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里抱著一個，看看另一個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坐著喝酒，陳川倒是也想把她喚過來一起，想了想還是算了。
陳川站起來，走出這個包間，至于包間里，姚茜和秦湘會說什么，他也不想知道。至于兩人會不會摘下蒙住眼睛的絲帶看看對方，他也不想知道。
當天晚上，大家嗨到半夜，宿舍是回不去了。
陳川找個酒店，開了幾十個房間，讓同學們進去住了一宿。
秦湘把法拉利停在海上公館停車場，她自己打車回家了。
陳川和姚茜一起回了酒店，畢竟，答應別人的事情就是要做到，既然答應了姚茜，就不能食言，這點信用陳川還是有的。
兩人雖然在3月份同游杭城，但那時候是約法三章。
現在，所有約定都不存在了，兩人直面彼此的內心，從3月份到9月底，這六個月的時間，姚茜是期待了許久許久。這六個月的時間，她幾乎每隔兩個晚上都會做一個相關的夢，以至于她身體都有些虛弱了。
午夜十二點，姚茜說的第一句話：“等得太辛苦了。”
但是酒店的這個樓層，住的全是同班同學。
這家酒店名叫“嘉和明珠”，雖然也是五星級酒店，但是陳川卻是沒住過，也不知道隔音效果如何。
凌晨兩點鐘。
隔壁房間，何婧嵐和她的朋友趙雅琳在床上，兩人翻來覆去大氣不敢喘。
趙雅琳悄聲問：“班長你能睡著嗎？陳川和姚茜是不是在隔壁？”
何婧嵐沒吭聲，假裝是睡著了，實際上隔壁的動靜讓她心跳很快，說不清是緊張還是難受。
趙雅琳似乎倒是挺興奮的，她聽了一會兒，起身喝了一口礦泉水，嘀咕道：“我去趟衛生間，一會兒回來。”
何婧嵐見趙雅琳下床了，她拿出手機，看到班級群里，還有幾個沒睡的人，在發表情。
大家沒用文字，而是用表情交流。
其中有幾個女生，都是復制的“檸檬精”的表情。
何婧嵐聽著隔壁，此時也很想發一個“此時一個檸檬精路過”。
看了會兒手機，何婧嵐看看時間，才驚覺，這趙雅琳去衛生間干嘛了，怎么這么久還沒回來？
第二天是周六。
班里的同學們，在何婧嵐的策劃下，到海琴市下的一個海邊城鎮上集體游玩。
陳川因為還有工作的事，就沒有一起去，但是如果工作結束的早，他也會開車趕過去，和班里人一起玩一玩。
漢語一班的同學們，包了一輛大巴車。
張漾看到姚茜走路的姿勢有些小心翼翼，就想起昨晚半夜聽到的，張漾連忙湊過來小聲問：“美妞，昨晚……你們？”
“沒有沒有。”姚茜連忙撒了一個謊。
張漾偷偷翻了個白眼，心想我們都聽到了，你還裝？但當下也不好拆穿。
大家都上了大巴，姚茜和張漾坐在一起。
張漾問：“陳川呢，他今天不陪你嗎？”
“他有工作的事。”姚茜道。
“疼不疼？”張漾突然問。
“嗯。”姚茜點點頭，隨即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被張漾給套路了，便一臉紅，趕忙解釋說，“昨，昨晚喝酒喝多了，頭疼，眼睛疼。”
“哦，還有哪疼啊？嗓子疼不疼？我聽你聲音有點沙啞啊。”張漾道。
姚茜忙道：“是的，昨晚有些感冒了，嗓子不舒服。”
“哦，嘴巴酸不酸？”張漾問。
“有點。”姚茜點了點頭，又忙道，“嘴巴有點苦，可能是昨天喝的酒是假酒。”
“哦，那昨天除了酒，還喝了什么？”張漾問。
“還喝了……”姚茜差點脫口而出，因為她昨晚實在是沒休息好，今天又早起了，現在頭暈目眩的，身體也虛弱，被張漾一頓東問西問，問的她云遮霧繞的，基本是有問有答，把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
她平日里也挺聰明的，但是昨晚對她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沒休息，現在坐在大巴士搖搖晃晃，腦袋還真是不夠清醒。不然的話，她嘴巴可是閉的緊，張漾休想從她這問出什么。
另一邊。
陳川去了秦湘在悅華庭的家。
把賓利停在小區外，給秦湘打了電話。
秦湘接了說：“我媽媽在家里，你上來吧，我發給你樓號。咳咳咳。”
陳川聽到秦湘聲音虛弱，還有咳嗽聲，便上了樓，是秦媽媽開的門。
