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下的槐明城,到處都有騷亂發生,但所有騷亂都沒能形成氣候,讓城中百姓陷入驚恐慌亂。
因為不管是誰,只要敢興風作浪,就會在頃刻間被無情鎮壓。
三十六團!
警備局的警員!
陳山河的英雄會!
軍方、警方、幫派勢力,這些就是楚牧峰的底牌。
以有心算無心,只要以雷霆之勢,將齊家制造出來禍亂源頭掐滅,槐明城便不會亂。
明天,依然是個艷陽天。
小燕山秘密基地。
押解而來的齊家眾人都被分別關押起來。
這也得虧是這座秘密基地夠大,要不然的話,光是房間都不夠用。,
楚牧峰并沒有著急去審問齊家人,而是站在電話機旁邊等著消息。
齊家固然重要,但山田會社那邊更重要。
只有將山田不二郎抓捕,這件事才算圓滿。
“牧峰,你準備怎么對待這些齊家人?”顧治君過來后忍不住問道。
“叛國者死!有罪者判!無罪者放!”
楚牧峰直截了當地說道。
“無罪者放?”
顧治君搖了搖頭,不以為然地說道:“牧峰,這個有罪無罪其實都在你的一念之間,你說他們有罪,沒罪的也能變成有罪。”
“何況據我看來,齊家這群人,有一個算一個,絕對都不是什么好鳥,沒必要放虎歸山!”
“嗯,只要他們屁股下面不干凈,那就別想出去了。”
楚牧峰微微皺起眉頭,明顯是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
按計劃,這時候山田不二郎應該是被抓住了才是,為什么林創先那邊還沒有電話傳來呢。
“叮鈴鈴!”
看到電話響了,楚牧峰猛地抓起來說道。
“是我!”
“站長,山田會社已經被順利攻破,山田不二郎被當場抓獲,我們現在正在趕回來!”林創先語氣頗為激動地說道。
“好好,辛苦了,你們當記一功!”
楚牧峰嘴角泛起一抹笑容,懸著的心總算落下。
掛掉電話后,楚牧峰抬頭說道:“顧大哥,有沒有興趣幫個忙?”
“幫什么忙?”顧治君問道。
“我知道您在咱們總部行動處的時候,是以審訊見長的。這里有這么多齊家人,您不準備露兩手嗎?”
“我可以明確告訴您,齊家和山田會社肯定有勾結,齊家就是在暗中資敵,齊鎮南和山田不二郎是狼狽為奸,沆瀣一氣。”
“眼下我既然擺出這么大的陣勢,搞出來這樣的規模,您總不能看著我無功而返吧?”楚牧峰笑著說道。
“你呀你呀!”
顧治君伸了個懶腰,不緊不慢地說道:“你要這么說的話,那我還真得露兩手,齊家人的資料我那里也有,我就先去啃啃齊鎮江這塊硬骨頭吧!”
“齊鎮江?”
楚牧峰眉毛一挑,顧治君還真的是夠有底氣,上來就要啃這塊硬骨頭。
要是能撬開這位齊家二爺的嘴,那齊家的秘密必然會徹底曝光。
“那我就靜待佳音了!”楚牧峰拱手笑道。
“行,等著吧!”
顧治君轉身就走向了審訊室。
楚牧峰自然也不會閑著,他現在不想要去見齊鎮南,和這位齊家家主相比,他更加想要突破的是施學奎。
就他目前掌握的資料來看,施學奎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而且楚牧峰也相信,自己掌握的那個秘密,絕對能撬開施學奎的嘴。
施學奎,就讓我瞧瞧你這位齊家女婿,到底是識時務者,還是說會愚忠到底。
審訊室中。
施學奎坐在這里,心里是五味雜陳,惶恐不安,忐忑不已。
他是整晚上到最后結束,都沒有明確表態的人。
他并沒有像是齊家人那樣很牛逼哄哄的站起身來表明身份,去跟楚牧峰叫板。
他就是那樣冷眼旁觀著。
直到被帶到這里來,施學奎都沒有說話。
他現在腦子是有點亂,亂的是楚牧峰怎么會對齊家動手。
這種動手只是敲打敲打,索要好處呢,還是說會大動干戈,抄家滅門。
對他來說,這問題至關重要。
就在施學奎暗暗猜測的時候,楚牧峰從外面推門進來。
“楚站長!”
“施學奎,知道我為什么第一個找你嗎?”
