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明珠知道,她如何知道?”
孟箐月說:“警察推算出,她們的錢,是在下午三點到四點被人盜走,查不在現場證明時,麗馨一口咬定,喬明珠能夠為她作證,那一段時間,她們曾經在舞蹈班相遇過。”
“你應該知道,喬明珠的舞蹈班,在離學校車程四十分鐘之外,從學校到舞蹈班來回需要一個多小時,麗馨若與喬明珠在舞蹈班相遇,又怎么可能,同一時間躲在宿舍樓里去偷她同學的錢?”
大家看著孟箐月眼底的沉痛,一點兒也不像是編造出來的謊言。
喬胭脂想到了這件事,當初,警察的確找明珠談過話,在送明珠去之前,她吩咐,不要在警察面前說謊,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孟箐月眸低里冷意更甚:“林慧看到你叮囑喬明珠,她暗叫不好,就跑來告訴我,讓我帶著妹妹遠走高飛,喬家絕不會為一個公認的小偷作證,有損顏面。”
聽到了養母的名字,唐夭夭睜大了雙眼,靜下心來去聽,去分析。
孟箐月又說:“那時候,麗馨成了學校公認的小偷,眾矢之的,林慧是唯一一個相信我妹妹的人,也是唯一一個用心幫我找證據,證明我妹妹沒偷錢,而你們,因為身在貴族,不愿意與我們這些平凡的人牽扯在一起,就在警察面前撒謊,害了我妹妹一生。”
說道這里,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遮掩。
孟箐月眸低盡是瘋狂:“我妹妹死后,用血寫下遺書,說她是被冤枉的,新來的警察為此翻案,重省當年之事,栽贓我妹妹的人承認了是她嫉妒我妹妹,才做了這些,我的妹妹死了,而你的妹妹因為家世雄厚,警察告訴我,她當時或許沒看見沒注意。”
她說著說著,笑了起來:“或許?”
笑出了眼淚:“這就是上等人和下等人的區別,我妹妹用命換來了清白,而你妹妹污蔑他人,卻得來了一句如此模棱兩可的一句,就此揭過。”
唐夭夭聽著她一聲比一聲悲戚,陷入了沉思。
若孟麗馨當初真是被冤枉入獄,用自殺來換取真相,這的確會將孟箐月的先天性心理疾病偏執癥點燃,做出之后那些可怕的事。
孟箐月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以一個平視的目光,看著她:“那之后,我對天發誓,一定要好好學習,成為眾人眼里的三好學生,工作里的優秀員工,然后,一步一步做一個指點江山的人,為我妹妹報仇。”
她的確做到了,還考取了碩士證,又成為了一名優秀的黑客,做了她窮盡一生想做的事。
只差最后一步了。
是唐夭夭毀了她所有的計劃。
她閉了閉眼,眸低血絲彌漫,猩紅得猙獰:“我最終的目的,是要你們姐妹心生間隙,從此陌路,所以,我的算計,在讓喬詠誤以為失身之前更早。”
蘇美見此,倒吸一口涼氣。
看著大家集體沉默,她很滿意的笑了,又問:“你們不疑惑,喬應威為什么會強烈反對喬明珠與喬詠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