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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賊子漢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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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金人也是來了大宋后就沒遇到過抵抗,完全沒點提防,這一下被悍然偷襲,應對也缺乏謹慎,以至于須臾間戰場上除了這武藝過人的將領,就剩下幾個有點真功夫的人了,現在這么多人圍毆他,打不過也能累死他!

  心念一動,腳下加速,繞著對手移動,使出電舞游蛇,這卻是奔雷十三式中虛招最多的功夫,是招招都好像全力出擊,其實卻空有剛猛的動作,并不打實,誘使對付用力過度應付,來引出破綻。

  可是燕志材早就又蹂身沖了上來,那金國將領又抖擻精神輪棒來戰燕志材,對劉石這一手全是虛招的拳法并不多加理會,只是知道這兩人都不是善茬,突然手上加力,狼牙棒使得是更加兇狠,只一下打的單手拿劍的燕志材幾乎握不住劍了。

  一擊將人打退許多步,他便反身一棒刺向劉石,卻看人往一邊避開的時候突然發力,狼牙棒急速橫掃過去,發出嗚嗚的風聲,簡直無法抵擋。

  劉石看得兇猛,反而腳下發力,一招霹雷追風反而貼向對手身邊,轟地一掌直轟他胸膛。

  這金國將領也不敢托大,那沉重的狼牙棒竟然就縮回來又用棒桿擋下這一掌,舞起來又一棒掃過去,卻一下就將劉石和剛剛緩過來正攻過來的燕志材一起逼退了。

  看這個家伙實在太兇猛了,簡直是頭猛獸,硬拼簡直是無法抵擋,劉石就打算把自己的速度發揮到極限來游斗耗他力氣,聽到燕志材說:“這家伙功夫太硬了,拖延不起,不要逞強,想辦法制住他的兵器,給其他人出手的機會!”

  一聽到這樣,劉石就不再只是嘗試游斗了,再次使出電舞游蛇,招招都似乎是虛招,只纏著對手,不讓他自在地出手。而燕志材則大喝一聲,使出渾身解數,一刺一斬大開大合,和那根兇猛無比的狼牙棒硬碰硬來。

  如果以燕志材的功力,使得是柄同樣沉重堅固的兵器,并不至于處處受制,但是只靠那一柄四尺長劍,要硬擋下那更狼牙棒也實在是勉強,只是咬牙堅持,爭取給其他人機會。

  那些負隅頑抗的零散金兵已經被殺干凈了,一圈近二十人圍住了戰場,卻看到那交戰的三個人武藝實在是高強,移動起來各自飛快,他們人數雖多,竟然找不到插手的機會,要用暗器協助,又怕誤傷自己人。

  正焦急間,突然看到燕志材舉劍硬擋住了狼牙棒,雙手握劍死死頂住,半步不退,而劉石猛撲上去,運起鐵砂掌的功力,灼熱的雙手緊緊從身后緊緊抱住了金將的臂膀,使他痛苦不堪,兵器被架住了又抽不出手來,只是咬牙切齒,開始拼功力了。

  這下他整個人不能移動了,其他人就不會繼續袖手旁觀了,那山寨上的二當家柳兆文就是使暗器和遠程襲擊的高手,見三人都不動了,立馬梭鏢、飛蝗石丟將過去,卻沒想到那金國將領雖然動不得,居然還能乘勢一扭,靠鎧甲和頭盔擋住這幾發暗器,沒傷到要害。

  見這暗器失效了,其他人正擁上去要動手時,又聽咻的一聲,一只袖箭插在了他的肋下,原來柳兆文剛才是拿其他暗器的故意打偏的,卻是要讓他將暴露弱點出來,袖子里的機弦卻藏了支極快的袖箭,只一下就成功。

  那金國將領吃痛,也許是知道自己已經不濟了,怒吼一聲不知哪來的巨力,手上狼牙棒勢如千鈞,轟一聲將燕志材連劍帶人砸飛了出去,返回棒頭就要打劉石。

  可是劉石到現在也不是那種沒有實戰經驗的新手了,在他那一棒揮過去時一擊雷破長空打在他臂彎處,將這一擊打斷了,讓棒子失去了準頭,立馬就使出奔雷十三式中威力最大的一拳雷霆萬鈞打在他的心窩處!