楚牧峰在椅子上坐下來后,在他身邊站著的只有一個記錄員,其余人都被留在外面,而這個記錄員是值得信任的。
“不知道啊,楚站長,我只是齊家女婿,沒有跟您對著干啊,可以放了我嗎?”施學奎搖搖頭,一副乖乖乞求模樣道。
“哼,放了你?”
“我知道你的六國翻譯館是和山田會社有勾結的,你是向山田不二郎出賣過情報的,簡單點說,你就是一個賣國賊。”楚牧峰手指敲打著桌面,不緊不慢地說道。
施學奎頭皮頓時發麻。
賣國賊?
楚牧峰你這屎盆子扣得太猛了吧?
你一上來給我戴這樣一頂帽子,我戴得起嗎?我要是說承認了,還有小命嗎?
“楚站長,你們軍事情報調查局做事,難道不需要證據的嗎?”施學奎咽了口唾沫,有點心慌地問道。
“當然需要。”
楚牧峰翹起二郎腿緩緩說道:“誰說我們不需要證據的,我敢這么說,自然就是掌握了證據的。”
“而且施學奎,我還知道你的一個大秘密。我想只要你愿意配合我的話,我是能幫助你實現夢想的,也只有我才能幫你實現。”
“什么大秘密?”施學奎有些心虛。
“你的身世!”
楚牧峰這話說出來的瞬間,施學奎便臉色大變,死死盯著對方問道。
“我的身世?楚站長,你到底知道什么?”
“我是湊巧知道罷了,你放心,除了我之外,沒有誰再清楚這事。”
“你更加不用擔心,這事會被齊鎮南知道,你這么費盡心思地接近他,我想最擔憂的也是這事吧、”楚牧峰淡淡說道。
齊鎮南不知道?
施學奎懸著的心總算能稍微落下,但看向楚牧峰的眼神還是流露出一種戒備。
“楚站長,你到底想要說什么?我身世有什么問題?值得你拿出來說!”
“行了,別裝了,累不累?那不過是你故意捏造出來的,而你真正的身世,是齊鎮南的仇人,你的父親就是被齊鎮南所殺,你家也是被齊家所滅!”
“你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報仇雪恨的,我說的對吧?”楚牧峰說道。
果然,他真的知道了!
施學奎臉色陰晴不定變化。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
但楚牧峰是怎么知道的?按照道理來說他是沒有可能知道的。
“楚站長,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施學奎也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在明白楚牧峰知道了自己老底之后,也不再抱有什么期望。
連這種事都查到了,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呢!
“你想齊鎮南死嗎?”楚牧峰似笑非笑地說道。
“想!”
施學奎都沒遲疑便斷然說道:“當然想,我比任何人都想要他死。”
“你說的對,我父親就是被他所殺,我之所以會來這里,就是想要報殺父之仇。你是想要讓我和你配合是吧?”
“只要你能保證將齊家滅了,讓齊鎮南血債血償,那我可以配合。”
“那是當然!”
楚牧峰揚手一指說道:“你以為我今晚這樣動齊家是因為什么?你覺得我這樣動了齊家,還會放虎歸山嗎?”
“你是聰明人,所以我才會和你開門見山的說,施學奎,我知道你和山田不二郎的事,我可以給你一次活命的機會,但是你要將齊家和山田的聯系,一五一十地交代出來!”
“好,我說!”
施學奎抬起頭來沉聲說道:“既然你是鐵了心要動齊家,那我愿意將我知道的都說出來。”
“說吧!”
楚牧峰沖旁邊負責記錄的點了點頭。
“你不就是想要知道齊鎮南有沒有和島國人勾結嗎?我也知道你們軍事情報調查局就是做這個的。”
“我可以告訴你,齊鎮南就是和島國人勾結,和山田會社的山田不二郎勾結,他以為我不清楚,其實我都知道。”
“我會無緣無故的和山田不二郎聯系嗎?不會的,我就是算準了這點,才會主動走通山田不二郎的門路,和他做交易的。”
“山田不二郎也是夠自大的,總覺得自己能掌控一切,總覺得我表現出來的那種狂妄是一種可笑的性格,卻不知道我是在掩飾。”
“我不這樣掩飾,他能看輕我,對我放松警惕嗎?不會的,我也因此得到了齊鎮南資敵的確鑿證據!”
