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永康的鬧劇結束之后,體檢自然繼續進行,其實內容和一般的體檢也差不多,只不過審查過程嚴格了一點,抽的血多了一點而已。
體檢結束之后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大家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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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江市特別行動小組辦事處,左宗拿著一大沓資料敲響處長辦公室的門。
噔噔噔——
“進來!”
左宗進入房間之后,特別行動處的許處長開門見山的問:“體檢結果怎么樣?”
“還行。”左宗翻了翻手里的資料說:“最近一周體檢人數總計八萬七千六百二十三人,B類天賦一人,C類天賦七人、D類天賦三十六人,E類天賦二百八十一人。”
“哦,對了。”左宗突然想到什么:“今天上午體檢抓到一名犯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前幾天犯下案子的人。”
“嗯,很好。”許處長點點頭專門叮囑道:“犯下案子的人一定要嚴懲,現在是非常時期,擾亂社會秩序罪加一等!”
“明白,我已經向下面交代過了,十年起步。”左宗表情沒有變化。
如今正逢萬年未有之大變,無論何種情況穩定永遠是第一要素,這種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冒出來搗亂的出頭鳥,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沒好果子吃,這不前幾天剛斃了幾個不長眼的。
左宗報告完之后回到自己的座位,剛坐下就有一個隊員湊上來。
“隊長,一個研究員對天賦分類有異議,說有一個人的評級太低。”
“哦?”左宗神色一動:“他對哪個有異議?”
“就是那個叫紀白的。”隊員抽出一張名單:“那個研究員說紀白身體素質各個方面都十分優秀,現在就擁有超出常人數倍的數據,說明以后的成長潛力十分驚人,而且身體素質十分均衡沒有明顯弱點,不應該只分到D級天賦。”
左宗接過隊員遞來的名單,一看名單上的照片和姓名。
是他?
左宗對這個人有點印象,是今天早上最早到的幾個人之一,而且今天抓住的那個犯人也靠他幫忙指認。
想到這里左宗耐心往下看,身體素質十分驚人,根據僅有的數據分析,最少也是正常人的六到八倍之間,最難能可貴的是各方面屬性都十分平均,沒有明顯的短板。
然而等到左宗看到特殊天賦欄中的空白,心中很快失去興趣。
他承認這份身體素質十分驚人,就算是放到全國范圍也算的上是拔尖水平,而且檢測人員還專門標注了此人肉體承受能力十分優秀。
但是最致命的問題就在于他只有身體素質,最重要的特殊天賦一片空白。
作為從上面下放到基層的人,左宗可是見識過特殊天賦這種東西有多不講道理。
就舉一個簡單的例子,帝都研究所有一個人,他的特殊天賦是可以將身體液化,并且分散成無數的小塊也可以重新聚集,而且聚集之后不會有任何不良反應。
面對這種人,紀白單純的身體素質就完全不夠看了,你的力氣就算再大,對人家造成不了任何傷害又有什么用呢。
這還是比較普通的天賦,更有甚者可以再上千米外完成攻擊,你連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就不明不白的死了,這找誰說理去。
不說別的,就說今天早上遇到的謝永康,他的能力很簡單,可以釋放一種氣體使人昏迷,光是這種能力紀白就對付不了,任你體質再強,用不出來也是白搭。
這次萬年未有之大變,政府因為早有準備,大量科研工作人員隨時待命,無數資源不限量供應,要人給人,要錢給錢。
強大的國家機器,再加上數量龐大的樣本分析,科研工作人員廢寢忘食的工作將近一個月,終于初步研究出結果。
根據中科院鐘院士的研究結果,地球上突然出現了一種莫名的元素,這種元素沒有具體形態,無法觀測,但是卻能實實在在影響人的身體。
根據每個人體質的不同,這種元素會不停的滲入身體血液,從而造成基因層面的改變,使人擁有種種不可思議的能力。
根據血液中元素濃度分部的不同,就可以暫時分析出一個人的天賦水平。
“這種元素十分奇妙,我們僅僅窺探到了它的冰山一角,所以根據血液的檢測也只是暫時的結果,也許有很多特殊的能力是我現在技術無法勘測到的,不能算作最后的結論。”
雖然鐘院士也說過這樣的話,但是現在大家都是按照這個基礎判斷一個人的天賦水平。
聽說帝都中科院正在研究更加精密的測算儀器,可以將一個人的天賦按照破壞力、速度、射程、持續力、精密度、成長性等六個方面進行評估,從而得出一個綜合的數據。
左宗不禁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想什么呢,不過一個普通的身體素質天賦,以后最多也就是個沖鋒陷陣的苦力,就算用更緊密的儀器測算了又有什么意義。
想到這里左宗將手中的名單隨手往桌子上一丟。
“不用管那個研究員,就按照咱們事先安排好的來。”
至于為什么紀白只獲得了C級天賦的評價,很簡單,就像鐘院士所說的,他們現在的技術根本無法測算出紀白擁有的天賦。
金剛八式、障眼法、基礎法術大全這些東西,如果紀白不用,根本不會有人知道他還會這些,也就是鐵布衫這種被動技能會被檢測出來。
然而最強大也是最神秘的無漏之身,這可是神話中道家真人或者佛門羅漢才能有的,讓一個不過剛剛接觸靈氣復蘇一個多月機構研究出能發現它的手段,的確有點強人所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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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別的,紀白回到家之后,剛逗弄了一會兒小谷雨,準備去練習兩儀樁時,電話響起。
向江南折過花,對春風與紅蠟,多情總似我風流愛天下~
拿出一看,是老爹的號碼,紀白趕緊接上。
“紀白!你是不是要造反啊!”
電話剛一接通,紀爹就在那頭大吼一句,震得紀白耳朵直嗡嗡,還能聽到紀母在那邊讓紀爹小聲點。
“怎么了爸,我哪里又惹您生氣了?”紀白苦笑道。
“你還有臉問我怎么了?”紀爹冷笑一聲:“我問你,你多久沒去公司上班了?今天要不是老張打電話問我,我和你媽還被蒙在鼓里。”
靠!把這茬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