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白僅僅一拳就將脫胎換骨的賀運擊飛出擂臺,不僅直播前的觀眾懵了,就連場下的主教們都震撼無比。
摔跤部的主教臉色難看的詢問身旁的泰拳部主教:“剛才那一拳,你覺得有多少公斤拳力?”
泰拳部主教看著擂臺上的紀白,眉頭緊鎖沒有說話,一拳將人擊飛三米多遠,已經有些超出他的經驗范圍。
不是說泰拳部的主教做不到,如果給他充足的蓄力時間和距離,他也能將一個普通人擊飛好幾米。
但關鍵問題是紀白剛才可是在原地不動,沒有任何助跑動作,蓄力過程也只是簡單的抬手。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在這樣的條件下還能將一名壯漢擊飛三米多遠,明顯已經有些超出常理。
“出大問題了。”泰拳部主教皺著眉頭說。
“這可怎么辦,這個紀白又變強了。”跆拳道部主教徹底慌了神:“等下又要被吊打了。”
“閉嘴!”泰拳部主教低喝一聲:“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說的!”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巴西柔術部的主教突然插了一句。
發現其他幾位主教紛紛將目光看向他,巴西柔術部主教憂心忡忡的說:
“這樣的人物,目光怎么可能只局限于這個小小的會所,紀白這段時間所做的一切,到底有什么目的?”
而被一拳打出擂臺的賀運,此時的心路歷程可謂是百轉千回。
從上擂臺之后的信心滿滿,到擊中紀白的喜悅,再到發現自己攻擊沒有作用后的驚恐,最后被紀白一拳擊飛的迷茫,短短幾秒鐘賀運就經歷了從喜悅到絕望的大起大落。
賀運想起自己上臺之后說的那些話,配上現在躺在擂臺下面的自己,好像被連抽了好幾個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疼。
再加上胸口隱約的疼痛,賀運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不提場下大驚失色招呼醫療組的空手道部主教,紀白在臺上看到這一幕也有些納悶。
他明明已經控制力量了,那一拳看上去兇猛,其實在擊中賀運的那一刻已經受力了。
紀白根本沒有把力量貫穿到底,與其說是一拳擊飛的,不如說是用拳面將賀運推出去的,最多也就是個皮外傷,說不定還沒賀運摔在地上疼呢。
不提眾人心中的想法,此時第二位挑戰者已經上場,是泰拳部的大師兄巴松,聽說還是泰拳部主教的侄子。
巴松穿著一條紅色的拳擊短褲,身體精瘦皮膚黝黑,上來后沒有說話,先是雙手合十向周圍觀眾致禮。
向觀眾行完禮后,巴松繼續一絲不茍的向紀白行禮:“泰拳,巴松。”
紀白也默默抱拳:“八極,紀白。”
巴松站直身體面對紀白:“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贏你。”
巴松一句話瞬間引起軒然大波,臺下的觀眾頓時嘩然。
這是什么操作,還沒開打呢就認輸,那你還上來干嘛。
“但是這不是我畏戰的理由。”巴松緊接著說:“就算明知不敵,我也要拼勁全力!”
臺下泰拳部主教欣慰的看著抬手弟子同時也是侄子,其他觀眾也都露出敬佩的神色,聚精會神的觀看比賽。
巴松沒有再多廢話,右拳如同閃電般一個直刺!
面對對方的搶先攻擊,紀白的選擇不是躲避,而是......正面對攻!
“接我一拳!”
紀白話音未落,右拳已經搶先一步,后發先至的擊向巴松臉頰。
“不能硬接!”
臺下的泰拳部主教驚呼一聲,忍不住高喝:“快點避讓!”
紀白的拳頭帶起一陣氣流,右拳未至,巴松已經感受到強烈的威脅和無與倫比的壓力!
但此時已經來不及躲開。
“吼!”
巴松怒吼一聲,雙臂架在臉前格擋,同時右膝對準紀白腹部狠狠一撞!
