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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53章蔣欽即將攻克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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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征大都督蔣欽率先行軍秘密行軍,趕往柴桑,江東名義上的大都督孫權緊隨其后。

  蔣欽命令徐盛夜晚渡過夏口,避免被敵軍發現,然后北上漢水,切斷接到消息后,關羽從襄陽支援的水軍。

  公安、江陵都是在長江邊上的城池,且在夏口的上游。

  但是關羽想要通過水軍進入襄陽,得在順江而下到達夏口這個三岔河口,轉入漢水,才能到達襄陽。

  蔣欽這樣的安排可以說是,極大的保證了己方偷襲江陵得手的成功率。

  他安排完徐盛之后,則是親率精兵隱蔽在大船當中,由擼手扮成布衣百姓,穿上商人的衣服搖擼。

  畢竟荊揚二州之間的商業來往很是頻繁,扮演商人,有大船,是極為正常的事情。

  蔣欽沿著長江晝夜兼行,西上準備攻克公安。

  至于傅士仁,蔣欽早就暗中派人聯系過,只是傅士仁投降的態度不明顯。

  現在大軍壓境,蔣欽決定要再試一試,最好拿下公安。

  然后也好像關平那樣,利用譎兵(欺詐之兵),賺到江陵,有了荊州軍士卒的家屬在手。

  便可以瓦解荊州軍的斗志,那襄陽也會好拿的多。

  只要拿下這幾個重鎮,其余荊州各郡縣,必定會望風而降。

  尤其是傅士仁,因為調撥軍資的時候,做事不盡心盡力,被關羽喝罵,并且揚言等他回來,便處罰他。

  蔣欽相信傅士仁一定極其害怕,至少關羽是個說話算話之人。

  可這就是江東的機會。

  蔣欽的謀劃一看就是思慮良久,考慮了很多,但是無奈關平知道,并且曹操主動泄露了江東的行軍目的。

  而目前需要解決的就是沿江的哨所,那是關羽為了防范江東,所做出的的警戒哨。

  蔣欽命裝扮好的客商前去接近哨兵,發現哨所內士卒極少,遂把他們全都捆起來。

  問過緣由之后,蔣欽才曉得,原來是前方戰事吃緊,曹軍越來越多。

  故而關將軍開始抽調后方士卒,與曹軍硬剛到底。

  蔣欽趁著夜色綁了不多的放哨荊州軍士卒,好言相勸,又送上重賞,命令他們賺取前方的軍屯江津小城。

  如此,蔣欽終于拿下了荊州的第一座城池。

  并且以此為臨時指揮部,讓主公往這里修養駐扎,等待后續。

  而且為了消除荊州人士對于江東的對立情緒,蔣欽展開了強大的政治攻勢。

  那就是在江津小城內,主動慰問關羽將士的家屬,畢竟這里也是軍屯。

  并且嚴禁軍中士卒騷擾民間和強求強取,擺出一副勝利者的架勢。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但是偏偏他的親衛拿了百姓家里的蓑衣,穿在身上避雨,直接就被蔣欽給砍了。

  不能因為他是自己的親衛,就放棄了法令,當然不知道這件事是不是故意作秀。

  但如此一來,軍中震驚,江津小城道不拾遺。

  蔣欽還早晚來慰問老年人,詢問缺什么,生病的給送藥,饑寒的賞給衣服和糧食。

  一日之內,蔣欽為了消除荊州人對江東的敵對情緒,做了許多事。

  待到晚上,他則是率軍前往公安。

  公安的守將是傅士仁,也是蔣欽一早就瞄好的勸降對象。

  他命令騎都尉大噴子虞翻前去勸說傅士仁。

  虞翻被孫權流放數年后,終于又給叫在身邊了。

  但是虞翻的兒子早就從荊楚講武堂畢業,在關平麾下效命了。

  可虞翻并不以為意,兩軍交戰,各為其主,至于誰輸誰贏,不重要,總之虞家不會輸。

  虞翻到了公安城下,對著守城士卒說他有話要跟你家將軍說。

  傅士仁接到奏報,有些緊張的看著劉敏。

  劉敏年輕的面孔上展露笑容:“將軍可派人回話,沒什么好見的。”

  “可是少將軍命我?”傅士仁有些不解。

  劉敏笑了笑:“虞翻不達目的必然不肯離去,將軍稍安勿躁。”