施學奎盯視著楚牧峰雙眸,“我所收集到的證據都在六國翻譯館中藏著,你現在就可以派人去拿,有這些證據在,絕對能將齊鎮南釘死在漢奸走狗的牌子上。”
“你最好去將山田不二郎抓捕歸案,因為這個老家伙可是實打實的特高課間諜。”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山田不二郎已經被抓了!”楚牧峰淡然道。
“那就好。”施學奎如釋重負般的一笑。
“我早就該想到的,你是誰?你是槐明站的副站長,要是說你在抓捕齊家的時候不動山田會社,那怎么可能。”
“山田不二郎必須死!他若不死,第九兵工廠就真的危險了。”
“楚站長,你是不是覺得我打聽第九兵工廠的事情是想要為他做事,其實不是那回事,我會那樣做真的是有原因的,原因就是要拿到他和齊鎮南勾結的證據。”
施學奎辯解道。
“這些等我拿到證據后再說吧,現在先給我說說你知道的那些事。”
“行。”
施學奎就開始從頭到尾的說起來。
很顯然,他是真的非常憎恨齊鎮南,所以說只要是他知道的事,一概無所遮掩地全都說出來。
從他的這些話中,楚牧峰也更加深刻了解齊家這顆巨大毒瘤的丑陋面目。
半個小時。
楚牧峰竟然在施學奎這里停留了半個小時之久,但這樣的長時間明顯是有價值的。
在他等待的時候,山田不二郎被帶過來,施學奎留在六國翻譯館中的證據也都送到。
“我先去見見山田不二郎!”
楚牧峰拿著那些證據就直接走進審訊室,見到了這位島國特高課安插在槐明城中的情報負責人。
看看眼前這張陰冷的面容,楚牧峰挑起了眉角。
“山田不二郎,我這里有第九兵工廠的位置圖,你想要嗎?”
“楚站長,你說什么呢?我不清楚。”
山田不二郎揮舞著雙手,滿臉惱怒地喊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只是一個正常的商人,你今晚派人擅闖我的商會,將我帶過來,就這事,我肯定會向貴國政府提出嚴重抗議!”
“嚴重抗議?”
楚牧峰不以為然的一笑,“我說山田不二郎,你就不要故作姿態了。”
“現在是什么時候你難道不知道嗎?我國正在全面抗日,是要和你們島國斗爭到底,你現在來給我說什么嚴重抗議,有意思嗎?”
“我既然把你帶過來,就是有著確鑿證據,能證明你的身份,你也最好不要給我玩那種抵賴把戲。不然的話,你清楚我會怎么做的!”
“我會讓你嘗遍這里的酷刑,讓你生不如死,你如果覺得你能撐住,那倒是可以試試,如果撐不住,最后還要交代的話,豈不是自討苦吃了?”
“楚牧峰,你真夠狠的!”
面對楚牧峰如此坦白的話語,山田不二郎也沒有堅持著抵賴,而是神情一變,冷冷說道。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是島國特高課的人,所以你不能殺死我,你要是敢動我,我保證不但你會出事,你們槐明站都會倒霉。”
“呵呵,這樣就對了。”
楚牧峰笑了笑,“你承認了身份,下面的事就好辦了。來吧,現在給我說說你和齊鎮南之間的關系。齊鎮南是如何資敵的?”
“資敵?”
山田不二郎搖搖頭,堅決否認道:“我不清楚你說的是什么,我自始至終只是和六國翻譯館的施學奎做交易,你說的齊鎮南,和我的交易沒有任何關系。”
“楚牧峰,我知道你是想要對付齊鎮南,但抱歉,這事恕我無能為力。”
“你這是準備保護齊鎮南嗎?這么看起來,齊鎮南在你心中的地位還是不低的,要不然你不可能這樣做。”
“不過我剛才說的很清楚,不管如何,我都是要得到你和齊鎮南勾結的證據,你不說,我就只能是用刑!”
楚牧峰手指揚起,頓時就有人走過來。
“好好伺候伺候咱們這位特高課的間諜,讓他知道咱們槐明站的刑訊是有特色的,不然他會瞧不起你們的。”
“是,站長!”
山田不二郎是沒想到楚牧峰做事會如此雷厲風行。
前面還是在談笑風生,緊隨其后就是立即變臉,直接要對自己用刑。
烙鐵和老虎凳都是最基礎的項目,還有電刑這種大殺器。
換做以前,他肯定會覺得自己一定能承受住的,可只有真正的被用刑時才會明白,原來那種認為只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愿罷了。
他根本就堅持不住。
“啪啪!”
