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紀白,是大隱隱于市的城區守護者,是無處不在的罪惡克星,沒有人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這一日,紀白又在老城區的夜市中游蕩,看著一個個過往的行人,銳利的雙眼時刻尋找著可能存在于其中的罪犯。
“紀白!
你要的加辣烤面筋好了!自己過來拿!”
“好嘞!馬上就來!”
紀白立馬回頭應和一聲,小跑著來到燒烤攤前,接過老板遞來的兩串烤面筋。
紀白左右手各持一根烤面筋,一邊吃一邊尋找目標,同時心中不斷給自己加戲。
這座老城區在罪惡的泥潭中掙扎,魚龍混雜,道德淪喪,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訴諸犯罪。
我深知能力越大責任越大,而我,將成為這座城市正義的象征。
“嘶——叫他給我多加點兒辣,他還真就給我往死里加啊,下次不照顧他生意了。”
紀白吃著烤面筋,不時倒吸幾口涼氣緩解舌頭上的灼傷感。
突然紀白耳朵一動,敏銳的聽覺越過周圍熙熙攘攘的嘈雜人聲,聽到不遠處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側耳傾聽,聲音斷斷續續,嗚嗚咽咽。
紀白仔細分辨了一下聲音傳來的方向,是從右手邊不遠處的一個小胡同里傳出,將吃剩的木簽隨手丟進垃圾桶,轉身走向小胡同。
隨著距離的接近,聲音也逐漸清晰起來。
“不要......嗚.....求求你......嗚嗚嗚......救....救命.....有....有沒有.....人....嗚嗚.....”
是一個女子的求救聲!
聽著聲音的內容,紀白腦海中下意識的勾勒出一幅畫面。
幽深黑暗的胡同中,一位少女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發出無助的哀求聲和呼救聲,清純的雙眼中滿是恐懼、絕望、淚水,和一絲絲求救的渴望。
好你個大膽淫賊,竟敢趁月黑風高之際調戲良家婦女!
這種事既然被他紀白遇到了,豈能坐視不管?
快步來到胡同最深處,只見最深處居然還有一處拐角,繞過拐角是一條死路。
拐角深處黑乎乎的也沒有路燈,只能依稀看見一個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小混混背對著紀白,把一名柔弱的少女抵在墻邊,發出一陣陣下流的笑聲。
“別怕,我很溫柔的,絕對不會弄疼你的。”
少女只能用手護住上身,拼命的往角落里靠。
看到這里,紀白頓時一聲大喝:“住手!”
小混混身子猛地一顫,慌張的回頭想要看是誰。
紀白直接一個干脆利落的手刀打在混混后頸,混混還沒來得及看清身后的人是誰,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紀白拿出手機撥打電話,電話接通后輕車熟路的說:“對,沒錯,又是我,還是老地方,夜市進來后第三個胡同最里面。”
掛斷電話后,紀白這才對驚疑不定的妹子說:“別怕,警察馬上就到。”
妹子聽到警察要來,明顯松了一口氣,靠在墻邊對紀白感激的說:“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就完了。”
接收到他人真誠感謝,真誠程度100
接收到他人真誠感謝,真誠程度100
接收到他人真誠感謝,真誠程度100
紀白直接收到感謝三連,而且真誠程度都是100。
這段時間紀白一直在老城區行俠仗義,但是收到的感謝真誠程度都不高,絕大多數都是在50左右徘徊,更有甚者只有個位數的真誠程度。
最離譜的一次是紀白幫一個小販把陷在水坑里的三輪車抬出來,結果那個小販雖然嘴上說著謝謝,但是別說真誠程度了,紀白連一個感謝提示都沒有收到。
這么看來,這個妹子還算是個實誠人。
想到這里紀白臉上的笑容更和煦了,笑呵呵的說:“妹子你以后盡量別走這種小巷子,女生在這種地方最容易遇到危險。”
誰知聽到紀白的話手,對面妹子臉色突然一垮,抿了抿嘴唇,幽幽的說出一句:“大兄弟,我是男的。”
“啥?!”
紀白驚叫一聲,一不注意差點咬到自己舌頭。
“你是男的?!”
“怎么,不像嗎?”
對面的妹子,阿不,應該說是漢子一副早就習以為常的表情:“要我脫了給你看看我的小兄弟嗎?”
紀白連忙擺擺手:“不了不了,不用這么客氣。”
小巷中太過昏暗,紀白借著月光仔細觀察了半天,才發現有些不對。
對方白嫩的脖頸上隱約能看出一點喉結,胸前更是一馬平川,而且骨架也比正常女生稍微大一點。
確定了對方的確是男生后,紀白不禁感嘆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要是光看臉,這人可比大多數妹子都漂亮,而且聲音也是偏中性的,聽著感覺就像比較沙啞的女聲。
不過紀白隨即產生一個疑問。
“既然你是男的,為什么不告訴這個混混,這樣不就沒事了。”
這下對面漢子表情更惆悵了,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說:“我說了啊,結果他突然更興奮了。。。。”
紀白:“??????”
就在兩人都陷入深深的懷疑之時,警察叔叔及時趕到,打破了著尷尬的氣氛。
紀白看到從警車上下來的人頓時樂了。
“這不是陳隊長嗎,這點小事也要您親自出馬?”
陳隊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段時間紀白每天都要抓幾個犯罪分子,有時候是打電話報警,有時候干脆直接提溜到警局門口往里面一扔。
得益于紀白恐怖的效率,他已經在整個警局出名了,連警察局長聽說了紀白的名號,還專門問陳隊長是紀白何方神圣。
“沒辦法,最近事情太多,警局能派出去的都派出去了。”陳隊長帶著手下來到跟前,嘆了口氣的說:“出警的人手不太夠,我正好有空,就過來一趟。”
“出什么事了嗎?”紀白追問道:“我最近沒聽說有什么大事發生啊?”
陳隊長一邊將倒在地上的小混混拉起來一邊說:“說起來你應該不陌生,最近市里出現了一批明顯有預謀有組織的人口拐賣團伙。”
“我上次不是抓了一伙人販子,沒從他們口中撬出點東西來?”紀白緊追不舍。
“上次那伙人販子一口咬死沒有同伙,寧肯放棄減刑的機會也要不愿供出上線,我們最近就在——”
說到這里陳隊長猛然頓住,意識到自己說的太多了,可能是連日來的壓力之下,他下意識的想要找個人傾訴,不知不覺就說多了。
紀白正聽到關鍵處,突然沒了下文,連忙追問:“然后呢?查到什么沒有?”
“不該打聽的少打聽!”
陳隊長瞪了一眼紀白,正當紀白準備死皮賴臉追問的時候,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
“請問,我可以走了嗎?”
之前被混混劫色的漢子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
陳隊長這才反應過來還有人在旁邊,馬上換上一張溫和的表情說:“您需要和我們回警局一趟,放心。只是做個筆錄,記錄一下事實經過。”
說罷默默跟在陳隊長身后的小警察一把扛起還在昏迷中的混混,沖陳隊長點點頭便帶著漢子回到警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