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單……糟了,我送高木來的時候沒怎么注意停車位置!!!!明明只是一小會兒而已,為什么這么對我啊……三萬日元的罰金,都夠我吃好幾頓牛肉飯了qaq。”千葉警官顯然也被打擊得不行,整個人就差哭出了聲。
“三萬!!??”毛利陽震驚,“……怎么會那么多啊?”
“因為我啊,這段時間一直在走背字啊…。”千葉收起罰單,給毛利陽開了車門,“最近總感覺好像被人盯上一樣……該怎么說,一旦違規了一點停車規范,就會被貼上罰單。加上這張罰單,我已經被罰款三萬了qaq。”
“這樣啊……”毛利陽掩著笑表示同情。千葉看到毛利陽的笑臉倒也沒有和他計較。他為人向來豁達,之所以說這件事也只是為了吐槽。
千葉開車雖然不快,但是很穩。而這也是他在警局被稱為好司機的原因。再加上米花醫院距離毛利事務所不遠,所以不消一會兒毛利陽就到了。
在和千葉告別后,毛利陽摸上了二樓。之前因為被鹿野誣陷帶往警局,所以毛利陽給小蘭他們打過電話,借口去朋友家借宿,實際上完全都只是謊言而已。
他并不是心懷惡意,而是真的……太丟人了。
哪兒有剛出院的病人在出去見朋友的時候卻躲在巷里暴打老人?
也就是案發地點人少,沒有相關證據照片,否則這個消息都能上社會頭條!
“真是,讓人傷腦筋。”怕被人發現,毛利陽并沒有繼續往樓上走,而是蜷在沙發上蓋個小被子準備睡覺。誰知剛睡舒坦,卻被一陣強光刺醒——
是小蘭?
“哥,你怎么睡在這里啊。”
原來是小蘭把二樓事務所的窗簾給打開了。太陽升起的光讓毛利陽瞇了瞇眼,有些不適。
“小蘭,你才是。怎么這么早就起來了?”毛利陽揉了揉眼睛,“現在才早上五點,就算是要上學也不用起這么早吧。”
“因為要準備柯南那孩子的便當啊。以前只準備自己的所以不用太多費心,可是柯南還是個小孩子,再加上今天他們有課外活動,所以才需要比往常早起一些。”毛利蘭一邊回答著毛利陽的問題,一邊把毛利陽往上面拽,“問題是你啊,哥哥。就算還想睡覺也不能在沙發上睡啊!!”
毛利陽無法,只能自動自覺地起了沙發,往洗漱間的那個方向走。毛利蘭看到自家哥哥散漫的樣子也是不由有些擔心——
“我聽柯南說了,哥哥你答應和那幫孩子一起出門了對吧。時間是在下周?可是哥,你的傷口還沒有全好。而且如果我沒記錯你是要帶小哀他們一起去看海,傷口沾水沒問題?”
“……我不下水。”毛利陽雖然會游泳,但對水并不是那般感冒。看還可以,可如果下水,就不愿意了。特別是大海那個地方,一不小心就會有海浪,著實是太不保險了些。“小蘭,你到時候也準備一下。我平時忙,難得帶你們出去玩一次,有什么需要準備的跟我說。咱們兩個是兄妹,不要顧及有的沒的。”
小蘭愣了一下,連忙點頭,“畢竟你是我哥。我有什么需要會跟你說的。我又不是小孩子啦,不用那么擔心。”
“如果做飯費勁的話就直接給那小鬼買三明治得了。反正又吃不死人。”
“哥!!!怎么不僅爸爸,連你也這么說?”
毛利陽把牙膏涂抹在牙刷上,塞進嘴里,嘰里咕嚕說著誰也聽不明白的話語,“gongtengnagehunqiu……”
“哥,你在說什么?”
毛利陽喝了口水,把嘴巴里的泡沫都漱干凈才把臉轉向小蘭,“沒什么,只是感嘆血緣的神奇。怪不得人都說英雄所見略同,虎父無犬子,說的不假。”
“……哥!”