隨著沾了鹽水的皮鞭揮落在身上,傳來那種刺骨般的疼痛時,山田不二郎便伸長了脖子,急聲說道。
“別用刑了,我說我說。”
“那么說說吧,你和齊鎮南是怎么認識的?他是如何被你策反的?你們之間又進行過什么樣的交易?他到底是怎么資敵的?”
楚牧峰一口氣問道。
“誰說齊鎮南是被我們策反的?”
讓楚牧峰沒想到的是,山田不二郎剛張嘴說出來的第一句話,就讓他有些詫異。
什么意思?難道說不是你山田不二郎策反的齊鎮南,是齊鎮南主動找上你的嗎?
要是那樣,這事的性質可就發生變化了,他齊鎮南更是罪無可赦。
“不是!”
山田不二郎搖搖頭,臉上浮現出一種自信神情,“我也想要將齊鎮南策反,但很可惜的是,他真的不是被我策反的。”
“齊鎮南是主動聯系上我的,說是想要為我們島國做事。我一瞧,還有這樣的好事,那自然是不會錯過。”
“后來我曾經問過他是怎么想的,你猜齊鎮南怎么說?他說他在東北的時候見過我們關東軍的實力,也估計中日之間必有一戰,當戰爭來臨,華夏的軍隊是肯定抵擋不住的,絕對會敗退的。”
“他要趁著現在為自己為齊家謀取一條后路,希望戰爭爆發,我能為他們齊家說話,讓他們繼續享受榮華富貴!”
“不得不說,這個齊鎮南的眼光是有的!”
山田不二郎這話說出來,楚牧峰心中就感覺沉甸甸的,胸口像是有一塊石頭壓著,沉重的讓他沒有辦法呼吸。
“齊鎮南,你要是說被策反的,我可以理解。但你怎么能這樣心甘情愿的就去當賣國賊?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有多惡劣?”
“你是有著不俗的眼光,能判斷中日之間必有一戰,但你未戰先怯,戰爭還沒有來臨你就開始這樣做,你不覺得是個恥辱嗎?”
華夏就是因為你這樣的軟骨頭,賣國賊,才會遭受外敵的欺辱。
你真是該死!
“其實我覺得齊鎮南的想法沒錯,在軍事實力方面,你們華夏差我們島國太多。華夏有句話說的好,叫做識時務者為俊杰。”
“楚牧峰站長,我知道你是一個很有做事能力的人,我們帝國也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加入。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下,只要你點頭,我保證你會成為特高課重點扶植的對象。”
“等到將來島國真正統治華夏,你就是大大的功臣。”
山田不二郎察覺到楚牧峰的臉色陰晴不定的變化后,竟然選擇勸說起來。
“你這是想要蠱惑我嗎?”
楚牧峰不屑的斜視過去。
“山田不二郎,我得承認,在華夏的確是有像齊鎮南這樣的敗類,他們做事考慮的只是自己的利益,從來不將國家和民族的利益當回事。”
“但你也要知道,在華夏還是有很多熱血男兒,他們是寧愿拋頭顱灑熱血,也絕對不會當別人家的走狗。”
“所以說齊鎮南是齊鎮南,他一個人代表不了我華夏千萬熱血兒郎。”
“這樣的賣國賊一旦被抓到,只有一條路走,那就是死路。今日之后,他齊鎮南是絕對別想活著離開這里的。”
楚牧峰說到這里略微停頓了下,“或許你還不知道,齊鎮南已經落網,同時被抓過來的還有齊家那些所謂的杰出俊才,簡單點說,齊家完蛋了!”
“納里?”
山田不二郎是真的不清楚這事,畢竟事發突然,他沒有太多的渠道去獲得消息,但從楚牧峰嘴里聽到后,還是感覺很震驚的。
不過震驚之后,他就釋然了,楚牧峰都將自己抓捕過來,還會放過齊鎮南嗎?要不是說有足夠證據,他會這樣做?
“現在我再問你一件事,譚東風是老鬼殺死的對吧?”楚牧峰沉聲問道。
“是的。”
山田不二郎點點頭,沒有否認的意思,自己都將間諜的身份說出來,難道說對這樣的事還會有所遮掩嗎?