  撲的一拳打得是真重,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戰場的人都聽得皺眉。那將領一手松開了,只單手握住狼牙棒,整個人蜷了起來。

  劉石哪里還會給他緩過來的機會?踏步上前,抓住他持棒的手,另一手便照他臉上脖子上只顧打,只打得三五拳,人家兩只手都松了,棒子落到了地上。

  劉石是一不做二不休,將他按到地上,踏住胸脯提起兩只拳頭如練拳一般,再打了三五十拳,看七竅都流出血來,人也慢慢軟了下去,這才收手,慢慢地站了起來。

  這時其他人都圍了過來,燕志材握著那只持劍的手,渾身都有些微抖地走了過來,嘆道:“這卻又作怪,這大金好好的怎么會有個這般厲害的將領過這邊來?倒是劉兄弟武藝是真了得,三拳兩腳就了解了這個怪物。”

  劉石抹了一頭浮汗搖搖頭,指著那支袖箭說:“我哪里能打得死他,只是哪位英雄那支袖箭,射在了他腰腎上,讓他是用不出功力了,才僥幸撿了這個便宜,倒是這位頭領一手神射得了這頭功啊。”

  燕志材笑道:“這是我們山寨的二當家柳兆文,他走江湖時,一手暗器也是威名遠揚,是最早同我一起合并寨子,統領群山的人,也是頂天立地的好漢,我這便為你介紹一下。”

  劉石十分客氣地見過了這位二當家,他們就各自將自己手下的人物互相介紹了一番,至此燕志材與劉石便用兄弟相稱了。

  劉石在那將軍身上搜索一番,除了一塊包金令牌外,還有張沒畫完的中州地形圖,上面山水清晰,險要處都標得清楚,想來這些人已經把中州許多地方走過一遍,重要的地形大部分都記了下來,他便先收了起來。

  然后這一行人身上的那些兵器弓箭取了,便去村子里喊人來,將他們身上的銀錢補給和一些還能用的衣甲裝備收走,尸首拖則到隱秘的地方填埋掉。

  到了村子以后,燕志材同劉石一起朝南上坐,就令人把那個已經嚇的三魂出游,七魄渙散的宋官帶上來,要好生審問一番這個家伙,看看這群人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那人被陸友七像拖袋貨物般拉到了這人群身前,扯著手只一丟,把這家伙扔到宴席中間,一群人都盯住了他。

  那個宋官雖說是個文官,沒到處走過江湖,不過自從那道君皇帝坐天下以來,多少都聽過什么人肉好的做黃牛肉,瘦的便去做水牛肉,零碎的包了做饅頭;還有什么心肝醒酒湯,現割現炙的吃人的傳言。

  這一路上看那些人把金人兵器弓箭收了,卻留自己一個活口丟到筵席上來,什么聯想都自然而然地從腦子里飄了出來,眼睛一花,胯下就濕了一攤。

  劉石嫌惡地捏著鼻子說:“你這廝好沒道理,我們大王還沒割你肉,倒自己污了一片!快快從實將你這些人的來頭、目的說出來,漏了半句便割你千刀!”

  那人也不顧自己趴在剛剛嚇出的便溺中,磕著頭口齒不清地說:“大……大王呀,不要割我,小人絕對知無不言,您要知道什么只問便是;小人是為大金猛安完顏宗義引路,觀賞這大宋秀麗山景,一睹河山風光啊。”

  劉石怪叫道:“還敢胡扯!歷來有誰聽過有如此裝備齊全,戒備森嚴地大隊人馬出來游山玩水的大將?我看你這廝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呀,此人既然耳目不明,先將他割了耳朵下酒!”

  那一圈人都暗笑,這劉石咋呼的還真是有模有樣,只是割了耳朵下來,現在這村子里是一窮二白,也沒酒可下呀。可是這個宋官卻是真嚇得心膽俱裂了,搗頭如蒜地拜道:

  “大王饒命呀,小的知錯了,只是圣上派小人出來和金人議和,如今意見尚未如一,那些金人讓小人帶他們熟悉了解下這里的風土人情,以便將來同大家友善相處呀。”

  就是那趙桓不知,劉石卻是知道得一清二楚,金人一直口中答應著議和,麻木趙桓,手上卻絲毫不停,一直攻打不休,直到破城滅國的事,卻想不到這投降派的官員竟然荒唐到親自帶領金人熟悉中州的地形,為方便以后攻城掠地打基礎。

  他睜圓了眼睛,配上這段時間逃難也不曾打理過的變幅,倒比那燕志材的匪氣要重上三分,惡狠狠地喝到:

  “你這廝還不老實,你是個什么東西,那皇帝老兒會派你出來議和?真是那朝廷里的大員,會淪落到這樣和狗一般為那些蠻子帶路?你卻想仔細了,你究竟是個什么東西,從實招來!”

