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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雷霆萬鈞、全部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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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鑒定區。

  這里也是人頭涌動。

  一旦誰拿過來的玩意經過鑒定是價值連城的真貨,自然會引來眾人追捧,可一旦被說成是假的,那別說樂了,不把這里砸了都是好的。

  這不,現在就有人這樣做著。

  “什么?你說我的這個元青花瓶是假的?你這老家伙到底懂不懂鑒定啊?我的這個元青花瓶可是花了大價錢買來的,不行,你今天必須給我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一個捧著花瓶,眼神憤憤的男人,正站在鑒定桌前,沖著張富貴是大吼大叫,吐沫星子到處飛  這個人大約三十來歲,戴著頂小氈帽,身上穿著件黑大褂,膚色黑,眼神陰鷙,誰瞧著都知道不好招惹。

  在他身邊,還站著不少人,是不是跟這個男人一伙的不知道,但他們都是剛剛被宣布帶過來的玩意是假的。

  聽到氈帽男人這樣喊叫后,他們也都紛紛鼓噪起來,臉上浮現出來的怒色,吼叫出來的話語,分明是在故意挑釁,惹是生非,而絕非講道理。

  “奶奶個熊,我說你們這是什么狗屁鑒定區,老子的寶貝你們說得一文不值,這是想要黑老子的寶貝吧!”

  “我剛從那邊淘過來的寶貝,你們說是假的,人家攤主說是真的,那我到底該相信誰的話?”

  “話說憑什么你們幾個往這里一坐,就可以當鑒寶專家。是誰讓你們當的?你們有什么資格?那,老子今天把丑話撂在這里,要是說你們敢打著鑒定的招牌做著坑蒙拐騙,指鹿為馬的事,老子就要砸了你們的招牌。”

  當此起彼伏的喊叫聲響起后,張富貴的臉色格外陰沉。

  他自然能看出來這群人就是故意找茬兒的,要是說真的只是過來鑒定,需要這樣做嗎?

  之前來的那些百姓,完了不都是拿著東西走的嗎?不也有真有假,誰像他們這樣鬧騰?

  “諸位,我想你們需要知道一件事,我是一茅齋的大掌柜張富貴,我既然敢坐在這里,就說明我有這個資格和眼力,你們可以質疑我的身份,但請不要侮辱我的專業。”

  “你們要是懷疑我剛才給出的鑒定結果,隨便去找,滿四九城任憑你們去找人鑒定。只要有誰說你們的東西是真的,我來跟他打擂臺。”張富貴張弛有度地說道。

  “哼,你打擂臺?你憑什么和人家打擂臺!”

  “一茅齋的大掌柜名不符實!”

  “都說一茅齋店大欺客,現在看來果然如此。不過只是一個掌柜的,就敢這樣夸大其詞,就敢這樣胡說八道!”

  “這家伙的鑒定太假了,純粹就是欺負我們老百姓不懂!”

  整片鑒定區剎那沸騰。

  賭場區。

  這里不少人正在賭石!

  眼前是一塊已經被切割開來的翡翠石頭,里面啥都沒有,簡單點說,那就是賭輸了。

  愿賭就該服輸,但買下這塊石頭的人現在卻是不依不饒,撒潑胡鬧。

  他是個六十來歲的老頭,胡須白,雖然說穿著上等綢緞做成的衣服,但現在做出的這事兒,卻是讓人不齒的很。

  就沒有見過這么沒品相的。

  這不是耍無賴嗎?

  但沒轍,他就是這樣耍著。

  “我不管,這塊石頭不是我剛才買下來的那塊,你們趕緊把我那塊拿出來。我告訴你們,要是說不拿出來的話,今天這事沒完!”

  白老頭掃視全場,蹲坐在地上,看向販賣原石的老板,雙眼布滿著血絲,聲音嘶啞地吼叫。

  “你就是個騙子,我說不賭不賭,你非要讓我賭了試試。現在倒好,我那么多錢就這樣都賠進去了,那些錢可是我家孫子的救命錢。你怎么能連這樣的錢都賺,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嗎?”

  老板看到這樣的情形是很無奈,他苦口婆心地解釋,可這位就硬是認死理,說自己換掉了石頭,這事怎么說?

  沒有地兒說理去!

  賭場區隨之也是沸沸揚揚。

  交易區。

  作為這次募捐活動的重頭戲,誰都清楚這里的商人將會是捐款主流,他們兜里的錢只要拿出來,能頂外面那些淘換區一大片攤主。

  這里的秩序自然是要維持好。

  要是說有誰在這里鬧事的話,可得花點心思,要是拿不出足夠的理由,這里的人都是老奸巨猾,誰會相信你?誰又會幫襯?

  “我說你這里的東西多數都是贗品,你認還是不認?”

