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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26章 新卒余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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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道榮聽到少將軍喊他,這才往后跳了一步,離開圓石的撞擊,收好氣息,抱拳道:“少將軍怎么來了,是小人打擾少將軍休息了!”

  關平往前走了幾步,瞥了一眼這個被吊起來的大圓石,頗為震驚的道:“邢將軍,你這是在練習什么功法?”

  邢道榮見少將軍竟然對他的練習之法感興趣,頓時大喜,抱拳介紹道:“好叫少將軍知曉,此乃我獨門練習秘籍,專練腰腹之力,免得馬戰時,被旁人輕易打落馬下。”

  獨門秘籍,聽著就像是閉門造車一樣,對于邢道榮這如雷灌耳的大名,關平當真是想要笑,可是對于人家的進心又不能給打擊了,畢竟現在是自己的麾下。

  邢道榮總是聳動胯骨,嘿嘿嘿的撞擊掛在秋千的大圓石,這畫風怎么越想越不對勁,關平總覺得孫悟空要跳出來似的。

  關平遂忍住笑意,拍了一下那實心的圓石,一臉震驚的道:“原來邢將軍這是一直在給自己進行專門的,專門的針對性訓練啊!”

  真是實心的,男人就是要對自己夠狠!

  “針對性訓練?”邢道榮立刻伸出手大笑道:“少將軍真是,真是會起名字。”

  關平眨了眨眼睛,瞧著邢道榮的大肚子,應該撞不到他的繡花針。

  早早的在邢道榮旁邊看熱鬧的蔡中,倒是沒想到關平他竟然會對這種自殘的鍛煉法子感興趣。

  就這個邢道榮,除了會吹牛皮,拍馬屁,他還有什么真本事?

  靠著這個撞擊圓石吸引關平的視線,還想著把這法子蠢蛋想出來的法子獻給關平。

  蔡中翻了翻眼皮,當真是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傻,真不曉得關平他為何會把這個憨貨帶在身邊。

  “少將軍,要不要一起練練?”邢道榮見少將軍一臉震驚的模樣,立刻打蛇隨棍。

  邢道榮他這是什么腦回路!

  莫不是真以為這種腦殘行為會得到自己的青睞,拍馬屁能不能用點心!

  “哦?”

  關平突然理解了,畢竟有些大漢土著的思維不是一般人能夠跟得的,各人都有各自的小癖好,比如吃生魚的,磕五石散,果奔的,愛人妻的,眼前出現撞石頭的也實屬正常。

  “哈哈哈,邢將軍的美意,本將軍心領了,但是我父已經教我家傳絕學,若是沒有完全練習透徹,絕不能輕易嘗試他人的練武絕學。”

  “哦,那倒是可惜了!”邢道榮小聲嘀咕了一句。

  關平:???

  蔡中都被邢道榮給氣笑了,瞪著眼睛,難不成關平他真喜歡這種蠢笨之人圍繞在身邊?

  就以他這些日子的觀察,邢道榮這個胖子,除了能吃,能睡,能打鼾,會吹牛皮,絲毫不覺得自己拍出來的馬屁是何等的讓人發笑之外,還有一絲絲優點嗎?

  力氣大一些?

  想半天,蔡中才勉強給邢道榮說出來了一個優點!

  就這個圓石頭,自己撞了幾下,真是有些吃不消。

  關平瞥了一眼自己的麾下“仙蔡中”,這陣子倒是能耐得住心氣,根本就沒有往襄陽城的蔡家去信,這倒是讓關平分外不解。

  他不是一直想要蔡家的族長位置嗎?

  現在蔡家的頂梁柱成了蔡瑁的兒子,他在想要回去,怕是要被記恨的。

  關平一直在等著蔡中暗中奪得襄陽蔡家的大權,如此襄陽城內有了內應,才好辦事,可是蔡中竟然一點著急的神色皆無,難不成他認命了?

  身為蔡家族長的接班人,不能如此沒有斗志,莫不是次當工具人的時候,傷了心?

  關平暗暗思索,得想個法子,讓他重新升起對族長之位的向往之心。

  人活著,如果連一點點野望都沒得,那還有什么樂趣?

  “走,跟我去瞧瞧城外分田進行的如何了?”關平閑的無事,也好去外面瞧一瞧。

  “喏。”

  邢道榮與蔡中拱手稱喏,自是跟在關平身后。

  益陽縣城外的一大片良田,劉敏正在現場差人量取五十畝的土地,記在這家送兒從軍版籍。

  老農瞧著地頭的石頭標記,呆呆的蹲在稻田旁,五十畝啊!

