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四點,和煦的春風吹拂下,帶起一片片灰白色的柳絮。
伊凡照常在密室中研讀黑巫術殘本,對照著殘本上的說明和自己體內的法力,應該很快就要結束學徒階層,突破到正式巫師的階段。
等這批小孩的生命力吸取完畢,應該就可以突破了。
想到這里伊凡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最近手下的人,尤其是那個劉明全越來越不安分了,小動作不斷,還悄悄瞞著自己和一些大人物私下聯絡,看來是時候清理一波了。
伊凡決定這批小孩吸取完畢后就處理掉幾個不安分的手下,然后大撈一筆帶著忠誠的心腹成員和錢財轉戰國外,最好是逃到一些邊緣小國去。
這個古老的東方國家不適合建立大型據點,長久之下很有可能引來真正的大人物的注意。
伊凡明白自己在普通人眼中也許挺厲害,會各種神奇的法術,但在面對真正的國家機器,對方碾死自己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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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紀白提著剛買好的肉禽蔬菜從超市出來,隨著體質越來越強他的胃口也越來越大,原本家中冰箱里積攢下的一大堆食材,沒過幾天便吃了個干干凈凈,迫不得已出來補充糧草。
走在回家路上紀白腦中還在不斷思考。
經過這段時間觀察,紀白確定自己觀察的別墅里肯定有貓膩,但是對方到底把小孩藏在什么地方,還一直沒有頭緒。
所以他一直沒有輕舉妄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萬一對方狗急跳墻,還會連累被關押的小孩。
距離任務結算日期還有九天,考慮到前兩周在老城區夜市行俠仗義,好人好事的數量已經達到一百。
紀白決定再觀察一周看看,如果一周后還沒有其他收獲,他就親自去探查一趟。
考慮好之后,紀白頓時覺得一塊石頭落地,心情輕松的進入電梯,摁下相應的樓層。
電梯即將達到自己住的樓層,紀白一邊掏鑰匙一邊想。
說起來,我好像還有個傳說中的特級廚師補丁沒用呢,正好今天買了食材,要不要試試看。
來到大門前,紀白掏鑰匙的動作突然一頓,發現有些不對。
在他出門賣菜的這段時間里,有人進過他家!
自從加載了工藤新一的模板之后,也許是偵探的謹慎心里作祟,紀白每次出門前都要強迫癥似的做點預防措施。
這次他出門前專門沾了點地上的灰塵抹在門把手上,正常情況下紀白回來的時候,灰塵應該還在門把手上。
但現在門把手上的痕跡消失了,證明有人趁紀白不在家的時候開門進去過。
說不定........這個人現在還在房子里!
想到這里紀白將手中的袋子輕輕放到地上,耳朵貼在門上聽房子里面的動靜。
果然!
敏銳的聽覺之下,屋子里傳來輕微的翻動聲。
紀白默默脫掉鞋子掏出鑰匙,好像穿繡花針一樣,一點一點將鑰匙放進鑰匙孔,在強大的肌肉控制力的作用下,沒發出一點多余的聲音。
咔嚓——
幾乎微不可查的開門聲,紀白動作輕盈的打開一條小縫,矮著身子溜進房間。
順著輕微的翻動聲,紀白一路來到書房門口,兩只腳死死扣緊好像貓爪一樣,腳掌落在地上的聲音被完全吸收。
紀白屏住呼吸來到書房門外,看見一個穿著一身黑衣背著工具包的男子,正背對他翻檢書柜。
看著背對自己的黑衣男子,紀白深吸一口氣,然后吐氣開聲。
“大膽!”
紀白突然爆喝一聲,背對他的黑衣男子頓時被嚇得一個哆嗦,手上的工具包差點落到地上。
趁著對方六神無主之際,紀白一個大跨步向前,在黑衣男子轉身之前,右手成爪閃電般扣住對方脖頸處的脊椎,小臂一甩帶動手腕輕輕一抖。
只聽到一聲輕微的咔吧聲,黑衣男子瞬間感覺四肢酸軟無力,身體不受控制如同一攤爛泥一樣攤到在地上。
看到對方瞬間失去抵抗能力,紀白滿意的點點頭。
這是他這幾天站樁自己琢磨出來的招式,隨著站樁功夫越來越熟練,紀白對脊椎發力的感悟也也越來越深。
一通則百通,既然知道脊椎如何發力,自然也就知道如何讓脊椎發不了力。
隨手將黑衣男子丟到角落,紀白拿過對方的工具包,一邊拉開拉鏈一邊問:
“你到我家來想干什么?”
