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只接受部分解散遣返。”
貝克勒說完微微一笑,相比于之前三個條件的不同受益方,這個條件才是核心計劃獲得利益的重中之重。
“你說的部分是什么意思?”
法爾范眉頭輕跳,前面的條件有什么目的他還看的出來,這個就有些不清楚了。貝克勒難道不知道保留軍隊意味著什么嗎?這是在挑戰貴族的極限,特別是經過了這次的戰敗事件之后。
“意思就是,一部分不愿意繼續當士兵的人我們會解散遣返。而愿意繼續當的,需要分散到王國各地當駐防軍,王國需要給他們發放足額的軍餉。”
“這不可能!”
“這和沒有解散遣返有什么區別?”
“你這是把我們當傻子!”
“這一點我們不能答應!”
“對于這四點條件,你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斟酌討論一下。這樣吧,一個小時之后還是這里,我們可以再度談判。”
對于貴族激烈的反應,貝克勒完全不放在心上。他很清楚現在的形勢如何,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更何況他也不指望能原原本本的獲得這些條件,只要核心目的達到就行了。
“那就一個小時之后再繼續談判,正好我們也需要好好討論一下剛才的條件。”
法爾范直接應下暫停談判,這也是所有貴族大臣想要的。而且他雖然身為暫時的國王出席,但并沒有從所有大臣手上獲得多少談判的權限。
“就剛才叛亂軍首領給出的四個條件,我們一一的討論。首先聲明不要說一些廢話,我們需要中肯的建議!”
找到一個安全的場所之后,法爾范環視了所有大臣一遍,接著理所當然的首先對所有人說道。
“第一條,要求王國必須把不合理的稅取消,并承諾不再實行這些稅務以及其他用莫須有理由增加的稅務,也就第一張紙上寫的這些。”
兩張紙上的內容所有大臣都已經看過。
“我看過之后覺得可以答應,那些稅確實有些莫名其妙。特別是這個,前國王萊頓·白努利最鐘愛的獵狗死了,所以需要向平民收取厚葬它的稅務。這是想笑死我嗎?”
法爾范之前看過紙后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深深的感到荒謬!怪不得會有這么多的平民加入叛亂軍,也怪不得王國會這般難以抵抗,原來這個國家已經爛到了根里。
“絕大多數賦稅可以取消,也可以不再弄一些別的稅務,但是有一個不行!世界政府的天上金不能取消,那筆金額太過龐大,沒有民眾的支持我們根本付不起!”
這個條件主要相關的是財務大臣,但不幸的是他已經倒在了納比伯爵的屠刀下。所以只能由原本郁郁不得志的財務次臣發言。
“天上金嗎?”
法爾范皺了皺眉頭,天上金可不是什么好解決的事情。世界政府的實力太過強大,就一個海軍都不是萊頓王國能招惹的。
“直接拒絕不太現實,直接取消向平民收取天上金的稅務也不行,如此只能商議將稅務降低多少。”
禮儀大臣直接拍板決定了這一條需要和叛亂軍討論的細節。
“第二條,要求王國必須賠償反抗軍的損失。其中包括戰敗的戰事賠償,陣亡將士的撫恤賠償,被壓迫殘害平民的賠償。其中平民的賠償可以用降低正常稅金和建造王國民眾基礎建設來抵消。戰事和撫恤賠償必須用現金貝利,不得用珠寶古董。”
“這一條應該是最好達成意向的,唯一的問題是他沒有說具體要賠償多少。既然說到這里,我想知道國家的錢都在哪里?一共有多少?”
法爾范對于戰爭賠款這個條件不怎么在意。既然戰敗了,又不想被直接消滅,賠款不是應該的嗎?
“只要叛亂軍不獅子大開口,戰事和撫恤的賠償可以答應。至于給平民的賠償,也不是不能答應,就當給王國做規劃建設,可是這樣的話會花很多錢。”
財務次臣只說了對條件的看法,王國的錢還有多少,具體又在哪里他根本不提。
“我不知道國家錢在哪里,具體又有多少怎么談判?難道都靠對方說出數額,然后你自己決定能還是不能?”
見財務次臣不回答他的問題,法爾范直接臉色一變,語氣陰沉嚴肅的問道。
“這……”
財務次臣也是有苦說不出。
“王國的錢一般存放在四個地方:財務部的地下庫房,王國的國庫,王宮的外庫,王宮的內庫。其中財務部的庫房在哪里,又有多少錢我知道。剩下三個地方我就知道國庫和王宮外庫的地方,具體有多少錢我并不清楚。”
眼見沒辦法繞過這個坎,財務次臣只好大倒苦水。雖然身為王國的財務次臣,但財務部的一些核心資料根本不對他開放,由此可見這個財務次臣當的多憋屈。
“……這樣嗎?那真是沒辦法了。”
聽完財務次臣的苦水,法爾范頓時有些尷尬,感情財務次臣自己也不清楚……
“外庫已經被海賊洗劫了,基本沒多少東西留下。內庫我也許知道在哪里,并不確定。現在也沒有時間確定數額,只能結束后看看財務部有沒有留下資料。至于等會的談判,我們壓一壓數額就行。”
這老家伙居然知道王宮內庫在哪里?法爾范頗有深意的望著禮儀大臣。要知道王宮內庫又名皇室私庫,是皇室的私有庫房。而且看這個國家腐朽的樣子,萊頓·白努利怕是弄了天文數字的錢到內庫。
“第三條,要求一些罪大惡極的官員和貴族必須公開處置,給民眾一個交代。也就是第二張紙上寫的人。叛亂軍還在上面寫了一些他們犯下的罪。”
對此法爾范也不知道該如何討論,因為現場貌似有貴族寫在紙上。沒有貴族愿意被公開處置,這不僅會遭罪甚至處刑,還非常的羞辱。
“這一條根本不可能!為了那些賤民去審判貴族?簡直可笑!”
“假的!這些都是罪責都是假的,絕對是他們編造的!我絕不同意!”
說話的自然是紙上有名的兩個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