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問話,這周圍的人全都靜了下來,眼前的李老嘆了口氣,說道:“張少爺,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酒樓再說如何?”
張玄看著團團圍住的陰陽醫館的鎮民,心道確實如此,便道:“也好,不過大家先回去吧,把帶來的東西全都帶回去,任家鎮的事情,我不會不管的。”
鎮民連夜得到張玄回來的消息,不僅是一大早就過來歡迎張玄,一個個的都是手拿禮物,這個拎著大母雞,那個提著雞蛋鯉魚,都是給張玄的禮物。
一方面呢是全了張玄多番照顧任家鎮的情,另一方面卻是想著張玄多照拂任家鎮一二,這世道需要這樣的能人。
張玄自然是看明白了他們的來意,心意是收下了,東西卻是不會留下,這么多東西,他也處理不了。
“大家都回去吧。”
李老這時候也發話了,這鎮民才帶著幾分猶豫的提著東西,漸漸散開,臨行時還不忘和張玄說道:“張公子,我們任家鎮就靠你了。”
村民漸漸散去,但是有些村民比較耿直,卻是把東西留在了這地上,張玄頗為無奈。
不過倒也理解,小地方人多而聚,市場接觸,性子大多是這樣,都比較真。
好在這時候王伯也是從任家趕了過來,來到張玄的面前道:“姑爺。”
張玄見他,露出了微笑,說道:“王伯,你來的正好,讓人把這地方收拾收拾。”
“知道了,姑爺。”
王伯顯然十分的高興,催促著下人收拾著門口,臉上也還是帶著笑意。
安排好了下人,王伯就隨著張玄眾人一起到了任家鎮的酒樓里去了。
顯然李老是連夜得到了張玄回來的消息,這就著手安排好了人手,將這酒樓包了下來。
“張公子里邊請,好久不見。”
剛剛進到酒樓的門口,酒樓的老板就已經帶著店員在門口迎接了,笑臉相迎,那是如同舊友重逢一般。
張玄也是這店里的常客,下午茶常常來著喝著,見到老板也是笑臉迎上,問好道:“老板,好久不見,近來生意可好?”
那老板臉色微變,嘆了口氣:“這世道......不說了,張公子里樓上請,日后任家鎮還得仰望張公子幫助。”
張玄點頭,也不多說隨著李老幾人就是上了二樓。
二樓早已經是擺好了宴席,一只皮酥肉香的紅色烤乳豬放在中央,嘴里銜著一個紅到不能再紅的蘋果。
圍著烤乳豬那是清一色的硬菜,白切雞、醬板鴨、紅燒肘子、清蒸魚......林林種種十多道菜。
眾人圍繞著圓圓的大桌子坐下,將張玄推到了主位之上,然后邀請王伯落座次位,極為恭敬。
王伯以下人為辭,不愿落座,眾人再三的勸解,最終還是張玄開口說道:“王伯你也坐下吧。”
王伯這才是落座在了張玄身邊。
眾人坐定,著桌子上的人,倒也是不少,鎮子里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領頭的正是幾個族老。
李老倒是想和張玄嘮嘮家常,便說道:“兩年未見張公子,是越發的精神了。“
“去去去,李老頭,你以為張公子是誰,那是和九叔一樣的修中人,怎么可能不氣色好?”
一個微胖短須老人出聲說笑,也是族老之一,他轉頭看向張玄,笑著問道:“張公子,不知道他婷婷那丫頭回來了嗎?”
這族老和任家相熟,也是任老太爺那一輩得人物,平日里任婷婷見了他也是王爺爺的叫著,這會問起任婷婷除了話家常,也不無關心的意思。
一旁的王伯聽到有人問起任婷婷的事情,也不由得豎起耳朵聽著,他也是關心任婷婷回沒回來,只不過方才人多,不好意思詢問。
“這次倒是沒有一起回來,海外生意多,她忙著打理,我也是回來處理一下事情。”
張玄解釋了一句,將這去了別的世界的事情說成海外。
眾人倒也沒有懷疑,如今留洋也是件時髦事情,張玄這么解釋也說的過去。
倒是王伯露出了幾分遺憾的神色,畢竟任婷婷由他從小帶大,如今已經是兩年未見,沒想到這回還是沒回來,不牽掛那是假的。
張玄與他們又聊了幾句,卻是更關心正題,他問道:“李老現在是什么情況?”