  虞翻接到士卒的回話,說他家將軍不肯見自己。

  虞翻眉頭一皺,覺得蔣欽的話說的有些大了。

  現如今,還得是看自己如何蠱惑人心的。

  故而當即命令隨從掏出筆墨竹簡,開始給傅士仁寫信。

  而蔣欽領兵在遠處等著,見虞翻還沒有賺開城門,一時間不免有些焦急。

  看完虞翻的信件,劉敏這次才笑著說將軍可以出城投降了,并且讓傅士仁把虞翻的信好好看一看。

  不得不說虞翻說的有那么幾分道理,確實是設身處地的在為傅士仁著想。

  虞翻是個合格的說客,劉敏目送傅士仁出城見了虞翻。

  然后被虞翻帶著前去見了蔣欽,蔣欽大喜,忍不住開始眉飛色舞的。

  有了傅士仁就已經成功了大半,接下來就是要靠著傅士仁賺開江陵城了。

  蔣欽派遣潘璋領兵三千進入公安,駐扎下來,待到主公的后續援軍。

  此次蔣欽共領兵五萬,兩萬前往漢水,隔絕關羽的水軍進入長江。

  孫權則是率領另外的五萬大軍,壓陣緩慢而行。

  如果不是為了保證萬無一失,蔣欽只想派遣一萬水軍前往漢水的。

  他不相信關羽麾下的三萬水軍能夠在水戰上,戰勝江東。

  傅士仁見蔣欽果然讓自己詐開江陵城,心中贊嘆少將軍料事如神,今日便是我立功的日子了。

  兩萬江東水軍,進入江陵城,也不知道少將軍他能不能一口氣吞的下?

  身著鎧甲,站在城墻角落里的劉敏,望著江東的戰船離岸,望著江陵城的方向進發,越來越遠。

  他嘴角掛起一抹微笑,戴上鐵胄,開口吩咐道:“動手。”

  “喏。”

  此時,潘璋正帶領人占據府衙,看一看公安的名冊,然后按照蔣欽的吩咐再來一遭。

  一定要讓公安城同樣變得路不拾遺,以此來瓦解關羽麾下的那些荊州軍將士的心。

  控制了荊州軍士卒的家屬,難道還怕他們不投降嗎?

  可是隨即遠處傳來一陣陣的腳步聲。

  殺機來臨!

  戰船之上,蔣欽頗有些意氣風發,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如今江陵城內的守軍可還是廖化?”

  傅士仁搖頭道:“如今已經換成了虞泗。”

  虞泗?

  虞翻的第四個兒子。

  蔣欽與虞翻同時一愣:“為何如此?”

  “廖化乃是戰將,前方打的慘烈,便多征召一些老將過去,只是提拔一些人守衛城池。”

  傅士仁解釋了一句:“況且虞泗深得關平信任,跟隨關平征戰西北,立下不少功勛,

  而且關平也有意提拔從荊楚講武堂出來的學生。”

  蔣欽突然看了一眼虞翻:“仲翔,此事你不知?”

  “我兒子自從考入荊楚講武堂之后,便再也沒有跟家里人聯系過。”

  虞翻摸著胡須說道:“這倒是難辦了。”

  “不過好在我軍,目前根本就沒有打著江東的旗號。”

  蔣欽覺得都到這里了,無論如何都得試一試,總不能無功而返。

  就算是虞翻的兒子,若是不配合,該弄他也得弄。

  江東利益面前,個人利益算不得什么。

  “且由傅將軍把我兒誆騙出來,我自是與他說一說。”

  虞翻最終還是說了這個主意,就算一會自己嘴上說服不動,那自己就物理說服兒子。

  反正他也打不過當爹的。

  “好主意。”

  蔣欽表示贊同,虞翻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虞翻家里的兒子多了,誰還沒有個讓人不省心的了?

  他足足有十一個兒子。

  虞翻這幾年被孫權流放時,除了寫讀書心得筆記,閑的時候竟干些有生活趣味的運動了。

  畢竟年輕的時候創下,日行三百里的猛人,體力好的很。

  蔣欽等人把戰船停靠在岸邊,派傅士仁前往不遠處的江陵,命他把虞泗給誆騙出來。

  傅士仁到了江陵城下,開始喊人。

  關平拿著坐在小馬扎上,露出城門閣樓上的窗戶,拿著單筒望遠鏡向遠處望去。

  只見許多江東戰船全都停靠在岸邊。

  只要吞了這伙入城的江東士卒,這些江東戰船,可都會成了我關平的戰船。

  到時候與江東戰船之間的水戰,就有的打了。

  “虞泗,一會傅士仁叫你,你就下去。”關平收起望遠鏡笑了笑:

  “怎么哄騙江東入城,就看你的表現了。”

  虞泗當即拱手道:“少將軍盡管放心,屬下就算是豁出去這條命,也把江東的水軍給騙進城中。”

  “能留住性命盡量留住性命,最好別跟著進來,以免刀劍無眼。”

  “多謝少將軍提醒。”虞泗說完之后,便蹬蹬蹬下了城樓。

  周魴頗為緊張的瞄了一眼外面:“少將軍,虞泗他爹可是在外面,這?”