  版籍記的足足的五十畝,自己親自丈量的,不短一分。

  竟然是真的!

  老農蹲在稻田里嘿嘿發笑,郡守說的是真的!

  種了這么多年的田,皆是二十畝交四十畝的賦稅,現在只需要五十畝便能交四十畝的稅,世竟然會有如此好事。

  活了這么大的歲數,老農都覺得自己一輩子都沒遇到過哎!

  這益陽縣的太陽真的是從西邊出來了?

  “爺爺,日頭偏西了,咱們回家吧。”已經被登記在冊的預備役孫兒稚氣未脫。

  老農抬起頭瞧了一眼,日頭真的偏西了,在孫兒的攙扶下站起身來,揉著有些發麻的腿:“乖孫。”

  “爺爺,我在呢。”老農仰頭瞧了瞧比自己高一頭的孫兒,露出了為數不多的牙,笑了笑:

  “以后莫要負了少將軍關平以及劉皇叔呀,沒有他們,就算你到了爺爺這么大的歲數,怕是也沒有如此多的良田可種啊!”

  “爺爺放心,我自是省的,少將軍一諾千金,說殺了包奎為咱們家做主,就真的殺了他,不僅為咱們家做主,還為鄉親們做主,我余得水這條命從今往后就是他的了。”

  “哎,孫兒長大了,也懂事了,以后就跟著少將軍好好干,等過兩年家里有了余錢,便要為你討門婚事,咱家三代單傳的時候過去了,你也好為咱們余家傳宗接代,你當大哥的要給弟弟做個榜樣!”

  “哎。”

  余得水臉猛地的閃過一絲羞澀,一定要娶了村里的花花妹子。

  老農望著夕陽散發出的紅光,露出了笑容,這輩子磕磕絆絆艱難求活,沒想到臨了臨了,還能遇如此為民做主的好官!

  有了如此多的地,這下孫兒們將來在有孩兒一定能夠多養活幾個。

  三代單傳,不是他想單傳,實在是人多了,光憑那二十畝地養不活太多的人啊!

  現在看來,劉皇叔愛民如子的名聲真不是假的!

  少將軍關平也不是個蠢笨之人,沒有被包奎哄騙,這益陽縣總算是變了天了。

  大家的好日子要來了!

  這一天,多少百姓輾轉反側,甚至還要大晚去田間地頭瞧瞧,那塊作為標記的石頭,是不是假的!

  第二天,余得水在村子里大聲喊著他爺爺,今天早竟然不見了,全家發了瘋的去找,最后余得水在新分配的自家地頭瞧見了抱著標記石頭,臉帶笑一絲不動的爺爺。

  爺爺他竟然美死了!

  “爺爺。”

  余得水當即跪在地嚎啕大哭,邦邦邦磕了三個響頭。

  后面跟著的家人遠遠的瞧見兒子(哥哥)這番動作,皆是一愣,緊接著流出眼淚。

  爹他去了!

  “爺爺哎,你好日子還沒過一天,就走了,孫兒想要盡孝都……”

  “嚎喪什么,我沒死呢!”

  余家老爺子睜開眼睛,瞧著自家孫兒冒傻氣,嘴角忍不住撇了撇。

  還想繼續磕頭的余得水,猛地的往后一撤步,大嚷道:“爺爺,他詐尸了!”

  聽到余得水的這聲叫喊,正在哭喪的家人頓時一愣,嚇得跌坐在地。

  老農終究是忍不住自家孫兒冒傻氣,隨手撿起一塊土坷垃,砸了過去,我叫你死了,我叫你詐尸了!

  在一場悲喜交加的風波中,余老爺子終于是活動開了自己的身子骨,望著田間地頭的五十畝地,渾身充滿了干勁。

  無數分到土地的百姓,與余老爺子一樣,終于相信,這四五十畝土地是自家的,不是一場夢,而是實實在在存在的。

  包半城終將成為過去,劉皇叔的名聲重新照耀著這片土地。

  益陽縣的府衙外,關平瞧著經過層層選拔,才留下的五百個性子比較老實的良家子,至于惡少年,全都退回去當了預備役。

  這些人都是自己的未來的班底,不需要好勇斗狠,能服從命令最好。

  余得水頗為緊張的站在隊列之中,現在已經訓練了幾天的隊列,分左右,認清關字大旗。

  許多袍澤兄弟還是左右不分,余得水因為能迅速的領悟什長的命令,所以被提拔為了伍長,這讓他很是激動,也記著家人的叮囑,一定要好好聽話,少將軍說殺誰,他就要沖過去殺誰。

