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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各方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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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凈澄細細品味了這句話許久,又問道:“那么,底下真有可能做到既可以為下太平為念,勵精圖治,又可保證兵強馬壯,外拒強敵而內惠眾生呢?是要如茨話,又當如何去做?”

  劉石:“這一點我卻是半點都沒想過呢,人在江湖只能隨波逐流,哪能處處都規劃好下一步?而我們耕戰城就去掉了尊卑之分,什么人都要一樣的尊重,軍民同勞,官軍同灶,讓人人都身體力行明白衣食是從何而來的,在一起去守護自己的家園。”

  伊凈澄:“可是,你那一城一池之地。這樣做自然可行,可是你們一城之力,就算作到了盛邁堯舜,路不拾遺,那也不過是一城十萬之眾,卻和下數百萬眾生何干?若將軍以一城為據擴展下,早晚要稱帝封侯,那時候又豈能同尋常百姓同衣同灶?”

  劉石聳聳肩道:“這就不是我們當前能去考慮的事情了,不過這種事情人人都能以下為念,以后的事情就能水到渠成了,所以耕戰城從上到下,不管是什么人都要識字念書,學會簡單的道理,將基礎打扎實再去考慮今后。”

  伊凈澄閉了會眼睛道:“難道,你要將全城人個個都養的像那些朝廷文官一樣?那些缺真是百無一用,只能哭爹喊娘,起來,咱們城里的徐之章知州,還算得個好文官,起碼不拖后腿,倒托我將這匹徽宗皇帝御賜的戰馬贈予了你,叫什么烏云蓋夜。”

  這話里當真是不拿那些維護北宋制度基礎的文官當人看了,但是有人這么好心送一匹好馬給自己,怎么也得好生看一看,這馬在宋朝,和現代的車都屬于交通工具,那種少有的好馬,不就是極貴重的豪車或者戰車么?

  于是他興致來了,兩人現在也失去了足夠的興趣去聊那些什么眾生大道了,就起身去看那匹烏云蓋夜了,于是兩人就徑直去了這軍營栓馬之處。

  劉石只一眼看去,就算他不是相馬的行家,這比尋常戰馬高一個頭,渾身烏黑似碳,不帶半根雜毛,肢體勻稱,肌肉飽滿,怎么看也是匹萬中無一的良駒啊,徽宗皇帝就這么把它送給了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官?

  看得歡喜,他禁不住就要翻身上馬一騎,伊凈澄連忙:“劉將軍心,這匹馬神駿無雙不假,但是性子也是極其頑劣,每次徐知州騎它時,倒不如是它的隨從,每次要快要慢,半點不聽知州的,倒像是它是主子,知州才隨從!”

  劉石笑道:“那個自然,這般好馬豈是什么人都能騎的!”

只見他一拉韁繩,烏云蓋夜就直立起來,卻不準人上馬,那劉石一腳勾住馬鐙,只一轉身,人就騎了上去,任它怎么蹬怎么甩,就在他背上,紋絲不動,那馬怒火起來,轉身尋路就朝南邊狂奔而去,劉石也拉緊韁繩,就在背上同它過眨  這伊凈澄看這馬如此頑劣,真不知道徐之章是修了什么福,還能在馬背上坐得住,可是看這它轉瞬化作一道黑影就箭一般南去了,不由得狠狠為劉石捏了一把汗,心中不停盼他無事,就怔怔地站那里許久也不曾走動。

  這滿肚子擔心,那時間就可是度日如年,也不知道是過了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突然遠方煙塵漸起,那一陣馬蹄聲又帶著劉石回來了,卻正好就在他面前停下,沒有多走一步。

  伊凈澄看時,只見那馬渾身黑毛都被滾出來的汗帶出一道道的亮痕,身上還有塵土沾著顯得極污穢,鼻子噴出來的氣卻不甚重,顯然這一陣奔馳還沒使出全力,不由得有些緊張:“劉將軍,這一陣你可嚇壞我了,您沒受甚么傷吧,這馬可不是什么善類!”

  劉石一骨碌翻下馬來,笑道:“幫主笑了,你看我這樣子,再來頭老虎都能打死,能有什么事?而且也不要用什么善類惡類來形容我這位烏云蓋夜兄弟了,今后,這就是我的好兄弟了!”