張玄問起這個情況,李老以及在場的族老臉色都是一變,然后嘆了口氣,李老道:“張公子有所不知,你這雖然只走了兩年,但是這世道可是起了大變化,北方亂了。”
“可不是,北方的那些個軍閥混戰一團,生意都沒法子做了,我們這年生意都虧了不少。”
一旁的一個族老跟聲附和,臉色有幾分愁苦,顯然是這段時間遭受不少損失。
張玄眉頭微皺,顯然是這場戰亂了來的不對勁。
他又問道:“那些行尸又是怎么回事?還有我師叔他不在鎮里嗎?”
李老道:“行尸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們也不知道,只是聽九叔說似乎是有人想要趁著天下大亂作祟。“
“我師叔?”
“恩,前段時間件任家鎮頻頻鬧鬼,雞飛狗跳的,我們幾個族老覺得事情不對,以為是風水問題,便問過了九叔。”
王老插話說道,然后看向張玄又道:“說到風水,還得多謝張公子和九叔布下的風水陣,若不是有這風水陣扛著,只怕任家鎮要和別的一樣,遇上血光之災了。”
王老幾人都是知道老教堂那邊五顆陰木是張玄與九叔聯合布置下來的風水樹,這兩年也沒少靠著這風水賺大錢,自然是越發的相信風水之說。
但也是因為這樣,除了事情,流年不順才是第一時間想到了風水的事情。
這也難怪,風水樹的格局,張玄布置下去說是能保任家鎮二十年太平與富足,但是這才兩年,就變成了這樣,也難怪他們著急。
幾個族老找了九叔了解情況,但是漸漸地才發現,事情沒有這么簡單,隔壁的幾座鎮子竟然也是出現了鬧鬼的情況,嚴重的鎮子甚至聽說了還鬧僵尸,那是死傷無數。
反倒是任家鎮,雖然也是雞飛狗跳,但是至今也沒有人因此而死,危機之下,多半機緣巧合活了下來,眾人才是越發相信這風水樹還在保護他們。
張玄聽他們這么一說,臉色微沉,這么說來還不只是任家鎮的原因。他問道:“我師叔去哪了?”
李老道:“前天隔壁龍山鎮鬧鬼鬧得厲害,又出了僵尸,死了好些人,九叔他老人家被人請了過去,只怕沒有幾天是回不來了。”
九叔不在,難怪幾個行尸出現會是保安隊的人上去對付。
張玄又問道:“我那兩個師兄也是一并過去了?”
“這倒不是。”
說話的人姓張,族老之一,他道:“求生這小子這兩年出息了,學了九叔幾分本事,也開始拿鬼降妖了,這一次是和文才到了另一個鎮子去。”
師徒兩人都不在,難怪任家鎮的人這么不安。
“張公子,你這次回來,可要好好幫幫任家鎮。”
“是啊,是啊”
張玄點點頭,說道:“眼下情況,我得和師叔合計合計,但是我不會放下任家鎮不管的。”
張玄的話,無疑是一顆定心丸。
在場的人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拿起酒杯,便道:“來,張公子我敬你。”
張玄碰了一杯,然后觥籌交錯,抽空之間,張玄卻是與王伯耳語一陣,然后王伯便出了門去。
酒過三巡,快到中午時候,張玄反扣酒杯,然后說道:“李老、王老、張老,時候差不多了,我覺得我們該去看看風水樹還有任家鎮的墳地了。”
張玄應酬之間,可半點沒忘這正事,九叔暫時不在,有些事情,還得他自己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