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白第二天一早來到會所,思考著任務中全學員制霸的要求。
所以系統到底是靠什么來判定我完成全學員制霸的成就?
是吧學員里最能打的幾個全部打贏?
還是說要把所以學員全部打一遍?
又或者說需要會所所有人都公認我是學員中最強?
低頭思考了良久,紀白決定選擇最耗時也最難以完成的路,那就是讓會所里所有人都公認他是學員中最強。
沒辦法,紀白賭不起,任務失敗的后果他根本承擔不起,一旦出現偏差,就是人死燈滅的結果。
但是問題又來了,要怎么做才能讓會所里的所有人都承認自己是學員最強。
紀白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最后確定了行動計劃,行動計劃總共分三個階段。
首先,他需要將所有能打的學員全部都打贏一遍,這是肯定的。
其次,他要找人不動聲色的宣傳這件事,讓所有人心里都有學員最強這個概念。
最后,他要當眾宣布自己要做學員最強,歡迎任何不服氣的人挑戰,等將所有不服氣的人都打服之后,他應該就是會所里公認的學員最強了。
這事紀白一個人干不來,還需要找一個隊友,悄悄散布關于學員最強這個稱號的概念,要不然大家心里根本就沒想過這東西,怎么公認他是學員最強。
正好林攀端著營養早餐從紀白身邊路過,紀白看到后頓時眼前一亮,這不就是隊友的最佳人選嘛!
紀白趕忙將林攀拉倒身前,林攀把鐵盤放到餐桌上,莫名其妙的看著紀白說:“突然拉住我干嘛?有事?”
紀白一臉慈祥的看著林攀說:
“沒啥事,就想問問你最近咋樣,胃口好不好,晚上睡覺還踏實嗎?”
紀白肉麻的話讓林攀掉了一地雞皮疙瘩,喝了一口果汁虛著眼睛看著紀白說: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什么事?”
紀白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說:“也沒啥大事,就是有點小忙要你幫幫。”
林攀警惕的看著紀白說:“事先說好啊,我身上也沒多少錢,最多借你五千。”
“和錢沒關系。”
紀白擺擺手,湊到林攀身前將自己的計劃透露了一部分。
林攀這個人除了訓練喜歡偷點小懶,沒什么大毛病。
就一點,好打聽。
也不知道是天生的還是怎么回事,反正會所上到總經理又和誰眉來眼去了,下到掃地阿姨前幾天添了個新孫子,上上下下三姑六婆的八卦事,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整天有事沒事就和運營部的小姑娘們湊到一起聊八卦,還舔著臉稱自己是什么婦女之友。
婦女之友是不是紀白不知道,但是林攀會所里的朋友那是真的多,甭管是誰,他總能打聲招呼聊上兩句。
暗地里宣傳學員最強這種事,要讓紀白一個人來干,能把他累死,而且他也沒有那個本事。
但是林攀就不一樣了,讓他來干這個事情,那真是瞌睡了遇到枕頭,過河的碰上擺渡的,湊巧了。
等紀白嘰里咕嚕的說完,林攀徹底震驚了,一臉古怪的看著紀白欲言又止。
他是萬萬沒想到,紀白還他娘的是個熱血男兒,學員最強這種東西都能想出來。
不僅想出來了,看樣子還要做下去。
古有二次元路飛,立誓成為海賊王。
今有你三次元紀白,當海賊王沒條件,就要當個會所格斗王?
林攀看著紀白真誠的眼神沉吟良久,緩緩吐出兩個字:
“就這?”
紀白用力點點頭:“就這。”
“我之前怎么沒看出來啊,你還挺有想法。”林攀嘴里發出嘖嘖嘖的聲音,表情驚奇的說:“先不說你行不行,光是這稱號,有夠中二的。”
紀白緊張的盯著林攀說:“怎么樣,干不干?”
除了林攀他實在想不到更好的人選了,難道去找李鎮?除了格斗之外,三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讓李鎮去干,估計紀白墳頭草都兩米高了,他還沒找到第一個宣傳對象呢。
誰知林攀當即一拍桌子說:“干!怎么不干!這么好玩兒的事情,肯定要算我一個!”
紀白當即大喜:“那可說好了啊,不許反悔!咱們兵分兩路,你去宣傳,我去挨個挑戰。”
“一言為定!就交給我了。”林攀把結實的胸脯拍的啪啪作響:“這種事對我來說太easy了,動動嘴皮子的功夫,只要你到時候不拉胯,我肯定給你宣傳的沸沸揚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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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個清晨,耿南準時來到會所打卡上班,路過前臺無意間聽到兩個前臺小姐姐在竊竊私語。
“小玉,你聽說沒有?”
“聽說什么?學員最強那個事?我早就聽莉莉說過了,說是有個學員在挑戰各個部門,要做會所學員里最能打的?”
“對對對,就是這個!我剛開始聽說的時候還以為是開玩笑,但聽說跆拳道的大師兄已經被他打趴下了。”
“我也聽說了!好酷啊~感覺就像武俠小說里寫的一樣。”
“我打聽到他下午要挑戰空手道部門,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呀好呀!到時候一起去!”
