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期末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就來到了期末考試。
趙聞雨對于考試還是蠻期待的，這并不是因為他復習的有多好，而是因為考試之后再沒有早起，沒有課程表，沒有按時的上課下課，有的只是慵懶而萎靡的假期。
冬天就是該用來冬眠的啊，學習什么的有違節氣。
趙聞雨來到考場，找到自己的座位號坐好，這次碰到一個靠著窗戶的位置，下午考理綜的時候可能會有些晃眼睛。
趙聞雨將筆袋放進書桌堂里，脫下羽絨服放在窗臺上，教室內的考生到了差不多有一半，門口還陸陸續續的有人進來。
放眼望向窗外，足球場中間和門前的位置上已經被人踩實了一片，想想等明年開化了以后就要備戰市聯賽了。
“哎，菜逼，你也在啊。”
趙聞雨猛一回頭，看到了一個十分熟悉的面容。
“你是多少號啊？”鐘羽走進來問道。
“我59號啊，踢兩年球了這都記不住。”趙聞雨坐正了身體，笑著回答道。
鐘羽無奈的一笑，“我問你座位號啊，大哥.”
會寧中學考試的考場是按照最近一次全校統一考試的成績劃分，依次排列，如果座位號相鄰的話，那也就是意味著成績就差一兩分而已。
“28。”趙聞雨回答道。
“你是28啊，好巧。“鐘羽走到趙聞雨面前的位置上拽出凳子坐了上去，“好巧，菜逼。我是27號。”
“都是一個考場的什么菜逼不菜逼的，一樣的貨色了。”趙聞雨笑著說道。
鐘羽認真的搖了搖頭，“不一樣，我27你28.我比你強不少呢，學渣。”
高二年級理科生一千多號人，排序差一名的話也就是零點五分或是一分的差距，天底下有比學渣高零點五分的學霸嗎。
“哎，你數學學的好嗎。”鐘羽問道。
趙聞雨冷著臉，“你剛才還說我是學渣。”
“學渣也有一兩科擅長的學科啊，你數學好嗎，明天數學靠你了啊。”鐘羽反坐著凳子，看向趙聞雨問道。
趙聞雨被他逗笑了，一臉自信的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數學絕對沒問題的。“
“真的假的？”鐘羽看著趙聞雨這不自然的笑容便覺得不太對。隨即不放心的問道：“你上次考試數學多少分啊？”
趙聞雨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很高，差二十分追上小賈了。”
“二十分追上小賈？”鐘羽頓時看趙聞雨的眼神都變了。
“你別這么看著我啊，很傷人的。”趙聞雨抗議道，既然在考場里是前后桌的關系，那就不應該存在誰鄙視誰的問題好吧。
“那你哪科好啊？”鐘羽問。
“我能說是語文嗎。”
“語文我還用你？”
是吧，語文成績大家差也差不了太多。趙聞雨無奈的一笑。
鐘羽搖晃著凳子，說道：“一會兒古文我要是不會了，你給我傳答案吧。”
趙聞雨想了想，“傳答案多不好啊，小抄一抓就是現行。”
“摩斯電碼你知道吧。“趙聞雨伸出腿來踢著鐘羽左右的兩個凳子后腿。
“左邊是點，右邊是橫。監考老師都發現不了。”趙聞雨建議道。
“還是你六啊。”鐘羽說道：“別人默寫是靠腦子想，我默寫就靠這屁股感覺唄。”
趙聞雨被鐘羽的說法逗笑了，回應道：“那是啊，眾所周知，屁股就是比腦子重要。”
鐘羽笑著點點頭，低頭看了看凳子腿。“你行。”
“對了，那考數學的時候。”鐘羽看著地面說道：“你能看到這四塊地磚吧。”
趙聞雨向外偏了偏身子，說道：“能。”
“那我就踩這四塊磚，a，b，c，d.”鐘羽邊說邊轉過去開始用腳踩。
“能看懂嗎？”鐘羽邊踩邊問。
趙聞雨捂著嘴忍住笑，鐘羽踩磚的動作極具動感，看著像玩跳舞機一樣。
“對，就是這個。“鐘羽回過頭來，看來這個方案有著一定的可行性。
“行，我看行。”趙聞雨越來越覺得有意思，好好一個考試搞得像諜戰一樣。
“抓到咱倆就死不承認，就說是腳活動著玩呢。”
趙聞雨點點頭，“嗯，足球隊的嘛，腳總閑不下。”
正聊著，考場中的同學們突然都轉身坐好，原來是監考老師走了進來。
辛老師！趙聞雨看了一笑。有些學生會有查自己考場是哪位老師監考的習慣，不過趙聞雨從來沒這么干過，所以他到現在才知道監考這個考場的正是自己的班主任。
“趙聞雨，聊什么呢，那么開心。”辛老師手里拿著一個鼓鼓的文件袋，里面毫無疑問就是試題。
“我跟我前桌商量一會兒怎么作弊呢。”趙聞雨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哦。”辛老師笑著點點頭，對考場里的考生說道：“看到沒有，我班的學生就是誠實。”
趙聞雨正襟危坐，十分嚴肅的說道：“圣人孔子曾經說過，君子坦蕩蕩。”
“很好。”辛老師拿起文件袋來舉給大家看。
“大家看好，封條是封住的，我現在拆封。”辛老師說著拿起裁紙刀來，準備取出試卷。
“趙聞雨，過來幫我發一下卷子。”
“嗯。”趙聞雨起身向講臺走了過去。
卷子分發完之后，沒過多久就響起了考試開始的鈴聲。
趙聞雨快速閱讀著題干，僅用了半個小時就做完了卷一的全部題目，至于作文，寫個議論文堆砌上一堆事例再講講道理就可以拿一個不高不低的分數。
趙聞雨搜刮著自己知道的那些事例，開始在試卷上寫著那些有的沒的，不知不覺就寫了五六百字，就目前的進度來看，五十分鐘之內寫完這張卷子不成問題。
寫著寫著，趙聞雨突然看到鐘羽向窗外看去，并且輕聲說了一句，“我去。”
他看什么呢？趙聞雨好奇的向窗外一瞥，楚清逸那個家伙正踢著足球，在操場上帶球狂奔，然后來到門前踢了一腳極歪的射門。
我去，真的是菜。不對不對。趙聞雨想了想，高一和高二的考試是在同一時間，這會兒楚清逸也應該是要考語文的才對。
“體校生”連考試都不參加的嗎，趙聞雨無奈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