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先錄制好了出道舞臺,少女時代仍趁放送錄制畫面的間隙登臺,為現場觀眾和應援粉絲獻上精彩的表演。
遵照“一位”最后壓軸出場的隱性規則,當少女時代演出結束,該期人氣歌謠已然臨近尾聲。
震耳欲聾的尖叫聲中,同臺參與演出的歌手返回舞臺,等待MC公布“一位”結果。
固定MC張根碩一馬當先,快步來到舞臺邊緣。舉著提詞卡遮在眉前,抻長脖子左顧右盼,仿佛在搜索著什么。
代班MC利特尾隨其后,忙拉著對方后退兩步:“根碩xi,節目還在直播。找人的話,等會兒有得是時間。”
“哎!等直播結束,人家就跟少女時代一起離開了。”
口頭上回應著利特的對白,張根碩卻并沒看向對方,仍保持翹首跂踵的姿勢,一臉心急如焚的表情。
“哦?跟少女時代一起離開?”利特愕然,旋即恍然大悟。“你要找的...或許是wuli制作人nim?”
“我找你們制作人nim干嘛?”張根碩莫名其妙,扒開利特的手,又要上前巡脧。
“你沒聽說嗎?李玄景 xi今天來了現場!”
話音剛落,觀眾尖叫聲的分貝再次拔高,儼然有把演播室掀翻的架勢。
“李玄景xi不就是wuli制作人nim嗎?”利特單手叉腰,神氣活現。“你別找了,制作人nim在節目開始前就離開了。”
聽到與世界天王擦肩而過的消息,全場嘩然,失落的嘆息此起彼伏。
兩位MC卻絲毫不受影響,按照設定好的劇本,繼續他們的表演。
“真的?你看到了?”
“呵!豈止看到?”
利特不屑輕嗤一聲,胸膛挺得高高的,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若非還要擎著麥克風主持節目,怕是已經換成雙手叉腰的姿勢。
“節目開始前,我專門拜訪過制作人nim,你說我看沒看到。制作人nim還親口說,明天晚上,要讓少女時代的孩子們參加我主持的節目。”
“omo?真的?”張根碩難以置信的驚呼,急切的追問道。“請問利特xi主持的節目是?”
“呃...”利特語氣一滯,尷尬的轉移話題。
“我們還是趕快宣布‘一位’吧,不然觀眾該等著急了。”
KBS的廣播節目能跑到SBS打,完全是電視臺給李湛面子。真把節目名稱說出來,就是蹬鼻子上臉了。
“我宣布,獲得本期人氣歌謠獲得‘一位’的歌手是...少女時代!恭喜她們!”
隨著張根碩宣布結果,山呼海嘯的歡呼和尖叫再次回蕩于演播室上空。
盡管少女們知道出場順序后,已經有了“一位”受賞的預感。
但接過同門師兄遞過來的獎杯,望著水晶玻璃折射出的七彩炫光,仍有種恍如夢境的錯覺。
年復一年揮汗如雨的情景在腦海中浮現,交織出道當天榮膺“一位”的喜悅,少女們一時間百感交集,糅雜苦澀與甘甜的淚水奪眶而出。
漆黑陰暗的角落里,口罩、棒球帽全副武裝的李湛,凝望著燈光絢麗的舞臺上九個喜極而泣的少女,嘴角勾起淺淺的弧度。
對于日后能開“一位”批發站的少女時代來說,一樽水晶玻璃獎杯實在算不得什么稀罕物。
但憑借銘鏤其上的文字和時間,此時在少女們手中相互傳看的這樽獎杯,注定是最特別的一樽,同樣也是她們最好的出道禮物。
短短十幾秒的慶祝后,其他歌手陸續退場。
利特本打算將話筒遞給鄭秀妍,但見對方泣不成聲,只好轉頭找上情緒稍顯克制的金泰妍。
金泰妍深呼吸數次,抑制住顫抖的哭腔。想起前幾天和李湛的單獨對話時的情景,忽然萌生放聲大笑的沖動。
“金隊長,是時候準備獲獎感言了。記得要把歐巴放在最顯眼的位置,知道嗎!”
“mo?獲獎感言?歐巴也想的太遠了吧。”
“你就是想的不夠遠,才沒在幼兒園階段提前補鈣。”
“......”
手指話筒,清了清嗓子,金隊長開始了少女時代第一次獲獎感言。
前篇一律的感謝李秀滿老師nim、金英敏社長nim、一眾工作人員和粉絲后......
“最后,遵從制作人nim的指示,把他放在獲獎感言最顯眼的位置。李玄景歐巴,謝謝你!還有......”
埋頭醞釀兩秒,赫然仰起小童顏,直面攝像機,嬌小的身軀發出與之完全不成比例的音量,張牙舞爪的咆哮道。
“我幼兒園補過鈣了!天生長不高,能怪我嗎!”
