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一事的突發狀況讓劉備明白,他想要的東西天子不會一直都給他,這也讓劉備開始后悔當年沒有把劉協抓在自己手里。
為了不再出現這種事,劉備決定想辦法把劉協搞到自己手中。
曹操進攻張繡的時候,曹仁的軍隊也在河內郡攻城略地。
當年張楊為了支援呂布,出兵東市,想要和呂布遙相呼應。只是呂布敗亡太快,而曹操當時也沒有被張楊的出兵吸引注意力。可張楊的出兵,反而給了曹操出兵的理由。
曹操讓曹仁為大將,史渙為副將,徐晃、于禁為將校進攻河內。
可令曹仁沒想到的是,他的軍隊還沒到兗州境內,張楊就被部下楊丑殺了,同時楊丑還派人到許都,想要率眾投降曹操。
正當曹仁以為這次出兵不需要大動干戈的時候,又是風云突變,楊丑也被殺了。楊丑被忠于張楊的眭固所殺,眭固還率眾投降了袁紹,為高干大軍快速支援袁紹提供了條件。
在陳留縣等了一段時間的曹仁,只得向曹操請示。雖然繼續進攻河內郡這個舉動有聯劉抗袁的意思,但曹操在眾幕僚的建議下還是讓曹仁進攻了。
因為河內郡的地理位置太重要了,不但能卡住河(黃河)北進攻雒陽的路線,而且曹操占領河內郡后也能不受大河的阻攔,可以隨意出兵大河南北,同時也不會再受兩頭進攻。
更因為眭固表明了投降袁紹,袁紹肯定被劉備擊敗,劉備擊敗袁紹后,就有了進攻眭固的理由。與其將河內郡讓給劉備,還不如他曹操奪下來。
為了盡快解決河內郡,南下幫助曹操進攻荊州,曹仁讓徐晃率先鋒急行,搶先渡河,占領先機。
出乎曹仁的預料,徐晃先攻非常順利,沒多久便傳來攻克武德縣(地處河內郡治所懷縣的東面)的消息。
這次進攻出乎曹仁的預料,同時也出乎眭固的預料。眭固沒想到曹軍那么快就向他進攻,他認為有前面楊丑投降的書信,怎么樣也能拖一年半載。
此時的眭固還在懷縣西面的野王縣,清繳楊丑的舊部。當時眭固殺楊丑不是在戰場上,而是在宴席上動的手。雖然楊丑順利伏誅,但楊丑的部將也得到了消息。他們逃出懷縣,向西而去,占據野王縣和眭固對抗。
眭固不可能放著這些不確定因素不管,同時他也認為他有的是時間處理這些人。但徐晃恰恰就在這個時間點,出兵攻取了武德縣。
眭固收到曹軍進入河內郡消息的時候,剛剛在野王縣外不遠的一個名叫射犬的聚邑聚殲了楊丑余部。眭固趕忙收拾軍隊向懷縣移動,想要在曹軍還沒有到達的時候據守懷縣。
只是眭固的計劃落空了,徐晃進入武德縣后得知眭固的情況,沒有任何猶豫,馬上兵渡沁水,向懷縣進攻。搶在眭固之前,奪占了懷縣。
“公明果有勇略。”曹仁率軍進駐懷縣,對徐晃的行動非常贊賞。
“全仗主公之威名。”
史渙問道:“公明可知眭固之軍動向?”
徐晃說道:“眭固前方圍攻懷城,今見曹將軍大軍至此,已向西逃竄。”
史渙說道:“懷城丟失,其軍必亂。我欲率軍追趕眭固,必可得勝。”
曹仁點頭說道:“公劉可率本部為前驅,我率部為后。”
“善!”
眭固的部隊確實慌了,他們出兵射犬是剿滅楊丑殘余勢力的,沒有長期作戰的準備,不但軍中的糧草不足,而且家小也全部在懷縣城中。
眭固沒能攻下徐晃占領的懷縣,軍中的士氣已經很低了。眭固為了安撫將士,自然行軍速度就不快。眭固好不容易安撫住部下,史渙的進攻便到了。
眭固知道徐晃人少,曹仁剛來懷縣,認為曹軍不會馬上進攻他,所以眭固疏忽了晚上的斥候。史渙敏銳的抓住了戰機,三更時分突襲了眭固的營寨。
史渙這一戰不但成功突襲,擊敗了眭固的部隊,還將來不及逃跑的眭固斬于馬下。
“公劉當為首功。”看著眭固的人頭,曹仁感嘆道。
群龍無首的眭固士卒,駐兵在射犬,曹仁大軍一圍,循例勸降一番,這些士卒便順勢投降了。
整個進攻河內郡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河內郡便納入了曹操的掌控之中。
曹仁攻下河內郡的時候,劉備還在和袁紹對峙在大河故瀆,曹仁不想吸引袁紹的目光,同時也為了支援曹操進攻荊州,他留下少數守衛,率軍直奔宛城。
曹操聽完河內郡的戰報哈哈大笑,說道:“我無后顧之憂矣。”
“恭喜主公!”
曹操正要向眾人詢問對付張繡的計策,門外有一人匯報:“報主公,門外有一人言是主公故人,想求見主公。”
“請。”
曹操看著眼前這個人,卻完全想不起他是誰,問道:“先生是?”
“在下桓階,桓伯緒,冒昧前來,有一樁大事求告。”
“伯緒有何大事,盡可道來。”
“劉表久牧荊州,上不思報效君王,下不思善撫黎民,荊州之民皆有怨言。明公仗義而起,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討有罪。今長沙太守張羨為階之友,階愿說張羨舉荊南四郡投明公。不知明公之意若何?”
“果如伯緒所言,荊州若平,伯緒當為首功。”
桓階搖頭說道:“階非為名爵,乃為荊州之民也。若明公下荊州,望明公善待黎民。”
“伯緒勿慮,我奉天子詔,興仁義之師,所到之處秋毫無犯。”
“謝明公!”
桓階走后,曹操說道:“伯緒來,乃天助我也。”
在眾人的恭維聲中,曹操下令道:“即刻起兵,先平張繡,后克劉表!”
“得令!”
桓階告別曹操,很快來到長沙,他向張羨說道:“夫舉事而不本于義,未有不敗者也。故齊桓率諸候以尊周,晉文逐叔帶以納王。今劉牧不尊王命,取禍之道也。明府必欲立功明義,全福遠禍,不宜與之同也。”
張羨問道:“然則何向而可?”
“曹公雖弱,仗義而起,救朝廷之危,奉王命而討有罪,孰敢不服?今若舉四郡保三江以待其來,而為之內應,不亦可乎!”
“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