  他自穿越以來,好馬良駒也不是沒騎過,但大抵都不是自己家的坐騎,就是騎時,也總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這一次遇上這一匹如此頑劣不馴的千里良駒,當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一晃大半個時辰相處,就把它馴的服服帖帖,也算是無師自通了馴馬之術。

  這世上有人可以運轉使用的靈氣,自然也有出類拔萃的飛禽走獸,這匹烏云蓋夜就是屬于賦異稟的馬匹,那力量、速度與體型都是普通戰馬怎么都沒法比的,自成年之時就有一股桀驁之氣,又有幾分靈性,御賜給徐之章后,都是居高臨下,給他面子才讓他騎一下,想怎么走可從來輪不到他話。

  這一下竟然遇到一個半點不多禮,走上前就騎上來的莽夫,如何不怒?就使盡渾身本領想要將之甩下去,它迅捷無雙,力大無窮,卻不料劉石那一身功力也是當世少有,全力以赴折騰了許久,甚至在地上打了兩次滾許久了也甩不下去,那身桀驁之氣在他面前就退了。

  現在劉石叫它往東它絕不往西,而許多動作簡直不用做太大動作,就能體會到劉石的想法,簡直心有靈犀一般,馳聘起來那是有如自己多生了四條腿,不出的得意,使他們半個時辰內到處兜了一大圈,跑夠了這才意識到,戰事還緊呢!

  聽得劉石這番解釋,那伊凈澄真是聽得兩眼放光,這匹馬光氣勢就叫人望而生畏,如今看它對劉石不但是服服帖帖,模樣里更有幾分朋友之意,真是尋常下男兒的夢想,可惜這種烈馬極其桀驁難馴,認主后也不事二主,目光中難掩有一分蕭然。

  不過從大局考慮,他還是返回了海州,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掉與輕心,城中必須要有個鎮得住場子的人在場,還有一點就是,對沈大娘那些問題,他已經有了答案,以大義之名為之開導,無論如何,他自己也會好受一些。

  再三回頭看了看不久之后將成為戰場的營寨,他依然返回了海州。

兀術的計劃幾乎可以稱為衣無縫,當時下都以為金軍在南京城內出現了內訌,太宗完顏晟甚至兩度下令他即刻回中都敘職,滲透進金營中級軍官的赫連組織密探都被蒙在了鼓里,以至于各地都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應擔  就在謠言鬧得最烈的那夜里,五千輕騎在他的心腹大將帶來下突然出擊直奔海州,一日一夜拿掉了沿途數個易守難攻的地形,有幾處人幾乎還沒意識到金人來了,就慘遭屠戮一空,第一階段可謂是順風順水。

  然后完顏廣就率領五萬大軍次日攜適量輜重快速行軍,途中并不節外生枝,除了較大的莊戶宗族并不停留,遇到了特別大戶的村鎮,也就進去略加威脅并征繳些許錢糧就走,只將途中情況報回南京,讓后軍慢慢收拾。

  第三波大軍又兀術親自壓陣,緊隨其后一路盡收途中各村各鎮居民,以屠村威脅將各地錢糧征收一空,強征各地百姓加入仆從軍去協助作戰,留下部分維生的錢糧讓他們的老弱婦孺呆在原處,借此以控制這些百姓,逼他們乖乖就范。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的,可是輕騎在勢如破竹,以優勢過饒戰損比幾乎要打破海州城時,突然遭受了伏兵攻擊,而且一戰還打得極其慘烈,兀術的親信先鋒是當場陣亡,傷亡過半撤回營地時,又遭反復襲擾了一整夜,鬧得人困馬乏,再也無力堅持,只能沿途回去和大部隊匯合了。

  在離海州還有一百多里的官道上,完顏廣看著這群三分像兵七分像賊,一個個神情委頓,有氣沒力的家伙氣不打一處來,他本來就是要為報兄仇,才幾番請纓掛帥的,卻不想連戰略關鍵的第一步都沒拿下來,前軍就傷亡過半一個個半死不活地退了回來。

  “哪個領軍的,給老子拖下去砍了!”只見他暴跳如雷,氣得手腳齊舞,卻不想一個將領走上前道:

  “報將軍,前軍先鋒將軍當場陣亡,當時戰事太過激烈,連尸首都沒搶回來。”

  完顏廣怒火更甚,更加收不住:“這就更的有底氣了!你們主將都陣亡了,卻能留著你們這群貪生怕死的廢物逃回來,叫我如何去向宗弼元帥交代!來人,把這幾個軍銜高的都砍了!”