黑衣男子此時四肢無力,連站都站不起來,只能垂頭喪氣的說:“我看這家好像沒人,一時豬油蒙了心想偷點東西。”
“不過我還什么都沒偷到呢,就被您給收拾了。”黑衣男子苦笑一聲:“看在初犯的份上,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偷東西?”
紀白冷笑一聲,將工具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倒在地上。
定睛一看,倒在地上的有拇指粗的尼龍繩、美工刀、毛巾、鐵錘,還有一瓶無色藥劑,看樣子應該是乙醇之類的東西。
“這些東西可不像是一時性起的小偷會帶的。”
黑衣男子看著一地的作案工具,沉默一陣后,一副認栽的樣子苦著臉承認:
“大哥實在對不起,我也是一時心起邪念,想著家里有人的話就干脆強搶算了。但是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傷人的意思,我就是想弄兩個小錢兒花花。”
紀白把玩著手里的尼龍繩沒有說話,對方這么爽快的承認,他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
而且對方說話的時候眼睛會不自覺的向右看,臉上表情并不豐富,回答的語速過快。
這些在微表情學中都是明顯的說謊表現,紀白決定再試探看看。
“是嗎?”紀白晃著手里的尼龍繩:“我怎么感覺你是沖著我這個人來的啊?”
黑衣男子練練否定:“大哥,我就是想弄點錢花,真的,大哥你要相信我啊。”
話語重復聲音上揚。
紀白腦中閃過一段話,明顯的撒謊表現。
對方一副我真的是搶劫犯的真誠樣子,紀白看著手中的尼龍繩,再看看對方有些稀疏的頭頂,嘴角勾起一絲惡劣的微笑。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紀白右手握著尼龍繩高高揚起,把手中的尼龍繩當做鞭子,對準黑衣男子毛發稀疏的頭頂就是一下。
一聲清脆的抽打聲響起。
黑衣男子直接被紀白一鞭子打蒙了,他早就想好不管紀白用什么殘忍的手段折磨他,他都不會松口。
作為一個專業人士,他是有職業道德的。
然而紀白這一鞭子下去,雖然不痛,但黑衣男子感覺自己好像有被冒犯到。
尤其頭皮一陣火辣辣的疼,再是看到粘在尼龍繩上的幾縷黑色毛發,想起自家老婆看自己時嫌棄的眼神。
本身發際線就岌岌可危,即將遭遇中年危機的黑衣男子怒了。
“說不說?”紀白甩著繩子嘲諷的問。
“我都說了我是——”
又是一鞭子。
“說不說?”
“不管你打我多少次,我也——”
“我警告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別打——”
“別打啦!”
黑衣男子爆發了,紅著眼睛大吼。
“不準打我的頭,別欺人太甚了!
狗急了還跳墻呢,我警告你!
我好歹也是個男子漢,熱血男兒!”
紀白手中動作一頓,看著歇斯底里的黑衣男子,暫時放下繩子,默默將長袖襯衫的袖子挽過小臂,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
“好一個熱血男兒。”
啪啪!
啪啪啪!
在黑衣男子耳中,這一聲聲抽打不僅僅是肉體上的疼痛,還是對一個遭遇發際線危機的中年男人的死刑宣判。
“你等著!”
黑衣男子此時什么也顧不上了,什么狗屁職業道德全被他扔到一邊,他現在只想發泄心中的狂怒 黑衣男子目眥欲裂的狂吼道:
“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
你死定了!我身后的人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會讓你生不如死。
等我出來了,你的家人、朋友、全部都會遭殃!一個也別想跑!”
終于得到了想要的消息,紀白干凈利落的一巴掌將黑衣男子抽暈,明天中午之前別想醒來。
看來對方的勢力還在他的預估之上,居然在他沒有行動之前就得知自己的存在,還拍了殺手對付自己。
想到之后可能會有源源不斷的殺手瞄上自己,而且自己的家人朋友也可能有危險。
紀白眼中劃過一絲寒芒。
必須要趕在對方有反應之前出手。
紀白下定決心。
趁著對方還不知道派出的殺手被自己擒獲,沒有防范之心的情況下,自己搶先一步出手,一舉擊潰對方!
面對未知的,強大的對手。
紀白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血液循環加速,全身的肌肉都興奮起來。
既然要做到出其不意,紀白決定干脆現在就出發,正好外面天色已經漸漸變黑,等到了別墅應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對方一定想不到他會來個突然襲擊,直接打上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