“請進，你是秦湘的老板吧？我總聽她說起你。”秦母冷冷說。
“秦湘怎么了？我聽她在電話里咳嗽？”陳川問。
秦母哼道：“她昨晚是喝了酒回來的，半夜睡覺好像著涼了，感冒，應該不礙事，我給她熬完姜糖水，她在臥室，你進去吧。”
陳川看看這個屋子，跟現實世界里秦湘家一樣的擺設。
陳川走到秦湘的臥室，推門進去，看到秦妹面色蒼白，長發披散，躺在床上。
陳川過去，坐在秦湘床頭的小木凳上，用手摸摸她的額頭，有些燙燙的：“感冒了？有點燒，是昨晚著涼了嗎？”
秦湘蒼白的臉頰浮現一抹微笑：“昨晚喝多了，回來后迷迷糊糊的沖澡，用了涼水……咳咳咳咳。”
“你……你這小糊涂。”陳川一笑，簡直不知該說她什么好。
秦湘張了張嘴，聲音虛弱，似是發聲困難，但陳川讀懂了她的唇語，她說的是，“KISSME”
陳川照她說的，在她額頭上來了一下，這時秦母正推門進來。
陳川馬上站起來，也不知道秦母有沒有看到。
秦母說：“湘兒，喝了這碗湯。”
“我來喂……”陳川道。
秦母看了陳川一眼，說：“我來吧。”
“哦，好。”陳川站在一邊，看秦母坐在床頭的小凳子上，喂秦湘喝湯。
秦湘沖陳川露出個似笑非笑的鬼臉，兩人背著秦母眉來眼去。
陳川道：“秦湘，前兩天答應了一個商，要出個視頻，你現在這狀態，能出嗎？好像快到日期了。”
秦湘沒等開口，她媽媽說：“這樣子，床都下不了，還怎么出節目？嗓子也說不了話，還是等徹底好了再說吧。”
陳川道：“哦，好。”
秦湘道：“但是咱們答應了甲方，也簽了合同，不能違約，也不能食言啊。陳總，對不起，我搞砸了，都怪我昨晚，不該喝醉，也不該稀里糊涂的沖涼水澡。”
陳川忙道：“沒事沒事。”
“別說話，先喝湯。”秦母說。
秦湘撒嬌道：“媽，你對陳川態度好點啦。我喜歡他……”
秦母一瞪眼：“亂說什么，學業為主，畢業之前不要談這些。”
“我就是喜歡他，MUA”秦湘一笑，給了陳川一個飛吻。
陳川也沒想到，這秦妹竟然當她媽的面這么跳。
秦母回頭看看陳川。
陳川一笑，道：“阿姨，我，我，我是秦湘的老板，我倆經營一個抖音號。”
秦母上下看看陳川，問：“昨晚湘兒是和你喝酒的吧？”
“是……”
“你讓她喝那么多酒做什么？”秦母質問，“她醉了酒，回來沖涼水澡，半夜發燒說胡話。”
“啊？都說了什么？”陳川忙問。
秦湘吐吐舌頭：“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媽也不告訴我，我說了什么。”
秦母瞪著陳川，說：“湘兒心思單純，你不要欺負她，更何況你是她學弟，要有個學弟的樣子，學生還是以學習為重嘛！”
“是是。”陳川點頭。
秦湘攬住她媽媽的脖子，撒嬌道：“媽，干嘛這么嚴肅，我不讓你這么嚴肅的和陳川說話，我喜歡他，只喜歡他，永遠喜歡。”
“呸！”秦母啐了一口，把湯喂完站起來。
陳川感到尷尬，這秦妹撒起嬌來，真是老少通殺。
秦湘又說：“媽……陳川送了我一輛法拉利。”
“啥？法，法拉利？”秦母瞪大眼睛，看著秦湘摸出車鑰匙，又看看陳川。
陳川一愣，這秦妹怎么連這都和她媽媽說了，不過……不說又能怎樣，反正早晚要開回家里這邊。
陳川道：“是那個，秦湘工作表現優異，我獎勵的。她上個月掙了680萬費。”
“680萬？你們兩個小年輕，整這么大了？”秦母看上去相當驚訝。
陳川道：“阿姨，你放心，我沒欺負秦妹，這個月，我準備再給她買棟別墅。”
“嗨，你站著干什么，快，快坐下，阿姨給你洗水果吃啊。你們慢慢聊，快坐快坐，我給你個高點凳子，這小凳子，你坐不舒服。”秦母熱情道。
“哎，好，謝謝阿姨。”陳川道。
秦母出了房間，洗水果去了。
秦湘一笑：“我媽媽人挺好的，待人熱情吧。”
“是是。”
秦湘又道：“關于拍攝，你的聲譽很重要，咱們不能違約，我想了一個方案，是找個人替我，她在蘇州大學，你去那邊找她。具體事宜，我已經和她微信說好了，她和我有七分像，而且鏡頭感不弱于我，化了妝，穿了衣服，足以以假亂真了。”
“啊？代替你？你鏡頭感這么強，誰能代替你？”陳川驚道。
秦湘道：“你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