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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0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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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棟正在訓練士兵,見王喜姐紅著雙眼來找,當即將她迎至軍營中。

  坐定后。

  馬棟關切地問道:“王妃為何哭紅了雙眼?是王爺又欺負你了嗎?”

  “馬將軍不介意我來找你吧?”王喜姐抹了一把眼淚,凝望著馬棟問。

  “無礙,王爺情緒很糟糕,王妃有事相求,理應來找我解決。”

  “其實,我早就想找馬將軍一敘,只是礙于世俗禮儀遲遲不敢來,可眼下王爺頹廢,整天悶悶不樂,經常酗酒,還動不動拿你們出氣,又大小事務一概不管,這可如何是好?”

  說著說著,王喜姐又淚水滿面。

  馬棟不忍看。他豈能不清楚最近王喜姐所受的苦?與朱翊鈞這種狀態的人整天在一起,心情可想而知。

  只是,他幾次與馬棟商量,也找不到好辦法呀!朱翊鈞的覺醒,旁人無可代勞,只能靠自己。

  “王妃不要傷心,緩一陣子,王爺的心情或許就好起來了。”

  馬棟只得如是般撫慰道。

  “真不知何時是個頭啊!馬將軍說實話,會不會恨王爺?”

  “若說絲毫沒有,那是騙王妃的。盡管陛下說臺灣是一座寶島,但至少眼下是一無所有,需要我們共同努力,尤其需要一股精神氣兒。可恕我直言,王爺的確沒有樹立一個好榜樣啊!陛下將鎮守臺灣的重任交給我,向王爺匯報工作吧,可王爺的態度……王妃也清楚;不向王爺匯報工作吧,到時候肯定又有人說我等眼里沒有王爺,有時候想著真的很難啊!”

  王喜姐微微點頭,感激地道:“馬將軍辛苦了!”

  “辛苦倒沒什么,怕就怕王爺屆時責備,吃力不討好。”

  “在王爺尚未振作起來之前,馬將軍與邱大人不必向他匯報工作,一切按照你們的主意來便是。”

  “多謝王妃的體諒!”馬棟欣喜,但欣喜程度極其有限。畢竟王妃是王妃,是女人,說是這么說,可又哪能做王爺的主呢?他豈能不知這是王喜姐的無奈之舉?

  王喜姐接著又說道:“馬將軍倘若遇到不能或不敢決斷的大事兒,來向我稟報一聲就是了。哎!我本女兒身,不該理會這些,可王爺這樣……讓我有什么辦法?”

  “王妃這是英明之舉!”馬棟由衷地贊道,“事急從權,想當初王爺還是皇帝的時候,不也是慈圣太后娘娘代為處理政務的嗎?”

  “馬將軍能理解就好!”

  “我們當然能理解,也求之不得,就怕王爺到時候……”

  “馬將軍請放心,倘若王爺怪罪,由我一力承擔便是。王爺三番五次數落你們,我知道你們對他不敢報以希望。這種狀況必須得改,馬將軍說得對,我們需要一股精神氣兒,不能因為王爺情緒低落,便讓你們束手束腳,你們就放心大膽地去干吧。”

  “好!好!好!王妃真乃巾幗不讓須眉!”馬棟贊不絕口,緊接著說道,“我馬上召集邱大人他們來,將王妃的精神指示傳達給他們知悉。”

  “嗯,本來我是想讓你們都來的,可無奈我是女兒身,實在不方便,由馬將軍傳達當然是最好的了。”

  “王妃想得周全。”

  “那今天就說這么多,改日再敘。”王喜姐站起身來。

  “恭送王妃。”馬棟起身相送。

  隨后便將邱橓那幫官員召來,將王喜姐的精神指示傳達下去。

  像馬棟一樣,雖然也有擔憂,知道這是迫不得已的辦法,但至少王喜姐敢于出面承擔,有心解決當前的困境,并給了他們信心。

  總比現在這樣僵持著,又提心吊膽束手束腳要強吧。

  因此,他們個個感激王喜姐,恨她為什么不是王爺。

  朱翊鈞依然醉生夢死一般,酗酒越來越厲害了。因為都見識過,所以除了王喜姐,沒有一個人敢去勸。

  好在他也不問政事,就好像臺灣的發展與建設與他沒有半毛錢關系。

  馬棟與邱橓倒是落得一個自在,感覺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湊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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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翊鈞喝他的酒去。

  王喜姐大事上決斷一下,其實也就點個頭,很少主張。

  其它的一切事宜,都由馬棟與邱橓兩個人做主。

  這機制至少可以保證運作起來。

  大體上不會亂套。

  然而,現實很多時候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盡管這機制在馬棟、邱橓他們看來是退而求其次的一個方法,但也不是沒有隱患。

  首先,無論出于什么樣的考慮,私底下總有人議論王喜姐干政。

  其次,因為馬棟需要匯報工作,自然需要與王喜姐對接,雖然盡量避免見面,而且見面時都有士兵在旁,可依然難以避免閑言閑語。

  馬棟正值盛年,妻子兒女又沒有帶在身邊;而王喜姐二十歲的年紀,朱翊鈞整日醉醺醺的不解風情。

  自然而然有人捕風捉影。

  八卦——無論在哪個世界,從來都沒有缺席過,不管男人還是女人。

  否則“三人成虎”這成語怎么來的?

  這樣的閑言閑語自然也很快傳到了馬棟與王喜姐的耳中。

  比起王喜姐,馬棟更擔心害怕。

  在一次匯報工作完畢后,馬棟有心問了一句:“最近有些閑言閑語,不知王妃聽到沒有?”

  只是害怕,但不心虛,所以馬棟是光明正大地問。

  王喜姐平靜地點點頭,回道:“我也聽說了。本想找馬將軍聊聊,這種事不必放在心上,可后來想想還是算了,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何必多說呢?況且嘴長在別人身上,咱也堵不住,身正不怕影子斜嘛。嘿,沒想到今日馬將軍主動問及。”

  馬棟道:“日后匯報工作時,我還是派人來吧。”

  “不必。”王喜姐卻道,“其他人匯報我不放心。”

  “萬一傳到王爺耳里……我怕……”

  “馬將軍多慮了,咱什么都沒做,又沒有一次是單獨兩人見面,清清白白的怕什么呢?”

  “話雖如此,可人言可畏啊!”

  “馬將軍,還是以大局為重吧,那些閑言閑語,比起發展建設臺灣,算得了什么?更何況……”

  王喜姐話還沒說完,只聽外頭守衛的士兵焦急地喊道:

  “王爺,王爺……”

  朱翊鈞搖搖晃晃地沖了進來,眼若噴火地盯著馬棟。

  賬下頓時飄散著一股酒味兒。

  馬棟臉色一變豁然站起,瞧朱翊鈞的神情,好像是來捉奸,盡管清清白白什么都沒做,可依然感覺大事不妙。

  王喜姐倒是鎮定地坐著一動不動,帶有幾分冷漠望著朱翊鈞。

  也就是現在,放在從前,即便是不久前來臺灣的路上,王喜姐也斷不敢用這種眼神去看朱翊鈞。

  世事都在變。

  女人也因男人而變,尤其是當男人靠不住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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