  在一個商家前面,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背后跟隨一隊人,他眼神冷漠地掃視著眼前的老板,很是囂張跋扈地說道。

  “您這話什么意思?”老板羞怒地問道。

  “怎么著,我的意思難道你聽不懂嗎?”

  中山裝男人翹起嘴角來,不屑地說道:“我說你這里擺放著的所有東西都是贗品,是假貨。”

  “我就納悶了,堂堂一茅齋舉辦的活動,難道就這么不靠譜嗎?就能這樣肆無忌憚的胡搞嗎?讓這些雜七雜八的贗品都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交易區。這要是說賣出去的話,丟的是誰的顏面?這種損失他一茅齋負責嗎?”

  一劍穿心。

  這劍要的就是穿透一茅齋的心,要的就是攪亂一茅齋的風云。

  這個所謂的復興活動不是想要募捐軍費嗎?我就讓你募捐不成,讓你名譽掃地,讓你今后都別想在北平城中立足。

  “你胡說八道,我的東西都是真貨,你怎么能說都是贗品?”老板氣得胡子翹起來大聲喊道。

  “哦,是嗎?”

  中山裝男人沒有大聲喊叫,沒有撒潑耍賴,而是隨手拿起一個花瓶,打量了一番說道:“咱們就來說說你的這個花瓶吧,不說那些很專業的話語,我就說一個很明顯的破綻。”

  “當初燒制這個花瓶的匠人,應該是有點自己的惡趣味,所以說在花瓶的瓶口內部留下一個記號,你看看,你們有誰見過標著宋代的花瓶,居然會寫上坤寧宮制的字眼?”

  坤寧宮制?

  當這話說出口的瞬間,所有人都微愣后哈哈大笑起來。

  “嘖嘖,居然都能知道后世有坤寧宮制,或許宋朝那時候的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啊!”

  “這制造花瓶的匠師太不講究了。”

  “嘿嘿,現在我是有點相信了,這里的玩意或許都是贗品!”

  在這種隨之而起的議論聲中,商鋪老板臉色變得如豬肝一樣,看向中山裝男人的眼神仿佛要將他吃了,這分明是故意來找茬!

  隨著這個中年人的指指點點,交易區也是鬧翻了天。

  當交易區,鑒定區,淘換區和賭場區都生著大大小小的風波時,楚牧峰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匯報,臉色一沉,眼里閃過寒芒。

  “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

  “就說黃侍郎消息應該不是平白無故,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明知道這里是一茅齋舉辦的活動,還有人敢過來鬧事,想必這些人也是有點背景。只是這樣的背景到底是誰在撐腰?擺明也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里。”

  “哼,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楚牧峰是殺氣騰騰。

  偵緝四隊的宋大寶和裴東廠。

  偵緝五隊的蘇天佑和華容。

  四個正副隊長全都肅然站立在兩邊,對于外面所謂的鬧事,沒有一點驚怒的意思。

  因為他們知道,那是楚牧峰需要考慮的問題,他們要做的很簡單:無條件執行命令。

  “大寶,天佑,我之前怎么跟你們交代的,都記得吧?”楚牧峰揮手說道。

  “記得,科長!”四個人沉聲應道。

  “嗯!”

  楚牧峰目光一沉,朗聲說道:“一茅齋的這次復興活動是交給咱們刑偵處維持秩序的,在這之前,這里由咱們負責的消息也是對外公布的。就算是沒有公布,難道說他們眼瞎嗎?看不到那些穿著警服的巡邏警員嗎?”

  “知道卻還敢這樣無所顧忌的鬧事,分明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們,行啊,既然他們都劃下道道來,咱們就陪他們好好玩玩,看看他們到底是雞蛋還是石頭。”

  “宋大寶!”

  “到!”

  “立即帶人去交易區!”

  “是!”

  “裴東廠帶人去鑒定區!”

  “蘇天佑帶人去淘換區!”

  “華容帶人去賭場區!”

  “是!”

  “聽好了,將鬧事者立即帶回來,有誰敢反抗,我準許你們采取措施,他們要是敢動手的話,哼,直接開槍斃了!出了任何事,我兜著!”楚牧峰語氣冷峻的說道。

  “是!”

  “行動吧!”

  當兩支偵緝隊出抓人時,楚牧峰并沒有過去,淡定從容地坐在房間中,雙眼微閉微張,琢磨著整件事的輕重緩急。

  “你們最好是無心之舉,不要和城外島國駐軍有所瓜葛,不然我會讓你們把牢底坐穿。”

  這是楚牧峰的底線。

  誰敢踐踏和過這條底線,誰就是他的敵人,絕對不會手軟客氣。

  一茅齋距離會場很近。

  雷千鈞原來想著這第一天都快要結束,沒有什么意外生,也就意味著會風平浪靜。

  誰想到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收到了消息,說的是會場四個區域都有人在故意找茬鬧事。

  這讓雷千鈞嘩啦著就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微怒。

  “哼,好啊,要么不動手,一動就想要讓我的心血付之東流嗎?四個區居然都有人在鬧事,看來是早有預謀,到底是何人所為?”

