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川確實接到了田百靈的電話，那是還在酒席上的時候。這也是必然。
田百靈拿了李建超給的購物卡去購物了，既然花了人家的錢，晚上怎么辦，自然是有數。而且她也知道，她和李建超素不相識，人家給她購物卡，那肯定是看陳川的面子。
在喜來登酒店總統套房里。田百靈已經在那等候了。房間的客廳地上，是大包小包的購物袋，這是她在商場瘋狂掃貨一晚上的戰果，169萬被她花的一分都不剩。
陳川打開門時，正看到穿著學院風超短裙，光著兩條白腿的田百靈正在彎腰翹屁的收拾地上的購物袋。
聽到動靜，田百靈直起身來，轉身回頭。
陳川是跟酒店打了招呼，讓田百靈進來的。
這是晚上十點半。
“幾點來的？”陳川問。
“我也是剛到沒多久，比你早到十幾分鐘，剛洗完澡。”田百靈慢慢走到陳川眼前，“購物卡里有169萬，那些錢，你是不是又轉給你朋友了？”
陳川點點頭。
“我都給花了。”田百靈道，“在錢面前，我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沒節操。白天被你放鴿子，打定主意不再理你，甚至還刪你好友，結果……169萬就讓我又叭叭的回來，是不是覺得我特沒品？”
“為什么刪我好友？”陳川一邊問，一邊解開她的白襯衣。
田百靈用手象征性的遮擋了一下，哼道：“你說白天要陪我逛街嘛，結果又鴿我，我生氣就沖動，沖動就刪了你。刪完你我也后悔，估計過不了幾天，我還是會自己去加你回來。我服侍你，喂你吃葡萄，你不會生我氣吧？”
“看你表現……”陳川坐在客廳的單人沙發上，一手攬著她的腰，把她拉到身前。
“嘶，這高度剛好……”田百靈臉頰瞬間通紅，柔媚輕笑。
吃了一會兒，田百靈柔聲問：“陳川，你肯定認識不少漂亮女生，我的模樣和身材，入得了你的眼么？”
陳川含糊“嗯”了。
田百靈依靠在陳川身前的懷里，又柔聲問：“那我只要169萬就像小狗一樣跑回來搖尾乞憐，是不是比較便宜？”
“你想說什么呢？”
“我……每月都想要10萬，可以么？”田百靈慢慢蹲下，仰起頭，“你只要來渝城，什么時候找我都行。我也可以叫你爸爸，你愿意聽嗎。”
陳川摸摸她頭發：“可以。”
陳川躺在單人沙發上，拿著手機，查到新到賬了500萬元，這是兵王體驗卡每日給的消費金。用這500萬，全部買成金條。300g的金條，一根是12萬元。一共買了41根。
既然田百靈要，就每月給她一根好了。這樣，500萬消費金，可以給她41個月，也就是三年多。
第二日，是周末。
上午十一點。
陳川帶田百靈出去吃飯。
到了約定地點，李建超已經在那等候。
李建超要離開渝城回京，這是來特意跟陳川道別。
“田醫生，上午好。”李建超打招呼。
“你好。”田百靈摸了摸嗓子。
李建超微愣，因為田百靈的嗓子沙啞的厲害，旋即想到想必是昨晚唱歌唱的，便沖陳川伸了大拇指，低聲道，“哥，厲害。百靈鳥都給干啞了。”
田百靈畢竟是小女生，臉皮薄，她紅著臉低頭喝水。回想起昨晚在酒店飄窗前被入個半死，自己發出的動靜，不禁夾了夾腿短暫失神。偷偷看一眼旁邊的那位昨晚差點懟死她的大帥哥陳川，臉更紅。
正失神著，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陳川，李建超，田百靈三人一起抬頭去，看到穿了一身休閑便裝，披散著長發的美女走過來。
美女手里拿的是勞斯萊斯魅影的車鑰匙，她坐到李建超身旁，眼睛卻瞪著對面的陳川。
李建超嘿嘿一笑：“吳珊，干嘛這樣瞪著陳哥？陳哥，今天我要走，吳老爺子讓珊珊也給我送行，正好大家一起吃個飯。”
陳川輕輕點頭，沖吳珊笑笑。
吳珊眼神仿佛是要殺人，黑白分明的眼眸瞪大，一副要生吞活剝陳川的架勢。
李建超繼續介紹：“吳珊，這位是陳川的朋友，田醫生。田醫生，這是吳大小姐，雨天礦泉水你喝過沒？”
“喝過，咳……”田百靈清了清嗓子。
“雨天礦泉水，就是吳大小姐家的。”李建超笑說。
田百靈笑著點頭，她看了看這位吳大小姐，又看了看身旁的陳川。
陳川沒說話，吳珊也沒說。
全程都是李建超在打圓場。李建超也不知道，吳珊跟陳川是什么仇，什么怨，反正整個用餐期間，吳珊都是一雙牛眼狠狠瞪著陳川。
或許，李建超若是知道，昨晚在吳家大院的假山里，這位大小姐被陳川狠狠打了屁股，還給打的尿了裙子，也就理解吳珊這吃人的目光了。
陳川心里倒是佩服吳珊。換做臉皮薄的女人，昨晚那事后，肯定是不好意思見面的，那多羞人。但這吳珊，骨子里還真是女漢子的性格，雖然也能看出她臉頰微紅，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總體上，她是一副打算報復回來的樣子。
“建超，你不會打算來真的吧？真要和吳珊……”陳川吃著菜問。
以陳川對李建超的認識，這位李家公子人還不錯，心眼也不壞，而且也沒有一般富二代的架子。可能是和從小，被他兩個優秀的哥哥打壓而養成的低調且隨和的性格有關。
陳川覺得，如果李建超真想談戀愛，應該找個更好的。吳珊雖然模樣和身材都可以，但是……核心分不顯示不是？
不過，這也不是他該操的心。
李建超給吳珊夾菜，嘿嘿一笑：“人與人之間吧，或許真有某種磁場。說實話，我也見過不少漂亮妞，但是珊珊給我的感覺不同。珊珊，你覺得呢？你爺爺有意撮合咱倆，也跟你說了吧？我快人快語，就直問了，你覺得我怎么樣？”
吳珊用紙巾輕輕擦嘴，掃了一眼李建超，又看看對面的陳川。
李建超輕笑：“好吧，女孩子都矜持，我不在這里逼珊珊表態，山高水長，慢慢來。我的戀愛觀很簡單，誰都不想取悅，跟誰在一起舒服就和誰在一起，包括朋友也是，累了我就躲遠一點，你喜歡我，我喜歡你，那么我們就在一起。如果我們都不喜歡就不要勉強，已經過了那個你不喜歡我我也非要喜歡你的年紀。我們干一杯。”
陳川、田百靈、吳珊一起舉杯，四人碰在一起。
吳珊也輕聲道：“建超，如果你喜歡我，那我也試著喜歡你好了。”
因為昨晚都喝了不少，所以四人都沒有喝酒，喝得是果汁。
陳川品著葡萄汁，感受著口腔里葡萄的滋味，想到昨晚田醫生溫柔且耐心的喂他吃葡萄的畫面，便也看了田百靈一眼。
田百靈正在低頭發微博，“昨晚和愛的男生接吻了，好開心好開心啊”
陳川看到這句，打趣道，“僅是接吻么？”
田百靈臉一紅，啞著嗓子嗔道：“那還能在網上什么都說呀……要不要我把昨晚的細節都描述出來，給大家看啊。”
陳川道：“你若真敢，我還真佩服你。”
“我真敢，有獎勵嗎？”田百靈興致勃勃問，“放心，我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