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又聽他冷沉的說:“在我這里,你才是演員。”
話落,江慈甩開她,快步離去。
孟箐月站在那久久不能動,呼吸間,喉嚨如刀子凌遲,疼得難以呼吸。
二十多年了。
一輩子的青春都沒了。
她處心積慮了這么久,一切,都那么的無懈可擊,當年的事,就連傅家也沒查出來,如今,卻成了一場笑話。
她的妹妹不是喬胭脂和喬明珠害死的。
而她唯一的親生女兒,很可能無法接受她。
不能!
她不能與她相認!
她寧愿保留一點點美好,也不愿意成為讓她恨的那個人。
她快步走到了唐夭夭的面前,還沒靠近,徐風已經闊步而來,將她擒住。
“唐夭夭,無論你們想怎么樣對我都可以,我女兒是無辜的,她不應該知道這背后的故事,現在,我就去自首,把我做的一切都坦白。”
唐夭夭笑了:“我沒聽錯吧,你在和我談條件?”
孟箐月這一生,從未向任何人服軟,她一直都以一個人上人,天上仙的姿態活著,這是第一次:“我做的事,是我做的,和我女兒無關,她現在的處境已經夠糟糕了,放過她,好嗎?”
唐夭夭微瞇著眼,看著她眼底一絲絲乞求和渴望。
她忽然覺得,這世上大多數的女人再惡毒,再喪心病狂,但是,在女兒的事上,卻也只是一個想守護女兒的母親。
就算孟箐月,也有那么一點微弱的仁慈和溫柔。
就連一貫高傲姿態也沒了,真正的亂了方寸。
只可惜,在她看來,太廉價了。
“即是真相,自然要眾所周知,廖夢瑤無法接受這個真相,我傅家,三姨和三姨父,又能接受嗎?孟箐月,這世上人人平等,從來沒有誰與生俱來就高人一等,做了錯事,自然要付出代價,從古至今,無一例外。”
孟箐月定定的看了她好幾秒,終于收回了視線。
可笑。
事到如今,她怎么可能在唐夭夭那里要到一點好處?
往后退了兩步,低著頭,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么,左手用力握成拳頭,似是在強行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幾秒種后,她抬起了頭,嘴角露出了一個陰惻的笑容:“你以為,我被你們抓到這里來,就沒辦法再繼續進行我的計劃嗎?”
聞言,眾人一怔。
孟箐月仿佛打不死的小強,明明已經成了泄氣的皮球,此刻又恢復了原樣,甚至比起之前,更癲狂,更一世不可。
喬胭脂心下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緩緩升起:“孟箐月,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我只是在想,你那被保護得像是金絲雀的妹妹,應該已經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此話一出,屋子里的氣氛頓時變得嚴肅。
孟箐月動了動嘴唇,輕輕吹著一首小曲兒,那聲音,如同恐怖電影里的伴月,令人毛骨悚然。
她緩緩抬起了頭,大家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墻角的三百六十五度無死角監控攝像頭。
喬詠猛地站了起來,眾人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