  雷千鈞也是一個殺伐決斷的人物。

  他能白手起家經營起來偌大一茅齋,你以為靠著的只是運氣使然嗎?他是不喜歡惹是生非,是不喜歡鬧事,但不意味著誰都能夠來找他的麻煩。

  “老古!”

  “在!”

  隨著雷千鈞話音響起,從門外面走進來一道身影。

  他就是時刻都跟隨在雷千鈞左右的管家老古。沒有誰知道他的真實姓名,只是知道姓古。

  “會場那邊有楚牧峰在,應該能夠很快平定,他做好他的事,咱們也該做咱們的事,你立即去調查下,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后搗鬼!”

  雷千鈞冰冷的話語中透露出一股鋒芒畢露的銳意。

  “是!”老古恭聲應道,立即轉身離開。

  “想要跟我玩,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看來這些年沒有出手,你們已經忘記我當初是怎么在北平城站穩腳跟的!”

  這刻的雷千鈞就像是一頭即將出山的猛獸,慢慢張開血盆大口,齜出獠牙,,隨時準備吞噬所有的敵對者。

  會場上。

  誰也沒有想到眼瞅這天快到收尾的時候,會生這樣的意外。四個分區都出了風波,要是沒有人在背后指使的話,可能嗎?

  但就算猜測到這個又能怎么辦?

  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在一茅齋不出面的情況下,其余人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不敢去多事!

  就在這時,刑偵處雷霆萬鈞般地出擊了。

  交易區。

  宋大寶一過來就直接找上那個中山裝男人,面對著眼前這群人,他板著個臉,語氣冷漠地說道:“幾位,跟我走一趟吧!”

  “跟你走一趟?”

  中山裝男人似乎早就預料到警員會露面似的,眉宇間沒有絲毫畏懼膽怯的意思,非但是沒有,甚至還流露出幾分挑釁的味道。

  “你們是警員又怎么樣?難道說警員就能隨便抓人嗎?我告訴你,我現在是在打假,對,就是打假。”

  “他這里的東西都是贗品,你不管他卻來管我,這是想要顛倒黑白嗎?還是說一茅齋雇傭著你們警員就是想要故意欺騙我們這些客人。一茅齋做事不公!一茅齋和警員沆瀣一氣!你們是在布局給我們跳,想要坑我們老百姓!”中山裝男人振振有詞地說道。

  果然是有備而來。

  看到中山裝男人這樣叫囂的神情,宋大寶沒有絲毫慌亂,他語氣波瀾不驚地說道:“別廢話了,你是自己和我們走還是我動手帶你走?”

  “你休想,我……”

  宋大寶沒有給他再多說廢話的機會,上前來就是一記窩心拳,當場就砸在中山裝男人的胸口,然后抓著他手臂往后一扭,拿手銬銬了起來。

  后者是噗通跪倒在地,疼得一顆顆汗珠霹靂巴拉往下掉。

  “你……”

  “全部帶走!誰敢動,就給我斃了!”

  宋大寶冷漠喝道。

  隨著他命令的下達,跟隨著中山裝男人的六個隨從剛要沖上來,便被一柄柄槍頂上腦門。

  在槍支的威懾下,他們只能是面露怯意,乖乖跟著離開。

  剛才還是很熱鬧的這里,頃刻間風平浪靜。

  “瞧見沒有,這就是咱們一茅齋的底氣,有這樣的底氣在,誰還敢過來鬧事!”

  “說的就是,刑偵處的人做事就是霸氣,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我現在就想知道這家伙到底是什么來頭,居然故意來惹是生非!”

  誰也不是傻子。

  這事擺明是有幕后黑手,而他們要做的就是等待刑偵處的人將這個幕后黑手揪出來。

  那樣的話,他們就可以繼續做他們的生意。

  交易區如此。

  其余三個區也是一樣。

  裴東廠更是果斷,過去二話不說直接拿人。

  聽他們在這里廢話,有意思嗎?說的再多都是白搭,所以直接閉嘴不要說了。

  幾起風波就是這么簡單霸道地處理妥當了。

  所有找茬的人全都被毫不客氣抓走嗎,根本不給他們爭辯的機會。

  第一天的活動也隨之宣告結束。

  會場不遠處的茶樓雅間。

  當這里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井上三雄便已經知道。

  他心里很清楚,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就是城外島國駐軍在做文章,但他沒有證據證明這個,只能是安靜等待。

  駐軍給的命令很簡單,自己要做的就是配合行事就成。

  但讓他更加意外的是,這種鬧事風波剛冒出個頭來,都沒有能夠掀起一場風暴,很快就被刑偵處的人給平息了。

  “八嘎,這樣就算完了嗎?”井上三雄端著茶杯的手當場便在空中停頓住。

  吉野兵衛也感覺有些太快。

  “會長,這個楚牧峰做事果然是不走尋常路,這事換做別人來處理,肯定是會聽雙方各自辯解一番,然后再處理。可誰想到他竟然二話不說當場就帶人,這種快刀斬亂麻看著是會惹起熱議,其實反而是最快的。只是咱們現在怎么辦?就這樣干看著嗎?”

