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手表就不是電子產品了？”
秦林有心想反駁一句，但又覺得沒必要。
沒意思，反正就像趙昊說的那樣，都是沒什么技術含量的東西，區別不大。
“不過，趙昊那個長輩竟然是做手機生意的……”
秦林若有所思，哪怕真是貼牌機和定制機，那也是手機啊！
別的不說，光是一個手機牌照問題，那就是需要秦林費上無數功夫，都不一定能申請下來的東西。
說來也是神奇，這年頭好多生意，都得要牌照。
若是放在十年前，那更麻煩，光是各種審批都得讓人愁死，個人在有關部門面前，那真是不值一提，如果沒點關系，真是分分鐘就要擔心自己被找麻煩甚至送進去。
手機要牌照、汽車要牌照、金融行業同樣要牌照，甚至可以這樣說，但凡有國企涉足的行業，幾乎都需要牌照！
說句難聽點的話，面對這種情況，個人是真的太渺小了，特別是當有特權人士出現的時候，沒點背景的人，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別看秦林現在算是小有能量，但實際上，在某些存在面前，連個小字輩都算不上，要不然他也不會聽到趙昊之前的傳話之后，差點被嚇出一身冷汗來。
對于重生大佬而言，最可怕的不是對手太強，而是沒人給你發育的時間，狗頭若是能Q上三千個小兵，就是對面有五條大龍他也能單挑！
但若是一個Q都沒有，那emmmm……
所以對于秦林這種成長上限極高，而起點又不高的重生大佬而言，時間才是最大的敵人。
只要時間充足，總能刷到吊打一切。
可若是時間不夠，那除非你能給秦林開掛，瞬間讓他一刀九九九滿級，否則終究也是個被人當河蟹打了的命。
可若是開了掛，那種玩法，也就沒什么意思了。
就跟玩游戲一樣，沒外掛的時候，你一天肝上好幾小時都樂此不疲，眼都紅了還心心念著，晚上睡覺都睡不安穩。
但如果有個自動掛給你，或者干脆讓你瞬間滿級、滿裝備、滿資源，那除了當時能讓你爽那么一丟丟時間以外，很快你就會對這個游戲喪失興趣，然后轉而去玩其他游戲。
無他，一點挑戰性都沒有了啊！
而且玩游戲膩了還能換游戲，重生膩了還能再次重生么？
雖然有時候秦林也很想試一試，看看自己是不是天命所歸，不過慎重考慮了許久之后，秦林最終決定還是不要作死了，萬一游戲刪檔了怎么辦？
“你確定他手上真有手機牌照？”
乍聽到這個消息，秦林頓時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的感覺。
手機牌照這玩意大概就可以理解為“手機生產資格證”，沒這個東西你就沒資格生產手機，從98年一直到04年，哦，也就是今年，信產部一直把控著手機生產牌照的頒發資格，準入條件極高，
哪怕是秦林這樣勉強快要摸到國內百富的人，都沒信心能申請下來一張牌照，沒點關系和實力，人家連理你都不會理。
雖然04年以后這項權力歸了發改委，但依舊不是一般人能夠入行的。
一直要到07年以后，這種情況才被換成了另一種，呃——手機入網許可證。
沒錯，就是你手機背后的那一串編碼，算是徹底取消了所謂生產資質方面的制約，轉而換成了手機質量方面的準入許可。
但07年，水果都開始大殺四方了，若是秦林那時候才想起來搞手機，即使黃花菜不涼，估計頂多也就只能喝口菜湯，那還有什么意思？
所以聽說趙昊的長輩有可能手上握著一張手機生產牌照之后，秦林承認——他心動了！
“一塊牌照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趙昊揮揮手，并沒有放在眼里，“光有牌照，沒有實力有什么用？”
呃，看到趙昊這種滿不在乎的表情，秦林估計他是不知道這塊牌照的珍貴，在這個年代，這塊牌子，甚至是能算入公司資產的！
“有這么厲害？”
趙昊有些小小地驚訝，看樣子自己的那個長輩，還是有點錢的嘛。
而且哪怕真的被看進去了，恐怕最終的結局也只不過是給其他作者們提供一個靈感，然后人家火的一塌糊涂，還不用付你半毛錢版權費！
畢竟想法這個東西，你沒辦法給它注冊專利。
由小及大，腳下的海天市在最近這幾年中，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沒人能知道，作為幾乎完全被忽視了的五線城市，號稱沿海城市之恥的海天市，竟然和全國的大部分地區一樣，火速開始給房價換擋踩油門，以F1方程式賽車一樣的速度，開啟了在高房價的路上狂飆猛沖一去不回頭的進程。
“不，不對！不是沒人知道！”
秦林嘴角閃過一抹嘲諷。
“在這個時間點的話，那些二代和開發商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并且，正在磨著刀。”
于是那一年，推特和油管上出現了一位以瘋狂而聞名的“蝗蟲”。
他可以用最標準的英倫腔調夸獎下水道工人，也可以用德克薩斯最惡毒的俚語詛咒華爾街大亨。
他可以給路邊的乞丐點贊祈禱，也能夠給宮里的政客們點蠟上香。
封了一個賬號就換另一個，但是那熟悉的吐槽方式卻能讓人很快知道這就是他。
更可怕的是，他有了粉絲，也可以說是信徒。
他們在網絡上聚集到一起，收購匿名賬號，請人偽造ip，然后一個賬號一個賬號地挨個攻陷。
這種行為很像當年的帝吧出征，又有些像網絡上的那些水軍，卻遠比他們瘋狂，遠比他們團結，也遠比他們隱秘，他們自稱“蝗蟲”，過境之后，寸草不生的“蝗蟲”。
重生的第一件事，自然是要確認重生的地點和時間節點。
不然你好不容易重生了，興高采烈之際，結果發現自己重生到了一分鐘前，那有啥用？買彩票嗎？那也得重生到彩票店門口才行。
或者萬一重生到了撒哈拉。
嗯，基本上那種情況下也就不需要判斷是不是重生了。
就比如說秦林的這次重生，萬一不是在路邊，而是在路中間，那估計也就不需要考慮接下來要干嘛了，最好的結果也就是坐在輪椅上寫小說了。