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想和姬無夜合作?”公子府庭院,韓千乘憂心忡忡,站在韓宇身邊問道。
韓宇觀棋局與自己對羿道,“千乘,你有何想法?”
“姬無夜虎狼之心,和他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我怕”韓千乘擔心道。
“千乘你記住,沒有永恒的朋友,也沒有永恒的敵人,唯一不變的就是利益。我同他合作,我能得到我想要的,他同我合作,他一樣能得到他想要的。就是合作基礎,
和他合作,第一可保護父王,退則保韓國,第二可守百姓平安,安撫我大韓朝政,第三了解姬無夜手里的夜幕,為鏟除權臣做布局。
這就是我想要得到的東西。”韓宇意味深長道。
韓千乘思慮道:“姬無夜想要在四爺這里得到什么?”
“一個女人,以及一個身份,他雖貴為大將軍,卻做夢都想躋身公族,我要是把紅蓮贈送給他,不怕他不合作。”韓宇道。
“紅蓮公主可是大王最寵愛的公主,九公子韓非的親妹妹,他們會同意?”韓千乘問道,
“一個女人而已,用一個女人去換國家社稷,又有什么不值得,哪怕送出去是我的妹妹,再說紅蓮從小錦衣玉食長大,極得寵愛也該是為韓國,出一份力了。”韓宇輕描淡寫道,
“那太子殿下那邊?”千乘道,
“這一次營救太子若是能平安歸來,那便最好。若是不能,我韓國數百年社稷重托,總不能斷在太子身上。”韓宇指尖拾起一枚黑子,說道。
“千乘明白。”韓千乘了然道。
大將軍府邸,
姬無夜憤怒地將青銅酒樽,擲于地上,千金美酒潑灑一地。
惡狠狠地追問墨鴉,“你說什么,雪衣堡遭到紫蘭軒的偷襲?白亦非受了不輕的傷,蠱母也被盜走!?”
“混蛋!!馬上傳令蓑衣客,讓他搜遍全城也要給我找出天澤的下落,我要親自帶隊,在惡犬失控咬死主人前,把它捉回來!”
“韓非...!!”姬無夜從牙齒縫里擠出這個名字,拳頭緊握已咬牙切齒到了極點。
“是,將軍!”墨鴉道。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怎么樣還順利嗎?”魏無羨聽到推門的動靜,回頭問道,
“嗯,天澤信守諾言,太子安然無恙已經回府,或許...他根本不屑動手,更樂于看到韓國有這樣的太子繼承王位。”韓非自嘲的笑笑道。
魏無羨并不接話,眉頭一挑,望著進門的一人說道:“她這么也還在這?”
只見原本面帶誘人微笑的焰靈姬,在看見某個不解風情的人之后,眼中冒火死死的盯著,那晚將她泡在酒缸里的少年,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有人將她像腌榨菜,腌在酒壇子里。
此刻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要不是考慮到,兩者武功相差太大,早就一記火星彈過去。
“敵人的敵人或許就是朋友,她是我們和天澤的聯絡人,也可以說是眼線,天澤用來監視我們的。”韓非解釋道。
“不過,她具體是隨時跟著你,聯絡流沙只是附帶。”韓非神情古怪的說道。
“她那三腳貓功夫能監視到誰,天澤還想使用美人計,以為這樣能誘惑到我,一招都沒接下,就被我敲暈的女人,沒興趣。”魏無羨笑道。
焰靈姬被氣的銀牙緊咬,
“回來后你就一直皺眉,太子不已經被營救回來了。”紫女見韓非一直眉頭緊鎖,開口問道。
“我認為事情不會就此結束,事出反常必有異,四哥那邊太平靜了。”韓非望著紫女道。
“你擔心他會對太子下手?”衛莊問道。
韓非微微點頭說,“雖然都是兄弟,但我這位四哥...”
“九公子大王召見。”宮廷里傳來王令,命韓非前去議事。
眾人不禁面面相覷,是賞功還是……
剛進大殿就聽見韓王爽朗之笑聲,姬無夜祝賀道,“恭喜王上龍體康復。”
韓王回笑道:“太子平安歸來,寡人的心病自然是不藥而愈。”
騷包太子不滿地說:“就是來的太慢,害得本宮吃了那么多苦頭。”
“太子怎么說話,為保你平安歸來,姬將軍和老九可是出力不少。”韓王責怪道,
“保護太子不失,實乃萬幸,多虧了四公子的調度斡旋,末將和九公子才能旗開得勝,救出太子擊斃百毒王。”姬無夜力捧韓宇道。
“哪里,宇不過盡微薄之力,將軍鎮守王宮,確保君上無憂勞苦功高,這營救太子的首功,必定是九弟韓非的,我不過做些細枝末節,不敢喧賓奪主,奪九弟功勞。”韓宇以退為進,十分精明。
老相國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若有所思出言道:“四公子力破太子府在先,九公子不懼危境對敵在后,又有姬將軍護衛王上安全在側,我韓國有此三人,乃國家之幸。”
“相國大人謬贊,此番得勝全靠九弟臨危不亂,才使此事圓滿功成,宇不敢貪功。”韓宇微笑道。
四公子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干凈利落淡化自己在營救太子上的功勞,又摘出姬無夜把功勞全推給了九公子,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
老相國心底迷惑不解,
“你們無需謙讓,明日寡人便擬旨犒賞汝等,大韓社稷,還需要汝等精誠合作,強我韓國。”韓王欣慰說道。
“多謝王上(父王),定當盡力!”四人齊謝道。
荒涼的冷宮倒有一處美麗的景色,
冷宮湖中的紅樹下,
早有一人倚靠著大樹等待,一葉扁舟掠過浮水,紅蓮一身練功服打扮,跳上小島望著樹下那人嘻嘻笑道:“我來啦,你不是說要教我武功,但事先說好,我可不會叫你師父。”
隱晦的看了四周:“你為什么會選擇這兒,冷宮陰森森的怪冷清的。”
衛莊神注視著凋落的花瓣:“我從出生的那時起,就一直生活在這冷宮里。”
“在這里,你是宮里人,我怎么沒見過你?”紅蓮問道。
衛莊默然轉身,冷宮里冷冷清清的風,仿佛和他相一致。
“四爺,太子回府途中馬匹受驚,馬車翻入水中不幸身故。”韓千乘道。
韓宇停下,下棋的手,
沒有人從他眼中看出情緒,見他淡淡地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