  這時他身旁一名參謀連忙低聲道:“將軍暫且息怒,前軍五千人馬都是久經戰陣,弓馬嫻熟的族人,宗弼元帥親自挑選的,若是他們都貪生怕死,世上也就沒有英勇的將士了,想必是中了詭計才至于此,還請給他們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完顏廣這才怒氣略息,喝道:“看在參謀面上,先寄下你們的人頭在項上,且給我把心提起來,隨我大軍一同前去攻打海州,這一次定要踏平屠盡那些南方蠻子,好教宋人聽著我們夢里都怕,出發!”

  這邊大金五萬多人馬氣勢洶洶地走大路直取海州,那邊劉石那些人陣地卻都布置得差不多了,正面劉石帶領三百耕戰陷陣軍,指揮五千海州幫眾依著障礙使金人不能順利行軍。

  而其他兩路各有一百陷陣軍帶領幾千幫眾,將道路改得只能步行不能行馬,勿要反復襲擾叫他不得安心攻打。而去那處易守難攻的主戰場,一路上都有人馬安排接應,到正式交鋒時起碼人數場面上不至于此太大的虧。

  各處都有探子隨時在關注對方的動向,劉石自然知道金兵已經就在眼前了,他們雖然在攻城時此了意想不到的大虧,但一路上場面都很好,驕兵之氣不散,肯定不會太把海州軍民當一回事的,正好可以趁此機會極可能打擊削弱他們的有生力量。

  所謂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退我退,前提都是要在敵軍有足夠自大,缺乏充分局勢了解的情況下才能做到的,而這場戰斗劉石心里最大的優勢,就是敵方領軍之人不是兀術,而是那個滿腦子想著要報兄仇的完顏廣。

  因為當時在長江渡口,他們能打贏那一仗靠的就是對方足夠狂妄,而這一次直面兀術的話,驕兵之計怕是不大好用,而萬幸這一次來的是完顏廣,沒有親身經歷那種場面,金國人對宋人那生的心里優勢是難于改變的。

  想到這一點,劉石肚子里就一股子邪火,古往今來哪有漢人不夠熱血好戰的事情?就是他穿越前的歷史中,在堅決反復打壓國內名將的前提下,大宋也一直反復都有出能打得金人不敢南望的軍隊嘛,這些宋朝的文官和皇帝到底在圖個啥子呢?

  正想那些旁的事情時,突然聽到幾聲十分威嚴的喝令聲,卻是陷陣軍的幾人押著幾個灰頭土臉,被五花大綁的家伙來了這邊。

  一名隊長上前報告:“報劉將軍,這幾人不知是怎么搞的,從那邊林子繞不過去,居然直穿過了咱們的壕溝,就想往海州那邊溜,給我們發現后拿住了,十有八九是派去滲透的奸細!”

  劉石抬起頭來看時,卻覺得這幾人頗有些眼熟,一時間卻想不起來是誰,不由得細看了些,卻不想一個壯些中年男子叫道:“啊!劉將軍,你不是劉石兄弟嗎?”

  聽人這么稱兄弟,倒也不是一個兩個了,不過這語氣聽起來,他就真想起來了,一拍手道:“這么來,你是秦林秦教頭!這位就是魏家莊的魏健了!兩位怎么落得這般田地,要走去城中,卻不走大路,而是穿過密林還走壕溝呢?”

  一邊,劉石一邊親自為他們松綁,卻看秦林一臉頹然,竟然不出口,那魏健滿臉慚色,有氣無力地道:“家門不幸!我等商議后把附近十幾個村子的百姓聚在了一起,為了個城廓,打算以死據金兵,卻不想我哥哥早就收了他們銀子,金人來時連夜把門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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