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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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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能給小冉子什么承諾,如同劉偉對我一般。此時此刻,站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我明白劉偉為什么從來不給我未來。

  “冉新星,謝謝你。喜歡我不是你的錯,我不能自私的讓你改變自己的心意。但我,也不能給你什么。我能做的,只是在我可以的范圍里,陪著你。”

  小冉子笑了笑,“我把我想說的,都說了。就算從明天起,你不再理我,我也沒有遺憾。”

  “好,那我們說好了。如果十年后,你還喜歡著我,而我又單身,我們就在一起?”

  他沒有說好,只是一個勁兒的看著我笑……

  不管怎么說,現在的小冉子,是快樂的,他還在我身邊守護著我。

  時光如水,一去不回。

  轉眼,已經進入五月里,天氣真的是正式進入了能用熱這個詞形容的季節。

  距離劉偉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他告訴我,六月,就不來學校了。我不知道,在這之后,我還能再看到他幾天。時間不多,我要好好珍惜。

  想想當初,剛剛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覺得時間還有好多。可現在,回頭看看,轉眼就快到分別的時刻。

  這段時間,我和劉偉的相處,依然是那么融洽,那么開心。他對我的照顧,總是那么體貼入微。可我這心里,就是堵著一塊大石頭,怎樣都搬不走。

  我知道,這個大石頭,就是胡文剛告訴我的事兒。雖然我說不計較,可這心,卻是無法欺騙自己的。

  這一天下午,夕陽正紅。我和劉偉坐在對面教學樓的樓頂,看著晚霞,喝著奶茶。這樣和諧的氣氛,我實在不忍心打擾。可是,我卻不得不破壞。眼看著他就要離開了,我若再不問清楚,等他走了,這個心結,會一直留在心里,不知會折磨我多久。

  我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暗自深呼吸,然后告訴自己:龍瀟瀟,加油。

  “劉偉,我一直想問你,可是,我又怕你生氣。”

  他轉過頭,愣愣的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認真的說話。那樣的神情,在他臉上,連兩秒鐘的時間都沒有,就立刻恢復了那種淡定。

  “嗯,你說。”

  “那你先答應,不要生氣。”

  “好。”

  “嗯……劉偉,其實,我知道上次李潔那件事,其實是徐秋韻背后指使的,對嗎?”

  劉偉略微皺了一下眉,看著我,不說話。我看不懂他此刻的心情,沒有表情的他,就那么一直看著我。

  我不敢出聲,每當這樣的時候,劉偉給我的感覺都是一種強力的壓迫感。

  許久,他才用那種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的冷漠語氣,對我說:“瀟瀟,對不起,我騙你了。”

  這句話,一出口,我的心就一陣揪著疼。雖然早就知道,可是當他親口承認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石頭,在我心里有多重。

  我忍著,我想聽聽他到底怎么說。

  “瀟瀟,我當時如果告訴你是她,而我也不能對她怎么樣,你一定會非常生氣。那時候,正好李潔也找了人報復你,所以,我就讓宏剛那么說了。李潔也沒有冤枉她,只是,利用了她。這是我的不對,瀟瀟,對不起。”

  “劉偉,你知不知道,就算我很生氣,我也想知道真相!我生氣的,不是你沒有對付徐秋韻,而是你欺騙了我。我那么相信你,可你卻還是這樣。你知道嗎?當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特別失望。今天,既然說開了,你能不能告訴我,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瀟瀟,對不起。其實,我的本意不想騙你。可是,有些事,我怕你知道。還有一個月,我就離開了。瀟瀟,能不能不要讓這些不開心,留在我們的記憶中,好嗎?”

  “為什么?那你告訴我,你答應徐秋韻的三件事是什么?”

  “這……”劉偉的眼神變得暗淡了下來,他難得一見的嘆了一口氣。

  “瀟瀟,第一件,就是在談判后的那次約會。第二件,就是這學期開始的時候,你在這里等我,而我走了那次。這第三……她還沒說。”

  “好,好,第一件事的約會我知道,那第二件呢?你們走了之后,做了什么?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瀟瀟,你能不問了嗎?我真的不想告訴你,我不想因為這件事,破壞我們彼此在對方心里的形象。”

  “好,答應你,不管你和她做了什么,我都原諒你好嗎?我真的只想知道真相,我不想像個傻瓜一樣的活在這樣虛偽的美好中!你懂嗎?”我將近歇斯底里的對著他吼。

  大概,劉偉看我真的發火了,他才輕輕拉起我的手,對我說:“瀟瀟,如果你知道真相,一定會離開我,我不想這樣。我們剩下的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我不想在剩下的時間里,留有遺憾。你答應我,我走之前,不要再追究。而我也答應你,我離開的時候,會告訴你一切,好嗎?”

  “你怎么能這么自私?我一直以為你對我是真心的,原來你只是為了你自己,你太自私了。你這樣,想過我的感受嗎?你走了才告訴我,那么我怎么辦?就只剩下我一個人默默承受這一切嗎?劉偉,你……”

  我激動的還沒有發泄完心里的怒火,我就被劉偉抱住,親了過來。

  起初還想掙扎,沒幾分鐘,我便放棄了。

  奇怪的化學作用,我不生氣了……

  “瀟瀟,對不起,就當是我自私,你能原諒我嗎?”

  我剛想說話,他又一次忘情的將溫潤的唇貼過來。

  我徹底沒有力氣和他爭論了,我認了,我不再追究。

  “瀟瀟,請你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歡你的。”他說著,在我的耳朵上輕輕咬了一下。

  我就像被一陣電流擊中,顫抖著。

  “好,我答應你。”我沒出息的就這樣,向他屈服了。

  此刻的夕陽,仍然很美。在晚霞的映襯下,他的臉,英氣逼人。我這個無恥的顏值黨,又一次被他的盛世美顏給迷惑。

  “好吧……好,就當我無私奉獻了,你繼續自私,我繼續無私。”

  “傻瓜,怎么可以。”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著。他的語氣那么溫柔,吹到我耳朵里,連心都癢癢的。

  我們顧不得在這里如此相擁會不會被人看到,我只知道,剛剛的怒火在他懷中,已經蕩然無存。我那消失已久的安全感,又回來了。

  好,還剩一個月,這一個月,就這樣,靜靜的陪著他吧。

  或許他是對的,在走之前,沒有必要在對方的心里,戳一刀傷疤。

  好吧,劉偉,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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