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以后我們就到霍格沃茨了。”盧平教授重新走回包廂,對著圍在哈利身邊的眾人說,“你好點了么,哈利?”
哈利沒有問盧平教授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因為他發現好像魔法界所有人都認識他。“好多了,多謝關心。”他低聲說,好像很不好意思因為自己而引起其他人的擔心。
其他人被盧平教授趕回了自己的包廂,畢竟他們的趕緊換上巫師袍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在剩下的旅途中,哈利的精神明顯沒有回復,他們也沒什么經歷再多談什么了。
最后,火車終于在霍格沃茨車站停了下來,下車的時候可真是一片忙亂:貓頭鷹啼叫,貓兒喵喵,納威的寵物蟾蜍在他的帽子底下呱呱叫著。
那小小的站臺已經結冰了,冷雨嘩嘩地下著。“一年級的到這里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巴德他們的耳中。
幾人就像排練好了一般,一起回過身來,看向了站臺那一端海格魁梧的身材。
他正向一群驚慌失措的新學生招手,要帶領他們去經歷傳統的渡過湖泊的旅行。
巴德心中暗暗吐槽著:這群新生可真倒霉,剛一入學就收到了這么大的驚喜。
“還好嗎,你們幾個?”海格越過那許多腦袋沖著他們喊道。
他們向他揮手,但是沒有機會和他說話,因為他們周圍的人正推著他們沿著站臺向前走。
巴德他們跟隨學校的其他學生走上了一條粗糙泥濘的路,那里至少有一百輛馬車在等候剩下的學生。
馬車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和稻草味,他們四個占了一輛馬車后,直接自動行駛起來。
哈利覺得自從吃了巧克力以后就好一些了,不過他仍舊感到虛弱無力。
羅恩和赫敏一直在偷偷地看他,似乎怕他再次崩潰,巴德則從他的箱子中拿出了好多糖果,分給了小伙伴們。
這都是巴德提前準備好的,盡管他自以為自己不需要這些,但是真實情況是,他也不能免俗。
至于為什么剛剛不在火車上拿出這些糖果?因為他和赫敏要給哈利和羅恩騰地方換衣服。
哈利和羅恩再一次對于他倆這種能隨意改變形狀的巫師袍表示了羨慕,巴德承諾說,只要他倆的變形術能通過赫敏的考驗,就在今年的圣誕節送一件給他們。
盡管圣誕節還遙遙無期,但是他倆也明白,想要通過赫敏大魔王的變形術考驗,這點時間還不一定夠呢。
畢竟赫敏的考驗不用腦子想也知道,肯定會比麥格教授設下的考試標準還要嚴格許多。
馬車滾滾行進,前方是一對宏偉壯麗的鑄鐵門,兩旁是許多石柱,預端有帶翼的野豬,哈利看到又有兩名身材高大、戴頭巾的攝魂怪站在大門兩旁守衛著。
似乎再一次有一陣寒潮向他襲來,他縮到凹凸不平的座位里去,瘋狂的往嘴里塞巴德剛給的巧克力,巴德嚴重懷疑,這一學期過去了以后,哈利會不會染上蛀牙?
正好給赫敏家里攬活了。
哈利緊緊閉上限睛,直到他們走進了大門才睜開,也停止了塞巧克力的舉動。
馬車在長長的斜坡車道上提高了速度,赫敏探身窗外,看著許多角塔和塔樓漸漸向他們靠近。
一直駛到了熟悉的城堡前才搖搖晃晃地停下來,巴德真的害怕這輛馬車在不知道哪一年會連人帶座椅的塌下去。
哈利下車的時候,耳邊響起了一個拖長的、慢吞吞的聲音。
“你昏過去了,波特?剛剛我聽隆巴頓說的,那是真話嗎?你真的昏倒了?”
馬爾福擠過赫敏面前,擋住哈利經過石階走進城堡的路,他一臉的幸災樂禍,好像發現了什么好玩的事情,那雙淡色的眼睛惡意地閃著。
“走開,馬爾福。”羅恩揮著拳頭,緊咬著牙說。
“你是不是也昏過去了,韋斯萊”馬爾福大聲說。“那駭人的老家伙也嚇著你了吧,韋斯萊”馬爾福還在不依不饒的喋喋不休。
“出什么事了嗎”一個溫和的聲音問道,盧平教授剛從后面一輛馬車下來。
馬爾福傲慢地瞪了盧平教授一眼,把盧平教授長袍上的補丁和那只破破爛爛的箱子都看在了眼里。
他聲音里帶著一股諷刺的意味說道:“哦,沒事,教授。”然后他對克拉布和高爾傻笑了一陣,帶領他們走上石階進城堡去了。
赫敏在哈利背后推了他一把要他快點走,這幾人就加入了走上石階的人群,走過那扇巨大的橡木門,走進深深的前廳。
前廳里火把依舊照得很亮,廳里有一道壯麗的大理石樓梯通往樓上,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
通往禮堂的右邊那道門開著,他們跟著人群向大廳走去,但哈利還沒來得及看一看今晚這天花板又黑又暗的天花板,他就聽到一個聲音叫道:
“波特!格蘭杰!我要見你們兩個人!”哈利和赫敏聽到后趕緊轉過身來,很是驚訝。
格蘭芬多學院的院長麥格教授正越過人群在招呼他們。
她是個看上去很嚴厲的女巫,頭發梳成緊緊的發髻;一雙尖銳的眼睛上戴著一副方形眼鏡。
哈利擠到她面前,心里感到有什么事情要發生。因為他每次見麥格教授的時候都是在他犯錯誤以后,所以總讓他覺得自己可能又做了什么錯事。
巴德和羅恩看著麥格教授領著哈利和赫敏離開了閑談的人群,他們兩人陪著她穿過前廳,走上大理石樓梯,再沿著走廊走去。
巴德不禁再次疑惑起來,赫敏被叫去是因為時間轉換器,哈利被叫去是因為要讓龐弗雷夫人再仔細檢查一遍。
那自己這個趕走了攝魂怪的低年級小巫師為什么沒被叫走?好像所有教授都默認了自己還有八眼巨蛛存在于城堡里。
巴德和羅恩只不過等了幾分鐘,赫敏還有哈利就出現了。
赫敏看起來是為了什么事情十分高興,她身后是麥格教授,他們三個人走下樓梯到了禮堂里。
禮堂里是一片尖頂黑帽子的海洋,每張長長的桌子旁邊都坐滿了學生,成千支蠟燭照得他們臉龐發亮,這些蠟燭懸浮在桌子上方的半空中。
“哦,”赫敏輕柔地說,“我們錯過分院儀式了。”但是巴德從她的表情中幾乎沒有看出任何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