耿南笑著搖搖頭走進電梯,現在的小姑娘就喜歡聊這些不靠譜的八卦。
都什么年代了,還最強,不知道哪個奇葩想出來的東西,嘩眾取寵罷了。
估計是劍道部整出來的,那群人一向中二,反正只要別惹到我拳擊部就好了,惹到我屎都給他打出來!
耿南剛一出電梯,就突然被幾個其他部門的主教堵住去路,幾位主教連拉帶拽的把耿南帶到辦公室。
剛一進辦公室,穿著一身白色色訓練服的跆拳道部主教就一臉苦大仇深的說:“你們拳擊部什么意思?”
耿南有些不明所以:“什么什么意思?”
“還擱這兒和我們裝。”空手道部主教一副早就看穿了的樣子說:“說吧,是不是你指使的?”
耿南這下更加納悶了:“我指使什么了?你把話說清楚。”
“還能有什么事?那個叫紀白的是你的學員吧,他放話要掃平各個部門,你敢說你不知道?”跆拳道部門主教惡狠狠的看著耿南。
聽到對方的話,耿南心里頓時咯噔一下,聯想起在前臺不小心聽到的消息。
“你是說.....學員最強那個事?”耿南小心翼翼的說。
“要不然呢?”跆拳道部門教練主教從鼻子里發出一聲冷哼:“昨天他當眾把我們跆拳道部門的大師兄打成了輕微腦震蕩,現在還在醫院檢查呢。”
耿南只能苦笑一聲:“我是真不知道這個事啊,要不然我肯定不會讓他去。”
跆拳道部門的主教根本不信:“少在這里裝好人,誰不知道你耿南在拳擊部說一不二,要是沒有你的首肯,我不想他敢來。”
這下真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耿南現在只想把紀白這個家伙提溜到跟前,好好操練一頓,還反了他了的。
跆拳道部門主教明顯不像輕易放過耿南:“你們拳擊部到底什么意思,是要挑起內部不和是吧?”
“人家可是在國外著名俱樂部當過職業拳手的。”健身部的主教抖了抖結識的胸肌,陰陽怪氣的說:“我估摸著也看不上咱們這些泥腿子。”
耿南只想說就算紀白要做學員最強,那也是我們格斗部門的事情,你個健身部瞎摻和什么。
不過事到如今,耿南也絕對不能慫,只好做出一副淡定的口氣說:“學員之間相互切磋而已,沒必要上綱上線。”
“學員之間相互切磋?”跆拳道部主教氣極反笑:
“你知不知道會所里現在都怎么傳的,說什么跆拳道都是花拳繡腿,騙騙小孩的,堂堂大師兄居然連個剛學拳擊半個月的新手都打不過。”
“耿桑。”
劍道部主教是個東洋人,穿著藏藍色的劍道服,腰間挎著一把木刀,操著一口不太熟練的漢語說:
“學員之間切磋我們是管不著,技不如人輸了也沒什么好說的。
但是你讓一個高手裝作只學了半個月拳擊的新人,然后挑戰其他部門的大師兄,這有點下作了吧。”
說實話耿南也有些摸不著頭腦,實在想不明白紀白是怎么打贏跆拳道部的大師兄的。
雖然紀白看得出有技藝在身,但明顯只是一些鍛煉身體的技藝,格斗方面絕對是個純純正正的新手,這一點耿南還是看的出來的。
“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耿南一攤手無奈的說:“紀白還真是個剛學半個月拳擊的新人。”
“你的意思就是要死磕到底了?”跆拳道部的主教猛地一拍桌子:“耿南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跆拳道部主教這一拍桌子,把耿南的火氣也拍上來了,跟你實話實話你非不信,給你臉了是吧?
耿南隨手找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瞧著二郎腿百無聊賴的說:“你愛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說實話啊,要是我部門的大師兄輸給別的部門的人,甭管新人舊人,哪還有臉找人家主教質問,早就夾著尾巴躲起來了。”
耿南輕蔑的嗤笑一聲:
“你是不是太久不上場活得太安逸了,有能耐咱倆上擂臺比劃比劃,功夫不是靠嘴說出來的,是一拳一腳打出來的。”
跆拳道部的主教不敢接話,只能狠狠盯著耿南企圖用眼神殺死對方,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清楚的,欺負欺負一般水平還行,對上耿南這種在國際賽場上拿過名次的職業拳手,只有被吊打的份兒。
“耿桑,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話理解為,你們拳擊部要和我們全面開戰了?”劍道部主教面無表情的說。
“隨便你們怎么理解。”耿南干脆把腳放到辦公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腳說:“我再重復最后一遍,學員的事我管不著,有能耐擂臺上見分曉。”
“耿桑的意思我明白了。”劍道部主教微微一鞠躬,也不管其他幾人率先離開辦公室,另外幾名主教見話不投機也紛紛離開。
“哦對了。”
即將走出大門前,劍道部主教突然扭頭對著耿南意味深長的說:
“耿桑,既然你開了這個頭,那就別怪我們到時候不客氣了。”
耿南見其他人都已經離開辦公室,這才放下搭在辦公桌上的雙腳,一臉頭疼的揉著太陽穴,一字一句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名字。
“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