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夜,太平山的安保被驚動了。
大約二十余人出現在唐件家附近的山中,地毯式的排查和尋找可疑人物。
同時,唐伯自己的安保團隊也來了。
這是他唐氏集團成立的安保公司。
向浩南就是這安保公司的頭。
安保公司這幾年承接過很多大型的安保服務,保護過一些政要、一些商業大鱷。
向浩南個子不高,穿著一雙戰術靴,迷彩馬甲。
十二個最核心的安保人員全部被他帶來。
這十二人,絕大多數都是各國的退役特種兵,少數才是練習散打或武術的。
一共十二個,全是最頂尖的強者。
十二人連夜入駐唐伯別墅后,檢查監控、調整探頭、布置紅外線警報器、監聽電話、搜查可疑信號源。
等等等等……
他們也是專業的,而且都配有槍支。
在香島,有些安保集團是可以申請持槍的。
而安保團隊在布置完成之后,第一任務就是找老鼠。
那只可疑的老鼠到底是真的老鼠還是玩具鼠?
所以必須要找到。
十多個人把整個別墅都差點翻過來,但最后也沒能找到那只老鼠。
因為那只老鼠早就跑了。
雖然老鼠不聰明,但人聰明啊。
陳陽這些天可不是閑著沒事兒的,他訓練了分部鼠家軍的一批鼠小弟。
所以這些鼠小弟不只是單純意義上的老鼠了,因為他們也像杰瑞或鼠王一樣,有了些許智商。
比如說鉆下水道,也比如說從空調管道的縫隙逃跑。
再比如說從排煙罩的煙道等等等等,都是可以從別墅里逃出來的。
所以第一個信使鼠小弟并沒有犧牲,而是順利出逃。
自然,就算它逃不出來,陳陽也無所謂,因為他有很多很多鼠小弟。
第二天白天,唐伯都在等待中渡過的。
對方勒索他10億,那么就極有可能打電話過來。
又或者從其他渠道出現。
還或者去綁架他的家人。
不過整整一天,對方竟然沒有任何動靜。
唐伯甚至一度以為這是誰弄的惡作劇。
而一到晚上,安保團隊全陣以待,四處巡邏不說,那向浩南更是親自坐在別墅門前。
他拎著一把槍,整個人顯得冷冰冰的。
夜里十點,一聲慘叫驚動了別墅所有人。
沒錯,有一個巡邏的保安傳來一聲慘叫。
而后所有人迅速向那人靠了過去。
包括唐伯、蔣行云都從別墅中走出。
“不要緊張,是被蛇咬了。”
這時候,向浩南從角落里走出,走到唐伯和蔣行云面前道。
“已經安排人去救治,但是……”
蔣行云臉色難看的攤開手掌!
他的手掌上赫然出現了一張紙條,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樣的紙條!
唐伯整個心臟都是一陣抽動。
那蔣行云臉色也沉了下來。
“讀!”
唐伯冷喝道。
“唐老,還沒準備錢嗎?你是想和我玩?”
“你和我玩不起的,今天再給你一夜時間籌備,明天這個時候,我會將銀行帳號送來,希望你能在明晚將10億打進我的銀行帳戶。”
向浩南面無表情的把紙條內容讀完。
“人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伯大喝道。
向浩南搖搖頭:“附近遠紅外沒有發現任何人類活動蹤跡。”
“別墅周邊沒有陌生人。”
“受傷的隊員告訴我,紙條在蛇身上粘著。”
唐伯倒吸一口冷氣。
蔣行云也感覺這事兒透著詭異了。
昨天晚上是老鼠,今天晚上就是蛇?
老鼠送信,蛇送信?
難道……
蔣行云悚然一驚。
唐伯也心下大驚。
難道勒索之人是苗蠱巫師?
否則也解釋不通啊。
“老唐,這件事有古怪了。”
蔣行云用眼神示意唐伯進了別墅里面。
二人坐到茶桌處,蔣行云繼續說道:“你以前是不是得罪過苗蠱一脈?”
“沒有啊。”
“那就解釋不通了。”
蔣行云搖頭道:“蛇也好,老鼠也罷,這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控制的。”
“而現在呢,對方控制了老鼠和蛇來當信使,那么這次的勒索事件,就不要掉以輕心了!”
“那還能怎么辦?還能真給他10個億?”
唐伯氣惱道。
“我的意思是……”
蔣行云想了想道:“對方明顯是暗世界的人,那么我們就不能用正常的邏輯和方式來對付對方!”
唐伯瞇起了眼睛:“難道也要找他們的同類?”
“嗯,研究會中我記得還是有幾個苗蠱巫師的,也有降頭師、通靈師等等,你申請一下吧。”
“就怕時間來不及啊,現在申請,明天晚上也未必能到啊。”
唐伯嘆道。
蔣行云搖搖頭:“如果你不想拿出10億,那就現在申請吧。”
“嗯,只能這樣了,我試試去。”
唐伯說完就上樓,打開電話,進入特殊的加密網頁。
很快,他把自己的遭遇說了一遍,并將信件傳送至管理員。
唐伯是昊天研究會香島分會的會長,有很大權力,也掌握很多機密。
所以他的權限非常高。
信件發送,十分鐘內,管理員就給他回信了:您的申請已轉至水婆、阿貴。他們的加密電話分別為……
雖然唐伯是分會長,但也不認識水婆和阿貴。
昊天研究會是一個神秘的組織,全世界很多國家都有其會員,而所有會員的身份都是保密的。
比如說內地會員的身份信息,唐伯就不能任意調閱。
但香島本地會員的信息卻在唐伯這里掌握。
不過他也只能掌握和查閱一部分會員的。
白金級以上會員的身份信息,他還是沒有資格查閱。
他們實行分級制,一級一級,一域一域。
而管理員則是總部的中樞。
至于總部在哪,唐伯都不清楚。
所以他想找水婆和阿貴,還得通過總部的管理員。
水婆和阿貴就是奇異人士。
唐伯拿到電話后,立即給水婆打去了電話。
但是電話足足響了一分鐘也沒有人接。
唐伯又急著給阿貴打去電話。
但阿貴的電話是直接關機,根本打不通。
唐伯又繼續打水婆的電話。
足足過了半個小時后,他打了不知多少遍后,水婆的電話終于被接了起來。
是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很沙啞,聽起來就讓人不舒服。
“水婆,我是香島分會的唐伯,現在我遇到了一些麻煩……”
唐伯立即將自己這兩天的遭遇說了一遍。
“我需要一只野生活的火狐,我需要它的血。”
水婆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想要她出馬,達不到她的要求,也不可能。
“我可以幫你尋找,但是時間上來不及,能不能請水婆先過來?事成之后,必會送上活著的火狐。”
火狐,紅狐貍也!
水婆想了片刻:“可以,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