  那人渾身顫抖,發音都時輕時重了:“小人……小人不是個東西啊,小人乃是宰相李邦彥的親弟弟李邦肅,有御賜金牌在此,絕無半句虛言呀!這次前來就是上邦大金議和的條件,環這中州遍觀周邊山河的。”

  劉石站起身來走到這張邦肅的面前,想要動手卻又收住了,這上邦大金四字,當時讓他和南宮棲楓是何等的怒發沖冠,如今再次聽到,不由得有感于懷,不想再聽,便問起了別的:

  “這些廢話便別啰嗦了,我現在問你,且給我好生回答,你們是從何處出發,這中州走了這一圈,中途可有和什么金賊接觸過?”

  “報告大王,那完顏宗義將軍只是沿途游山玩水,遍觀風土人情,并未有同別的金國人接觸,自東京西面出發,將這些壯麗山水,險峻去處都游玩了一遍,賞玩過這里便要回去議和。”

  劉石是知道他們就算是全國玩了一遍也議不了什么和的,不過這樣一來,大金卻絕不知道這些家伙是在哪兒就突然消失了的。一邊想著這些事情,他突然面上發笑,讓在場那些已經義憤填膺的人紛紛不解其意,靠近了盯住那個家伙問道:

  “你這狗賊,我卻有些眼熟,睜大你那狗眼,你可認得我?”

  那李邦肅渾身戰栗,不敢不抬頭,不得已抬頭看時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發抖說:“小人狗眼無珠,不曾認得大王,若是以前有過淵源,也請大王饒恕則個。”

  劉石哈哈大笑:“淵源是有的,饒卻饒不了你!你當真想不起來,便在今年的陽春三月,我在豐樂樓里大開殺戒時,應該是見過你這賊一面的!”

  李邦肅這下沒有半點求生的希望了,渾身癱軟成了一團爛泥,口中喃喃說到:“果然是有些印象,原來你就是那日當場謀刺張邦昌大人的刺客!邦素不敢求饒,但求速死,還望成全。”

  劉石拉著他那只干凈的手,直往外拖,提起來便是一掌打在胸前,然后丟到了遠處,喝到:“你弄臟了我們的筵席便想速死,卻不是便宜你了,我叫你一時半會還死不掉!”

  這一招鐵砂掌的灼熱掌力在李邦肅身上燒得滋滋作響,卻不至于一下就要命,但是灼熱之氣卻久久不散,讓他滿地打滾,哀嚎震天,掙扎打滾,足足過了小半天才斷氣。

  劉石對這邊上圍觀了這事的人說:“各位在場的都是個見證,這等漢奸狗賊若是遇到我們,便該是這個下場,還請各位到處告知一下。”

  回頭再去命人掃凈了被那張邦肅整污了的地面,對燕志材說:“小弟一時脾氣上來,擅自處置了這條狗賊,拂了大哥面子,還請燕大哥見諒。”

  燕志材嘆道:“哪里,這也是兄弟你在審他,若依得我這脾氣,只怕問不出個所以然,早就出手了結了他。剛才說時,我聽傳言中的雙俠鬧東京,當場格殺了那狗賊張邦昌的,便是兄弟你了?這卻是久仰威名,得做兄弟真是三生有幸了。”

  劉石想起那件事,在豐樂樓上那是豪情萬丈,隨后卻是他最為失意,差點一蹶不振的日子,如今事跡已經是四處流傳,人也走出了低谷,只是不想再提。說道:

  “小弟便是脾氣不好,火氣上來收不住,在大京城中大開殺戒。只是汴京城中,還真沒半個燕大哥、柳二哥般的人物,不然我這條命,哪里走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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