“是我將譚東風調查山田會社的情況告訴齊鎮南的,并且讓他趕緊將譚東風解決掉。他便安排了老鬼去做的這事。”
“通過這事也讓我看到了齊鎮南的魄力和投靠島國的決心。不然你以為誰都敢去動譚東風的嗎?”山田不二郎坦然說道。
的確。
要是說知道譚東風的身份還敢去動的,這種人還真的不多。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要是動了,可能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齊鎮南卻偏偏明知故犯,這種人是真的喪心病狂,眼中根本沒有國家,只有自己的利益。
“好了,現在說說他都為你提供了什么資源。”
“提供的資源有很多,都是我們島國需要的,比如說軍糧,齊家就曾經在暗地里支援過我們很多軍糧,當然這種支援是很隱秘低調,對外宣傳的也是經營正規的糧食生意。”
“除了糧食外,齊家還會向我們按時提交戰略資源,比如說青銅精鐵……”
隨著山田不二郎的敘述,楚牧峰眼底的殺意越來越濃烈。
軍事情報!
戰略物資!
國寶文物!
只要是島國那邊露出來想要的意思,齊鎮南這邊就會想方設法籌集,然后通過他們所控制的渠道給運送出去。
山田不二郎甚至都不用親自出手,就能夠坐享其成。
這些年槐明城特高課間諜小組的功勞都是很大的,便要歸功于齊鎮南。
“我想要知道你找第九兵工廠做什么?”楚牧峰強忍著心中殺意接著問道。
“摧毀!”
山田不二郎很自然地說道:“我想要知道第九兵工廠的位置,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徹底的摧毀。”
“只要將你們華夏的兵工廠都摧毀,沒有了武器裝備,那軍隊不就都是擺設了嗎?原本就不如我們,那樣就更加沒可能抵抗。”
“所以根據特高課的指令,找到第九兵工廠的位置,便是我現在要做的。”
果然如此。
中日之間的戰爭盡管說還沒有全面爆發,但島國那邊已經開始暗中謀劃行動起來。
他們將這樣的事情提前布局,為的就是摧毀華夏的國防基礎。
“山田不二郎,我想知道齊家除了齊鎮南外,還有誰都是幫你們做事的?”楚牧峰問道。
“你是想知道齊家還有誰是賣國賊吧?”
“對。”
楚牧峰沒有掩飾目的。
“都是!”
既然自己已經深陷牢獄,山田不二郎自然是不會再有所藏私,慢慢說道:“齊家只要是有名有姓的,都已經成為我們山田會社的座上賓客。”
“只不過他們都認為齊家其余人不清楚他們已經站隊,都在演戲罷了。”
“都是?你說的是真的?”楚牧峰心弦一顫。
“當然!”
山田不二郎苦笑道:“你覺得我會拉齊家下水,給齊家設套嗎?不至于的,我還沒有那樣做的必要。”
“何況齊家既然齊鎮南都被你們抓住,肯定是死路一條,他死掉齊家基本上就算是栽了,我還有必要咬別人出來嗎?”
“是嗎?可我怎么覺得你就是在這樣做,你是想要攪渾這潭水,你是想要讓齊家變成一顆炸彈,將槐明城炸的粉身碎骨。”楚牧峰冷漠道。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
山田不二郎瞥視了一眼那邊火爐中的烙鐵,下意識地縮了下脖子說道:“齊鎮江是我拉攏下來的第一條大魚,你要是說不相信我的話,你大可去審問齊鎮江。”
“不過有件事我得提醒下你,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調查的魄力。”
“什么事?”
“調查你們槐明站的站長胡為民!”
“你說什么?”
聽了這話,楚牧峰臉色頓時一沉,“山田不二郎,我警告你,你要是說敢栽贓陷害,敢混淆視聽,那絕對別想有好果子吃!”
“你想清楚,再說出你想說的話。”
“我想的很清楚。”
山田不二郎鎮定地說道:“齊鎮江和你們槐明站的站長胡為民是有私下交易的,他一次喝多后說給我知道的,說是胡為民每年都會從他手里要走很多錢。”
“我也想要是說這樣的話,能不能將胡為民給策反,但可惜的是胡為民挺有骨氣,硬是沒有上套。”
“胡為民沒有被你們策反?”
“還沒有!”
聽到這個肯定的回答,楚牧峰心情稍稍放緩。
他真的擔心聽到山田不二郎說出來胡為民已經成為賣國賊的事來。
真的要是那樣,這件事就變得麻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