哄笑聲中,再次重逢的世界伴奏今天第二次在人氣歌謠演播室響起。
少女們擦干淚水,相互推搡著站成一列,為觀眾獻上安可舞臺。
事后,直播放送中突然抽風的金泰妍,遭受到制作人nim的嚴厲處罰。挨了一頓噼啪作響的腦瓜崩,再次患上輕微腦震蕩。
次日晚間,七位少女匯合林允兒,舍棄“敵臺DJ”崔秀英。
登上KBS Cool FM電臺,由同門師兄利特、銀赫主持的節目Kiss The Radio。
得益于炙手可熱的少女時代,繼人氣歌謠收視率登頂后,Kiss The Radio的收聽率也突破歷史新高。
各方節目組、電視劇劇組宛如嗅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股腦涌入S.M小黃樓,送上各種條件優渥的合作企劃。
沒有處置權的S.M娛樂,一度成了少女時代傳達室。
剛卸任群頭工作的李秀滿再次走馬上任,化身每天勤勤懇懇,傳遞各類企劃文書的門衛大爺。
此時處于方興未艾階段,仍以扮丑搞怪為主要賣點的寒國綜藝,李湛自是看不上眼的。
隨便翻了幾份,揮揮手,讓人一并扔進碎紙機。
少女時代此時剛剛成軍,首要任務是繼續展現作為歌手的實力,穩固受眾人群和口碑。
而不是化身搞笑藝人拋頭露面,為一些十八線小節目賺取收視率。
況且,第一張正規專輯已經進入籌備階段,第二部團隊綜藝MTV 少女時代專訪也和SBS MTV頻道談妥,隨時可以開機。
加上計劃中的4家電視臺總計12次打歌舞臺,王子咖啡1號店的客串和還未完結的少女上學去。
短期內的團隊行程都忙得腳打后腦勺,哪有空閑時間放少女們出去跑單幫。
8月7日,提前打出“恢復一位制度”的音樂銀行,備受矚目。
所有粉絲都在期待出道日即獲“一位”的少女時代能續寫輝煌,斬獲該節目時隔六年的首個一位。
獲悉該節目“K-Chart”評選規則的粉絲,更在Fan Cafe上貼出了技術貼。
不統計觀眾好感度和放送回數,單論音源下載和專輯銷量的占有率。
突破千萬下載、超過六百萬銷量的再次重逢的世界受賞“一位”,當之無愧。
當然,前提是,KBS沒進行暗箱操作的情況下。
事實上,時隔六年重啟一位置度,就是為了少女時代。把獎杯頒給別人,別人樂意,KBS還不樂意呢!
為了樹立少女時代在業內“不驕不躁、謙虛謹慎”的口碑,李湛再次帶換了一套白綠打歌服的少女們早早登上大巴車,前往KBS電視臺。例行直播演出前,拜訪前輩的流程。
“歐巴,我們真能再獲得‘一位’嗎?”
盡管網上評論言之鑿鑿,少女們更像聽李湛親口確認。李湛則表現的虛懷若谷,試名利如糞土。
“干嘛?一個打歌節目的‘一位’而已,又不是金唱片音源大賞、唱片大賞,瞅瞅你們那點出息。”
被兜頭潑了一盆帶冰碴的冷水,少女們集體拉下臉,強烈鄙視李湛飽漢子不知餓少女饑,不識人間疾苦的惡劣行徑。
當我們是你呢?
“格萊美牌留聲機”的批發戶!
還金唱片音源大賞、唱片大賞,在寒國這片性別歧視嚴重的土地上,唱片大賞就從沒頒發給女歌手過好不好!
強如“天下無敵”李孝利又怎樣,當年10 minutes橫掃寒國樂壇,不也在頒獎典禮上鎩羽而歸,撈了個本賞而已。
不過鄙視歸鄙視,少女們還是從李湛的話語里聽出了別的意味。
“歐巴的意思是...我們今年有希望競爭大賞?”
“......”
李湛一臉懵逼,環顧異想天開的少女們,忽然覺得必須找時間給她們上上思想政治課,講講勿忘初心的道理了。
剛出道三天,就敢覬覦幾個月以后的金唱片大賞,到底是飄得有多厲害。
“有希望,當然有希望。”
“真的?”
“真的,金唱片大賞算的了什么,諾貝爾和平獎,你們都是強力競爭者!”
都說到諾貝爾了,少女們怎么可能聽不出對方是在尖酸刻薄的挖苦她們。
于是紛紛出言回懟,膽兒最大,嘴也最快的三人成了主要火力點。
Sunny:“金唱片大賞是歐巴說的,又不是我們說的!”
崔秀英:“就是!自己說完掉頭諷刺我們,其實是歐巴沒有信心吧。”
林允兒:“哎!歐尼們快別說了,一會兒歐巴該不好意思了。”
Sunny:“歐巴還會不好意思?”
林允兒:“給自己創作出無數名曲,手下的女團第一張正規專輯的主打歌,卻要翻唱別人的。換做是你們,你們好意思嗎?”
話頭一開,包括女親鄭秀妍、狂粉Tiffany、正直忙內徐賢、恐湛癥金泰妍在內的八位少女不約而同點點頭。
“確實不好意思。”
“呀!”
李湛頓時坐不住了,兩條胳膊雙龍出海,揮出八道殘影,噼里啪啦一人賞了個腦瓜崩。
回頭朝目瞪口呆的鄭秀妍打了個顏色,聰明伶俐的傻西西當即心領神會,小手裝模作樣的捂住大腦門。
“哎呦!”
“少女時代唱少女時代怎么了?在我看來相得益彰。再說,不是還有別的歌嗎?”
李湛振振有詞,遭受迎頭痛擊的少女們則認為對方是暴力鎮壓。
鄭秀妍撇撇嘴,小聲嘀咕:“別的歌更難聽!特別Kissing You,還拿棒棒糖跳舞,簡直幼稚死了!”
李湛恨得牙癢癢,沒想到關鍵時刻,連女親都胳膊肘往外拐。
“那好,既然大家都不喜歡少女時代和Kissing You,那就換歌。”
“換什么歌?”少女們頓時來了興趣,短暫的輕微腦震蕩瞬間不藥而愈。
“換成Gee!”
“不要Gee!”
與此同時,KBS電視臺,音樂銀行演播室外的走廊上。
一個個頭不高、長相有幾分喜感,又有幾分狡黠的男子正愁眉不展,時不時翻看手機,焦急的來回踱步。
“在石哥的電話怎么打不通,哎一股,急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