“也無犬女。”毛利陽面無表情地補充說明。畢竟被愛情蒙住眼睛的這個特性小蘭和媽媽真的像到不行。雖說毛利小五郎和工藤新一倒也不是壞男人,可讓人吐槽的點也真是多,“我準備吧。你先去準備上學。”
“可是哥,你的傷口沒事嗎?”毛利蘭有些擔心地看著毛利陽之前手術的位置,“我這里沒問題,時間還趕得上。”
“我這也沒事。”毛利陽走進了廚房,把毛利蘭轟了出去,“只是做飯而已,你先回房吧。”
“啊?”毛利蘭看毛利陽如此決絕,也只好離開。
而毛利陽在確認毛利蘭已經離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開了冰箱。
冰箱門的旁邊裝有幾罐啤酒,不過他從來都不喝。排除。
上排裝的則是專門提供小客人喝的果汁,他不愛喝果汁,排除。
為什么翻不到呢……毛利陽有些執著。長時間的熬夜讓他迫切地需要一種飲料來安撫他脆弱的神經。
都怪那個鹿野,不然他怎么可能凌晨四點鐘才睡著?好不容易調整好的生物鐘有全部被打亂了。
可直到最后,毛利陽也沒能找到自己喜歡的飲料。無法,他只能老老實實地給柯南那家伙做著便當。
真是令人煩躁的早晨。
“毛利,今天的早餐是你做啊。”聽到動靜,柯南也跑到了廚房,“一大早上就聽到你和小蘭在吵……今天吃什么啊。”
“我做的是你的便當,蛋包飯。早餐吃的是昨天晚上的剩飯,加速沖醬湯。”毛利陽一邊說著話一邊把打好的蛋花放進平底鍋,“不過我也確實該謝謝你。多虧了你的推理,保住了高木警官一條小命。等有時間我偷偷帶你去外面吃頓米其林大餐。但今天就這么先對付一下吧。起的有點晚,時間不夠。”
“啊,這個沒問題。實在不行樓下還有波洛咖啡廳,可以去那里買幾個三明治對付一下。”柯南自顧自地打開冰箱,給自己倒了杯牛奶,“你要喝嗎?牛奶。”
毛利陽看了一眼牛奶,冷漠地搖了搖頭,“我不要牛奶。”
“你不愛喝嗎?”
“不習慣喝。”毛利陽手上的動作一頓,回答著說。
雞餅煎好,而之前炒過的什錦炒飯也備在一旁。毛利陽草草地把飯放進盒飯里,再把飯盒一蓋了事。不過在輪到小蘭的盒飯時,毛利陽想了一下,從包里掏出了一萬塊錢,單獨放在了旁邊。
今天時間真得緊。如果吃得不好的話,小蘭用這個一萬塊錢應該能買點水果,填飽一下肚子。
柯南喝著牛奶,因為剛睡醒的頭腦也逐漸清醒了過來。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對。
剛剛毛利說什么,說自己的推理救了高木警官一命?
高木警官出什么危險了嗎?
“你昨天那么晚回來是因為高木警官的事情嗎?”柯南蹦地,借著上跳的力道用手臂掛在旁邊的料理臺上,“雖然我昨天就有懷疑,是出什么事了嗎?”
“昨天,高木警官被愁思郎案的真兇襲擊。凌晨左右才脫離生命危險。”毛利陽把手上的醬湯沏好,塞到了柯南手里,“你有功夫在這掛著,還不如多幫幫忙。成天說愛愛愛,也不知道你愛到哪里去了。”
“……是。”看到毛利陽不愿意正面回答自己的問題,柯南無法,只能幫忙擺下桌子,“那個案子現在如今怎么樣了?”
毛利陽回想起醫生交給佐藤的那只錄音筆,若有所思,“應該有些眉目。但是具體問題不是很清楚。”
“這樣嗎?”柯南抿唇,“也是,畢竟已經過去那么多年了,即使有證據,證據的可信度都會被打上問號……”
毛利陽看著沉思的柯南,上去一下就是一個腦瓜崩,“小學生,成天想那些有的沒的干什么?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喝點牛奶…案子這邊現在不是我們該操心的。”
畢竟,作為當年受害者之一的佐藤警官是比他們更關心真相的人。
這次案子不僅牽扯到多年前的受害者,高木警官也被牽扯其中。
按照她的那個個性,肯定不會放過鹿野的。
絕對不會。
當天晚上,佐藤警官只身來到了米花醫院,進入了高木所在的病房。
在病床旁邊,她看著正處昏迷狀態的高木,一時五味陳雜。其中,既有后怕,也有畏懼。
她差點,就又害死一個人了。
“你可真是傻瓜。”佐藤警官小聲說著話,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這眼淚,有高木的緣故,也有別人的原因。
在只有兩個人的病房里,佐藤無聲地哭了好一會兒,才低聲對高木說著抱歉,“差點,害死你了。對不起……雖然很想感謝你,但對不起,對不起高木……我不該說那話,不該故意逗你……如果我不告訴你好了。我問過醫生,如果再晚來一會兒,說不定你就死在那里了……對不起,對不起……”
原本處于昏迷狀態的高木警官動了動手指,卻并沒有徹底清醒。
好像,有人在叫自己?
應該……是錯覺吧。
不過,自己好像還活著?
真好。原來自己還活著,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