  “正因為他爹在外面,才會想辦法留著虞泗在城外。”

  關平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頗為可惜的道:“孫權興許就沒在這次突襲當中。

  不過也是,倒是我對孫權寄予太多的期望了,他還能充當先鋒?

  怎么也得等著麾下將軍們拿下公安江陵,然后再領著大軍前來,查看一二勝利果實。”

  “少將軍,那今日入城的江東士卒,如何處理?”

  “看看來多少人,最好不留活口,全都殺了。

  我的意思是得把孫權誆騙進來,那才是最好的,絕不能走漏消息。”

  傅士仁見虞泗出來之后,與他對了一個眼神,見他不理睬自己,嘴上說著:

  “軍用物資運到了,你檢查一二,咱們好給關將軍送去。”

  虞泗點點頭,到了船上,直接被人給圍了起來。

  “傅將軍,你這是什么意思?”

  “虞泗,許久未見!”蔣欽從船艙內走出來,面帶微笑。

  “蔣欽!”

  他面上有刀疤,非常有辨識度。

  “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能在這里,自然是靠著傅將軍。”

  虞泗大驚,指著傅士仁道:

  “你竟然暗中投靠了江東,傅士仁,無恥叛賊!”

  傅士仁重重的哼了一聲,他有些拿捏不準,虞泗知不知道自己假投降的事情。

  尤其他爹虞翻是江東的人,像少將軍城府極深之人,恐怕不會輕易和虞泗說明真相。

  “關羽輕視我等,為何要為他效力,受這等窩囊氣?”傅士仁反過來勸虞泗:

  “投降吧,反正你爹也是江東之人,受到重用。”

  “放屁,我爹在江東一點都不受重視,孫權有眼無珠,聽不得良言相勸,故而才會流放我爹。”

  蔣欽摸著胡須,原來虞泗是因為他爹被主公流放,這才轉投劉備麾下的。

  話說陸遜呢,一直也沒有他的消息。

  聽聞陸遜被劉備招為女婿,前往益州過活了。

  “泗兒,說的什么話?”虞翻也是突然出現:“主公哪有不重要我?”

  “父親!”虞泗越發的驚訝:“你怎么會在這里?”

  “自然是奉主公之命,前來征討荊州。”

  “孫劉兩家本就是盟友,孫權為何會做出如此背信棄義之事?”

  “此事,乃是關羽之錯。”蔣欽強行解釋道:“故而我江東才會攻他。”

  “關將軍何錯之有?”虞泗的話擲地有聲:“難道他也率軍攻擊江東了?”

  “泗兒,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虞翻頗為惱怒的甩下衣袖。

  “呵呵。”虞泗抽出腰間的環首刀:“既然你們說不出關將軍對盟友的錯事,那錯的便是江東了。”

  蔣欽也握住腰間的環首刀,眼睛卻是看向虞翻:“虞泗,你當真不降?”

  “笑話,我本就是為了脫離孫權那個有眼無珠之人,才會來到少將軍麾下。

  今日我輕信了狗賊的話,才會被他誆騙出來。”

  虞翻直接就往前走了兩步,握住刀刃道:“虞泗,難不成你今日要弒父?”

  虞泗咬著牙,渾身有些顫抖:“父親,你當真要為難兒子?”

  “我們的根在江東,縱然主公有時候聽不得諫言,但他總共是江東之主。”

  虞泗沉默了,隨即松開手中的環首刀,語氣低沉的道:“孩兒愿降!”

  “哈哈哈哈!”蔣欽聽到這話,終究是忍不住放聲大笑。

  譎詐之兵,連下兩城,他終于體會到關平的快樂了。

  “傳令下去,立即給我奏樂!”蔣欽對著一旁的親衛大聲喊道。

  他當即就下了船,在沙灘上起舞,一旁還有配樂。

  傅士仁瞧著歡快的舞蹈,暗暗笑著:

  “真可憐,蔣欽怕是生命當中最后的狂歡了,他的腦袋就是我傅士仁的功勞!”

  虞泗瞥了傅士仁一眼:“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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