殺人犯呂大柱,他都不讓我們砍。把我們的刀都用他的激光槍切壞了。”

  “這些天外來客確實很古怪。”陳云天也流露出不滿:“留著那幾個惡人,將來肯定給我們招災。”

  “他們剛救我們出來,你們卻說人家的不滿話,不合情理。”朱廣財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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