  大漢的制度是個子高的持弓弩,個子矮的拿著長矛與鐵戟,強者才能拿著旌旗,膀子有力氣的注定要先干一陣擂鼓鳴金的活計。

  現在關平還沒有給這幫利用良田新招募來的士卒頒發武器,盡管自家老爹也傳授了自己一些練兵之法。

  但關平還想著要照著后世的紀律與服從來訓練一小支部隊,就像自家老爹的五百校刀手一樣,精悍具有服從性,戚大帥的練兵實記,關平也曾有涉及。

  以前只能在游戲當中指揮NPC,現在有了實戰的經驗,關平自然想著要實現心中的想法。

  這點人,關平自覺偌大的郡縣,還是能供養的起一支小股部隊的。

  軍中自然是以強者為尊,但戰爭可不光光是好勇斗狠,還要有紀律,否則自己帶頭沖鋒,麾下士卒沒有人與你一同沖鋒,那就是取死之道。

  在烏林的戰俘營時,關平帶著五十名親衛進去鏟除叛亂的時候,就曾經親眼目睹過,只有大將張頤自己沖鋒,身后的士卒皆是棄劍而逃。

  余得水瞥了一眼自己的新鞋子,少將軍如此訓練自己,怕是這雙新鞋穿不了多久就要壞了。

  雖說那日報道的時候,少將軍見自己與不少同鄉袍澤皆是穿著草鞋或者破鞋,便直接差人從庫房里取出新鞋分發給大家,有些人想要繼續穿著舊鞋,卻被少將軍踹了一腳,讓他換。

  每日的清晨都要城墻跑幾圈,即使大家都在期盼著,那城墻在跑月余,興許就會倒塌。

  但余得水絲毫不覺得累,原來在少將軍麾下當兵是這樣一種體驗,因為少將軍會親自跟著一起跑,甚至大聲呵斥哪個掉隊的袍澤。

  余得水希望自己是被少將軍夸的那一個,自己依舊能夠回想起,少將軍夸自己左右分的好,自己的胸脯挺的是何等的向,周圍人看自己的眼光是何等的羨慕。

  現在跟以前縣里的士卒大不一樣,這些訓練之法,據說的當世名將關羽傳給他兒子關平的。

  一想到這里,余得水便心生歡喜,關將軍的名頭,早早的聽過了,聽說是近十年來天底下最能打的人了。

  在他兒子手底下當兵,大家心甘情愿的很,畢竟少將軍關平斬殺了大家的仇人包奎,還給家里分了田地,爺爺說了,誰想要少將軍的命,自己一定要給他擋刀。

  “一二三四!”

  小小的益陽縣大清早又傳來這新奇的聲響。

  驛丞包亮卻陷入了巨大的悲痛當中,大哥包奎死了,包家也完了,就剩下他一人被關押在大牢當中,他知道自己也不能獨活,早晚會被關平殺了,可又沒有什么辦法。

  樹倒猢猻散,以前連巴結他都沒資格的獄卒,現在反倒一個個看他的笑話。

  他聽著外面的喊號聲,更是悲從中來,從獄卒嘴里,他知道了喊號子的那些人都是分了他包家田地的人。

  還沒等包奎繼續抱著柱子傷春悲秋的時候,一名獄卒提著飯盒打開了牢門。

  一只燒雞擺在包亮面前,反倒是嚇得他連翻后退,難不成這就是斷頭飯?

  “包驛丞不必多想,是東邊老家來人了,托我來看你。”

  包亮大驚,這才定睛一瞧,原來是張家的人。

  “閉嘴,別喊。”

  包亮立刻捂住自己剛想大喊救我的嘴,急忙跑了兩步,跪伏在地,自己的小命可全都在張家。

  若是給了他們十年的好處,還不能換自己一條性命的話,那只能說明張家不是個值得托付的世家,更會讓其余附庸的豪強感到悲哀。

  張家管事瞧著包亮也是頗為無奈,關平他怎么就偏偏留著包亮一人,直接打殺了便是。

  搞得張家為了他一個人,還得順手前來營救他,免得別其余人說三道四,失了人心。

  不過他此次前來,還另有大事要做,還需借助這包家地頭蛇僅存的獨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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