紀白左臂猛地向下一甩,左掌成刀和巴松右膝蓋相擊,右拳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擊中巴松雙臂!
拳肉相交的聲音響起,巴松噔噔噔連退數步,靠著擂臺邊緣的尼龍繩才免于一招落敗。
巴松活動著微微顫抖的雙臂,紀白剛才那一拳甚至讓他有一種被大鐵錘正面擊中的感覺,被手刀砍中的右膝也隱隱作痛。
這樣下去不行!
巴松知道他和紀白根本就是兩個層次,跟這種怪物拖延時間沒有任何意義。
既然如此,那就正面對攻!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在意我的攻擊!
“來啊!打個痛快!”
巴松怒吼一聲,飛身撲向紀白,拳腳并用對著紀白就是一頓瘋狂的連擊。
拳、肘、腿、膝,無所不用其極,揮舞的肢體在空中劃出一連串殘影,臺下的觀眾甚至產生巴松多了幾只手臂的幻覺。
泰拳是一項以力量與敏捷著稱的拳法。
出拳發腿、使膝用肘發力流暢順達,力量展現極為充沛,攻擊力猛銳,宿有“八臂拳術”的美譽。
巴松這一串連擊算是把泰拳的精髓展現的淋漓盡致。
在VIP包房中的陳曦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擔心的問身旁的表姐李聽蓮:
“表姐,紀白不會有事吧,這個人看著好可怕。”
“安啦。”李聽蓮表情輕松的說:“這個巴松看著猛,其實就是個紙老虎一戳就破,你的小情人兒肯定不會出事。”
“什么情人。”陳曦紅著臉小聲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是是是,普通朋友。”李聽蓮一副我都知道的樣子:“人家是把你當朋友,但是某些人心里估計不想只做朋友吧。”
場下的觀眾也都被巴松的亡命一搏激起了熱情,揮舞著手中東西為巴松加油。
然而這又有什么用呢?
這一切在紀白看來,都是那么的蒼白無力,好像一個小嬰兒在成年人面前張牙舞爪。
技藝再純熟,決心再堅定又如何?
速度快的過紀白?力量大的過紀白?
所有的東西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都是虛妄。
紀白直接抬起右腿和巴松的膝撞來了個硬碰硬。
你不是喜歡打嗎?不是說要戰個痛快嗎?
好啊!
我今天就和你碰個痛快!
雙腿相接,巴松只覺得一陣劇痛從小腿處傳來,緊接著就是手臂,膝蓋,手肘。
紀白也不管其他的,專門就和巴松全身最堅硬的部位正面對抗。
巴松似乎又回到了小時候練習泰拳的時候,當時年幼的自己在師傅的監督下,用稚嫩的皮膚擊打十年以上的白樺樹。
當時的感覺就和現在一樣,紀白的身體好像無堅不摧的武器,讓人不禁懷疑他到底是什么做的。
巴松的攻擊打到紀白身上好像撓癢癢一樣,而紀白的攻擊卻讓巴松痛不欲生。
終于,在長達半分鐘的對攻之后,巴松堅持不住了。
咔嚓!
一聲隱約的骨裂聲響起,巴松腳下一歪,跪倒在地上。
“我輸了。”苦澀的聲音從巴松口中說出。
雖然戰斗前巴松就說過自己贏不了,但這一刻真正到來的時候,還是如此失落,沒有一個格斗家能平心靜氣的接受失敗。
“獲勝者,紀白!”
隨著裁判宣布結果,場下觀眾紛紛歡呼起來。
是為紀白,也是為巴松,感謝他們帶來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比賽。
“還能站起來嗎?”紀白向巴松伸出手。
巴松也沒矯情,攙著紀白站起后說:“這次又是你贏了,不過我會繼續修煉,等著有一天戰勝你!”
“你開心就好。”紀白無奈的笑了笑。
自從開始挑戰之后,這種話紀白都快聽膩了,想追上他的腳步,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
當他們還在努力試圖追趕上紀白的時候,紀白的目光早已飛躍到不知道多高的層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