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的馬蹄聲在城區響起,雷爾夫騎著馬,來到了萊登,這個位于瓦利安提邊境的小城市。
對于中世紀來說,十七年的時間并不能改變一座城市的風貌,畢竟,這里并非一天一個樣的二十一世紀,即使過去了十七年,雷爾夫依舊能輕松適應這里的環境,沒有任何不適。
有點意思。
“怎么了?”
這里不久前應該有騎士存在,本大爺可以聞到空氣中殘留的邪氣,剛離開不算久。
“看起來我們運氣不錯,這條路有著同行啊。”
雷爾夫下了馬,準備暫且在這里補給一下再上路,同時準備打探一下消息。
不過,就在他路過一條街的時候,聽到了不太尋常的聲音。
“喂喂,好點給點吧,如果沒有盤纏的話,那就傷腦筋了。”
“赫爾曼,這是說好的,你來這里白嫖不給錢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我們這也是生意,看在上帝的份上,你還是快點離開吧,別打攪我們做生意。
誰這么厲害,還白嫖?
聽了這句話,雷爾夫下意識看過去,入眼的則是一個身穿騎士服的中年男子,而且,從腰間的鼓鼓囊囊處可以看出,隨身攜帶著兵器。
“這家伙,是騎士嗎?”
歪了歪頭,雷爾夫喃喃的說道。
就在這時,名為赫爾曼的中年男子似乎也察覺到了什么,回頭一看,雙眼掃過雷爾夫的裝束,眼神微微一凝,隨即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
頓時三步做兩步的沖到了雷爾夫面前。
“喲,這位小哥,看起來我們是同行啊,我是赫爾曼·路易士,你去哪兒,說不定我們還可以順路。”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這一張飽含著期待和討好的大叔臉,雷爾夫下意識的想一拳打上去……
半個小時后,前往瓦利安提的道路上。
“所以說,你是因為白嫖不給錢被人扣下了?”
看著眼前這個人,雷爾夫終于記起了他的信息,赫爾曼·路易士,也是這一代黃金騎士的父親,同時也是一名稱號級別的騎士。
他印象深刻也沒辦法,魔戒騎士一般都挺正經的,就算是整天喜歡參拜的索德也只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可這位,是實實在在的到處留種,臨死之前還給自己兒子整個了弟弟。
面對雷爾夫的疑問,赫爾曼則是顯得理直氣壯。
“這么神圣的任務怎么能用錢這種低俗的東西來衡量呢?這是神賦予人類的最偉大的義務,老弟,如果你和女人上過床就不會說這種膚淺的事情,看你這樣子,還沒有享受過這種滋味吧,到了鎮上我帶你去試試,絕對會讓你流連忘返的。”
毫無疑問,赫爾曼是個老司機,而且還不是單純的開車,能將逛窯子這種事情講的如此清新脫俗,也是少見。
可惜,雷爾夫現在沒有心思去想這些。
曼多薩的頭還沒砍下來,要什么女人!
而且,他也看清了赫爾曼的意圖。
“你不是沒錢了嗎?剛剛吃飯和買馬的錢也是用的我的吧。”
“嘛嘛,別這么斤斤計較,同為騎士的我們不是要互相幫助才對嗎?而且,我都說了是借啦,等和我的同伴會合后我就會還給你的。”
赫爾曼似乎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樣子。
不過接下來,他開始轉移起了話風。
“說起來,雷爾夫你是哪里人?瓦利安提現在對于我們來說可不是個好地方。”
“我也不知道,我在元老院中長大,之前一直呆在邊境的番犬所內,后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成為了流浪騎士。”
雷爾夫隨口回答道,接著他看向赫爾曼。
“你呢,赫爾曼?”
“我?我也只是一個無名的騎士而已,自從有了個不省心的兒子后,就一直帶著他四處修行,和你有點像,不過你的魔導輪看起來很有意思,難道是……”
“嗯,是扎魯巴。”
雷爾夫干凈利落的承認了,他自然知道赫爾曼的打算,本身對方的兒子就是新一代的黃金騎士,而這個世界的扎魯巴因為某些原因受到了損毀,正在修復之中,驟然見到了完好無損的扎魯巴他自然會感到奇怪,更不用說雷爾夫大衣上的紅色三角形徽章了。
“黃金騎士專屬的魔導輪,不過不是你知道的扎魯巴。”
“這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會知道了,說起來,前面好像有人,是不是你的兒子?”
雷爾夫說著,指著遠處躺在地上的人影,對著赫爾曼說道。
赫爾曼聽了之后回頭一看,頓時驚喜的叫道。
“喲,萊恩!你親愛的老爹回來啦,果然在你的心中還是尊敬我的吧,還刻意在這里等我,真的是——嗚——”
噗呲——!
呼嘯聲響起,一顆石頭緊緊的擦著赫爾曼的臉飛了過去。
赫爾曼的動作停滯了。
“才不是等你,只是馬需要休息一下而已。”
“何等痛苦啊,我可沒記得教你對老爹出手,你就不知道什么是尊重嗎?”
“這話等你什么時候不去妓院再說出來吧,還有,你除了去妓院之外什么時候管過我!”
這對父子相處的方式倒是十分奇妙,不過聽了萊恩的話后,雷爾夫默默的為這個孩子哀悼了一下,赫爾曼做為騎士方面確實很成功,但做為父親方面,怎么說呢,只能怪萊恩倒霉了。
就在雷爾夫在一旁看戲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喲,雷,好久不見,沒想到能在這個世界碰上你。”
“這里好歹也是我的世界,遇上我也算正常吧,倒是你,這次收獲很大吧,白嫖了多少卡了?”
雷爾夫頭也不回的說道。
不用看,聽著這聲音,他就知道來人究竟是誰。
“什么叫白嫖,騎士的事情怎么能叫白嫖,我可是有好好出力,幫他們解決了不少事情的,而且,雖然你們的戰斗體系太過相似了,但用起來也很順手,不用白不用,對了,你最近有沒有新的形態?我想見識一下。”
一襲灰白色大衣的門矢士自來熟的拍了拍雷爾夫的肩膀。
聽了這話,雷爾夫默默的看著門矢士。
想白嫖就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