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和楊東北走在秘密通道中。
通道的長度接近五公里，以一個緩坡向地面伸展。
這里的環境很安靜，除了通風系統運作的聲響，只剩下兩人的腳步聲。
陳南看了看身旁的楊東北，她的雙手插在白色的研究服中，柔順的長發束在腦后，一雙美目中似乎有些糾結的神色，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攫欝攫。從進入通道中，她就是這個表情，陳南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插話。
今晚的這場地底之旅，對兩個人都有著不小的沖擊。
“就這樣安靜的走下去吧。”陳南在心中說道。
畢竟，這樣寧靜的片刻，對自己來說實在很難得。
系統的提示音在腦海中傳來，這個坑爹的系統終于上線了。
“系統大人，你終于出現了。”
陳南沒心情查看任務獎勵，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和系統溝通。
對于今晚從葉遜那里得到的答案，陳南并不是很滿意，他想從系統這里得到印證。
“沒想到這里是葉遜的地盤，我散發的波動可能會被頂級強者識破，所以就一直強制下線了。這段時間你還好吧。”系統難得沒有裝逼，這個解釋還算正常。
陳南說道：“我得到了葉遜的認可，但我遇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第三區里面有很多我的人造人，其中有一個人造人，我覺得他不是近期才被制造出來的。”
陳南把進入第三區之后的經過復述了一遍。
重點說了與陳影的戰斗，以及和葉遜的對話。
“宿主你做的很到位，沒給我丟臉。”系統又變成了那個賤賤的狀態，“關于你的疑問，本系統可以給你逐一解釋。”
“于是我將計就計，建議你去第三區會會他，因為從他傳輸過來的信息，可以看出他對你應該沒有惡意。”
“至于后面你遇到的那些人造人，我覺得沒什么好擔心的，他們可以被植入各種不同的記憶模塊，為什么要批量制作，應該是聯盟總部想對人寶體質進行拆解，畢竟做實驗肯定有失敗的幾率。”
系統的這些解釋倒是沒什么邏輯問題。
但陳南總感覺這里面有點奇怪，可能是因為陳影的眼神太過于執拗，或者是那一場對決過于艱難……
“系統，聯盟真的可以在幾天內制造出那么逼真的人造人嗎？居然連識海和星核都能完全調用，甚至可以使用劍陣。”
陳南對于陳影很好奇，在第三區的時候，他也曾問過葉遜，能否再和陳影見一面。
葉遜給出的答復是，陳影被科研人員放入醫療艙進行治療了，整具身體暫時進入休眠狀態。
“這個倒也不是很麻煩。”系統解釋道，“在創造了我的那個平行世界中，人造人技術比這里還要發達，他們甚至可以直接制造出十五級的強者。”
陳影畢竟只是一位十二級進化者，理論上并不是不能制造出來。
但如果真的可以迅速批量制作人造人，絕對會影響現有的聯盟格局。
“好吧。”
陳南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
“系統，我還有一個疑惑，為什么我的識海活躍度變成了99.99呢？”
這個數據實在太過于逆天，已經遠超聯盟現有的記錄。
之前在迪拜測試的時候是93。
系統的解釋是，為了引起聯盟高層的注意，所以他幫忙做了假。
可在葉遜測試的時候，系統明明已經隱身了，為什么還會出現這么恐怖的數據呢？
厺厽 英雄联盟小说 yxlmxsw.com 厺厽。“這個嘛，其實很好理解。”系統說道，“我畢竟在你的識海中呆著呢，就算完全下線，對于儀器還是會有影響，所以得出了識海十八級的結果。”
“至于識海活躍度的變化……這個是真實存在的。”
“你也不想想，已經為本系統收集到了四塊碎片，除了新手大禮包之外，總要有些隱性福利吧。識海活躍度就是其中的一個。”
系統一副“你真是沒見過世面”的語氣：“宿主你以后要自信一點，雖然入門比較晚，但你畢竟有本系統幫忙，有點神異之處才是正常的。”
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通……
陳南想了想，說道：“那我出去之后，是不是可以正大光明的借用圣者徒弟的身份了？”
“當然沒問題。”
系統說道：“只有頂著這個身份，才不辜負本系統的暗中布局。至少在收集碎片的這幾天，本系統保證你不會被其他頂級強者識破身份。”
“系統，你真的只是一個智能體嗎？”陳南感慨了一句，“有的時候，我覺得你就是個人。甚至再大膽一點猜想，你可能就是某個飛升失敗的圣者……”
“絕無此種可能，本系統可是來自平行時空的偉大存在……”系統又是一通吹牛逼。
平行時空真是一個萬能的答案。
理論上可能存在，但根本無法驗證。
陳南原本是很信任系統的，但這幾天接連發生的一些事情，讓他心中有了一些疑慮。
可惜他只是個進化者菜鳥，缺乏收集信息的渠道。
如果陳南知道，葉遜在二十多年前就在暗中關注他；如果陳南知道，陳影施展的劍陣名為“三角形劍陣”；如果陳南知道，特別行動處的戰機調動都是方秀珍親自下的命令……
他或許能夠通過更多的線索來做出判斷。
但陳南目前對這些一無所知。
作為一個原本應該死于疾病的年輕人，他能依靠的只有憑空出現的系統。
陳南鄭重的在心底問道：“系統，你說的這些……真的是真相嗎？”
沉默了片刻，系統回答道：
“對于不同的人來說，哪怕看到同一件事，依然有可能得出兩個不同的結論。”
“因為人是主觀的生物，他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對人類來說，不存在什么客觀上的真相。”
“所以，你相信的，才是真相。”
巘戅英雄聯盟yxL&#m戅。繼續默默向前走了半個小時。
漫長的通道終于迎來了出口，陳南可以看到一條長方形的輪廓。
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