  “嗦嘎,你說的沒錯,我們現在能做的只能是看著,不能亂來,因為只要亂來的話,會把我們拖下水。”井上三雄皺眉說道。

  其實他此刻也很郁悶煩躁。

  原因很簡單,城外駐軍并沒有給他明確的命令,只是讓他負責配合,配合又只是聽令行事,這讓他有點二丈摸不著頭。

  井上三雄都不知道突然冒出來的這群人是誰,讓他怎么出手?

  日落西山,黃昏籠罩著整座北平城。

  刑偵處,一科審訊室早已是一片陰冷黑暗。

  誰都清楚,只要進入這里,那么一切就將被剝奪,所謂的尊嚴都將被無情的踐踏,所謂的自由就是一個冷笑話。

  所有被抓回來的人全都分別關押,第一審訊室中被綁著的是那個在交易區鬧事的中山裝男人,他神情有些慌亂,盡管竭力掩飾都沒有辦法消除心中的恐懼。

  這里可是一科的審訊室,能做主的只有楚牧峰。

  要知道外面對這里是避之如蛇蝎。有消息說這里就是龍潭虎穴,也有人說這里是人間煉獄。

  要不然的話,楚牧峰怎么能輕輕松松破那么多案子?以著他的能耐真的能做到嗎?做不到的,審訊室絕對扮演著十分重要的角色。

  越神秘越讓人畏懼。

  中山裝男人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來到這里,在他心里想著的是,不就是在一茅齋舉辦的活動會場找點麻煩嗎?

  自己可是占了理,撐死了就是吵吵嚷嚷之后,被警員趕走罷了,怎么還值得驚動警備廳刑偵處?值得讓他被關押在這里?

  這簡直就是殺雞用牛刀啊!

  審訊室就夠威懾的,而那個站在燈光下的身影,此時此刻給他的感覺就是不可撼動,恍如深淵般難以窺探底細。

  “說說吧,是誰讓你去的?”楚牧峰語氣平靜的問道,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聊天似的,沒有絲毫威脅。

  “我……”

  中山裝男人想要胡說八道,但到嘴邊的話語硬是沒敢說出去。

  他怕,他是真的怕了,怕自己要是說敢胡編亂造的話,緊接著等待他的就是這里充滿血腥味的刑具。

  他不是說不能受刑,只是想到自己要是受刑扛住,那邊那幾個家伙卻是扛不住招供了,那自己不是白遭罪了嗎?

  那幾個家伙能扛住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就那他們幾個欺軟怕硬的德行,要是說能扛住這里的大刑伺候才是怪事,沒準這時候已經嚇得把所有事全都說出來。

  “我知道你只是聽命行事的小嘍啰而已,所以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

  “我楚牧峰說話一言九鼎,只要你實話實說,我絕對會放你離開。但要是說你不準備配合的話,我只能送你四個字,好自為之!”楚牧峰眼神瞥視向旁邊燒得滾燙的烙鐵漠然道。

  “我說我說!”

  只是一眼,就徹底瓦解掉中山裝男人的心理防線。

  “我叫楊煜堂,是黑爺的人。不但我是,其他也都是黑爺的人,在鑒定區鬧事的叫黃皮猴,淘換區鬧事的叫馬青山,賭場區鬧事的叫賈半仙。”

  “我們都是奉命過來找茬的,是黑爺讓我們這樣做的,黑爺說就是想要敲詐勒索下一茅齋,誰讓那個雷千鈞一向跟我們不對付。”楊煜堂吞咽著唾沫,不加遲疑地就說出來這些人的身份和名字。

  “黑爺?”

  站在旁邊的宋大寶心神微動,俯身楚牧峰耳邊低聲說道:“科長,要是我沒猜錯的話,這個黑爺應該是咱們北平城南區一個叫做黑九的家伙,他經營著很多賭場,是忠義社的龍頭。”

  “平常為人做事倒是很低調,只是沒想到這次怎么會找上一茅齋的麻煩。”

  “黑九!”

  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玩味光芒,只是開賭場的,敢這樣和警備廳對著干,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要知道在如今的北平城,警備廳可謂是一手遮天,強到沒有誰敢輕易忽視。

  黑九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顯然是別有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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